趣”瑕鬼皱着眉头看着她,“还不快坐下!”
何云娇一见他,怒道:“又是你,凭什么管我!”
瑕鬼:“上次的账还没给你算!”
何云娇冷哼一声:“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小心你的小命。”
瑕鬼:“本君什么时候对你动手动脚了”
何云娇指着他捏着自己胳膊不放的手:“现在!”
… …
外面一团热闹,新房里也没安静到哪里去。
隗雪垂着顾涟的胸口,愤怒道:“你答应了我,拜完天地后,我两一起留下来敬酒,陪他们的,骗子!”
顾涟无奈地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揉在怀中:“但我没说我们不能离开一下啊,乖,我替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去。”
一边说,一边替隗雪另外挑了件红色的衫裙给她穿上,将刚刚被撕碎在床前的喜袍给捡走了。
隗雪照了照镜子,看见自己妆容也被坏了一半,简直悔不当初。
刚刚饮完酒后,顾涟将隗雪一把抱起带走,她惊慌地在他怀中挣扎:“你这是做什么!”
顾涟声音平静道:“嘘,刚刚不小心看到你的妆容花了,我陪你去整理一下。”
隗雪信了,被抱回去的路上,还由衷夸赞了他一句:师弟你真细心,幸亏你看见了!
一回屋,隗雪就要去照镜子,却被顾涟放在床上,揭开了盖头:“等等师姐,我先帮你擦擦嘴角。”
隗雪刚刚饮酒时不慎淌了几滴,见顾涟这般细心,也就由着他来。
顾涟见她毫无防备地看着自己,伸出手指勾起她下巴,低头凑过去,伸出舌尖,吸着她嘴角上残留的酒痕。
隗雪:!
急忙将他推开:“你做什么!”
顾涟毫无廉耻道:“替你擦嘴啊。”
他捏着她的下巴,又细细看了一阵。
隗雪平日素面朝天,今日与往日不同,嘴如红透的樱桃,被他刚刚一亲,红得像滴了血,颊边扫了胭脂,额间还贴上精致的花钿,望着他时,眼角眉梢尽是风情。
顾涟声音微微沙哑:“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呢”
幸而自己刚刚趁着清风拂过,偷偷看了眼盖头下,这一眼就再舍不得旁人去看。
隗雪听他语气暧昧,见他紧紧盯着自己的脸,一时间还真以为脸上有些什么不妥,走了片刻神,就听自己身上“哗啦啦”的熟悉声音,头上的发饰也被尽数扯下。
大白日,外面还有一大群人候着,隗雪虽然心里蠢蠢欲动,但理智还是更甚一筹。她竭力挣扎,放足了狠话,这才让争分夺秒吃了个两成饱的顾涟打住。
隗雪换了衣衫,重新换了个淡淡的妆容,这才与顾涟再次出去迎客。
外面坐着的人都是这林子里的常客,两人离开后,这些人丝毫没有拿自己当客人。
离月天被白书华带头,灌足了酒,常年冰冷的面颊上微微泛着红色。
被灌得晕乎乎的离月天突然起身,开始在梨林中练剑!
在座的都在起哄,见桂魄剑横扫雪林,还使出了拿手的招式,剑过之处,“噼里啪啦”地响,就像是在放鞭炮。
“哈哈哈哈...”白书华笑得直不起身来,“没想到月长老喝醉了酒,这么充满喜气,早知道,我就多灌他几次,哈哈哈哈…”
“白,白长老,月他,喝那么多,没事吧…”一个含羞带怯的年轻女子咬着唇,心生担忧。
与大家的开放不同,她从赴宴开始就一直十分地低调,低调得大家几乎没有注意,这里还坐了个大家不太熟悉的女子。
第五乔作为难得没喝酒的人,见这个女孩子相貌出尘脱凡,看着离月天既担忧,又露出一副痴迷入微的模样,不禁向白书华打听:“这是谁啊”
白书华挪了个位置,用扇子遮着嘴,悄声给第五乔介绍道:“这是万剑都万相如的孙女,万青丝,人称千星仙子的那位。”
第五乔恍然道:“原来是她啊!”
虽然鼎鼎有名,第五乔确是第一次见到。
说起来顾涟曾送给隗雪那颗朱雀石,便是从万青丝母亲手上得到的。
第五乔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年轻不懂事,有一次与虞南下山历练,途中吵架,隗雪明明在瑶光门,却不知如何得知两人不合,更不知为何比他两当事人还激动,冲地就往两人所在之地赶去,还十分积极地去搭桥牵线,让两人和好。
正逢那个时候,万剑都的人来天琼宗做客,搭了个擂台,让两派弟子切磋学艺。
其中一场比试的彩头就是朱雀石。
说到朱雀石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万剑都揣着捂着多年,也未发现有什么稀罕之处。但传说之物仍是传说之物,当时万相如是奔着给他女儿找女婿的心态来的。
但是顾涟已经准备下山去找师姐了,忽听弟子谈论万剑都的彩头,里面有一枚被称作第一定情信物的“朱雀石”。顾涟的步子迈不开了,也跟着去凑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