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以让这些个刚刚冒出来嫩得出水的春笋被魔族挨个儿掐死。
一夜秋寒,郊野僻路。
血腥味将第五乔和虞南引到路边。
数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路边。他们面色已僵,身上的艳色袍子已破烂不堪,露出被尖锐爪牙撕裂的血肉,伤口虽新鲜,但已经溃烂。
“又是出自魔族之手”两人对视一眼,第五乔问道。
“没错。”虞南点头,“里面有你要找的人吗”
第五乔面色凝重地低头寻找,见其中有一张脸虽面色僵白,但眉眼俏丽,头上编着小辫儿,额间还有一颗黑痣,看上去约摸十四五岁。不过也就脸还能辨认,脖子以下的身体已被撕去大半截。
第五乔无奈地叹气:“是我要找的人,但我来晚了。族长怕已被魔族掳去了。”
说完她又惋惜道,“这个女孩子我上次去蛊月谷时见过,是族长的孙女淼阿月,继承了族长的天赋,小小年纪就是巫医天才,虽比起族长还差点...可惜了...”
虞南看着第五乔略显憔悴的模样,忍不住轻声安慰:“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天琼宗再说。”
“师兄,如果当年我们没有留下涟师兄与师姐在那山崖上,一切会不会不同”第五乔咬着嘴唇问道。
当初两人带着离月天离开外山时,忽见空中闪过灭神的影子。
灭神是神器,有灵气。它若主动出现,必有原因。
三人复又折回,正好看见隗雪使用灭神,面前是顾涟和一个魔族弟子。灭神威力之下,三人无一幸免,竟是同归于尽了。整个朝夕崖一瞬之间全数崩塌。
“听着,你与此事并无关系,”虞南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很多事你在与不在都改变不了,别多想了。”
第五乔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此事之后没几年,魔族开始四处凌虐,越演越烈。正道的讨伐之声也愈来愈大,但总是风声大雨点小。
直到离月天,孤身一人提着剑,直捣魔窟噬血坛,大伤魔族新任的魔君。众人感叹他既能干又不要命的同时,也以为魔族老窝并非传说中的那样强大。
之后去扫荡魔族者络绎不绝,然后...没有然后了,所有人还未接近魔族噬血坛便已全军覆没,无一例外。
没多久,但凡是鲜有声望的药仙医者,被魔族疯狂掳入噬血坛。
修习医术丹药者,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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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雪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掉进了温暖的被窝里,身下软绵绵的。她突然有种陌生的熟悉感,莫不是...自己回家了
是,好像也不是。
她不断摩挲着身下疑是珊瑚绒的床单,企图找回一些熟悉的感觉。
“莫要再摸,再摸起反应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对她道。见隗雪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又加了一句,“你不会是装睡占吾便宜吧”
说完隗雪感到身上一凉,就像有人将她的被子掀开,以此威胁她离开被窝。隗雪打了个喷嚏,终于睁开眼睛。
一个打扮鲜艳的美人正低眼,以一种高贵又鄙视的眼神看着她。
隗雪忽觉眼前一闪。
具体说来是被这人的长相给闪到了。
头发是水红色的,像变幻莫测的晚霞,却比晚霞更烈,又不似焰火那样刺眼,一双丹凤眼挑得美轮美奂,眼尾一抹淡淡的朱色,眼下一颗闪闪的泪痣像将流未流的泪珠。若有一个常人如此装扮,隗雪会给他三个字:非主流。但对于这人来说,明显是天生的,毫无违和感,隗雪也给他三个字:有仙气。
一身羽翼长袍拖在地上,隗雪枕在他的腿和袍子上,被他宽大的羽袖盖住,导致自己以为蜷在被窝之中。
他的长相介于女人和男人之间,但隗雪认为他是男人,主要归结于网上一句“名言”: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女孩子
隗雪护住双眼没被闪瞎后,又沉思片刻,这才从被窝中,不,是羽毛堆中爬起来了。
她四处打量。果不其然,自己正身处秘境。此境无论天地,四周都是一片混沌,似乎只有方寸之大,但没有任何阻隔,无论隗雪向何方走多久,回过头来都能看到那个一身红的家伙就半躺在离自己不远处。唯一的异常便是头顶方天上有几道裂纹,但都被横七竖八的羽毛给堵上了。
隗雪打量完所处的环境,对那个面上冷艳高傲,但眼珠子跟着她转的男子道:“喂,朱雀,我该怎么从这朱雀石中出去啊”
男子撑着头的手一抖:“你何知吾乃朱雀吾如此没神秘感!”
隗雪心想,这个世界里,周身披满红毛的,不是朱雀是什么火烈鸟吗
自己被灭神劈时本应灰飞烟灭,现在还能醒来,除了朱雀石为她挡了灾,实在找不出其它的解释。
“朱雀石中唤朱雀,涅盘之后又一春。”此句是隗雪在大纲草稿中写下的朱雀石的说明之一,设定为能挡灾、牵红线的上古神物,可惜除了被扔之后再未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