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法子给报复。
这一次张大虎被打,大家都觉得很爽。
“不聊这个人了。”季冬出声,将手中的书给李富强,说,“先给你一本,你看看是要印刷,还是自己动手抄。”
“自己动手抄吧。”李富强苦笑,“也不知道去哪里印刷。”
要钱没有钱,要票没有票,就算是找到地方印刷了,人家也不见得愿意帮他印刷。
还是自己买纸回来抄吧。
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高考,现在有大把时间,可以让他慢慢抄。
自己抄还能练字,加深印象呢。
“那成。”季冬应着,“你自己拿着抄吧。抓紧时间抄,抄完之后,再过来找我抄另一本。”
“我听到消息,大概还有一两年吧。”
李富强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他知道季冬今天刚去邮局去领东西回来,想到这个消息有可能是季冬从他家里人那里得知的,张家栋伸手去抓住季冬的胳膊。
“你说的是真的?”李富强抓着季冬的胳膊的手都有些颤抖。
季冬点头,说:“是真的。反正你抓紧时间抄写吧。一两年看着时间挺久,但是实际上却过得很快的。”
李富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是点头。
他要努力去抄,去学习,将这些年落下的知识一五一十地补回来。
另一边,张家栋看着自己儿子那红肿的,上头疑似有巴掌印的脸,怒火一下子就冲到了嗓子眼。
上次他被带走的时候,只是身体受了点罪,但是却没有被打。
这会儿,他儿子竟然被打。
张大虎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张家栋。
因为他没有犯事,只是诬告,并且在回王进的话时,将自己在派出所有关系这一件事情告诉王进,所以进去革命委员会后不久,就被放了。
“这个季冬。”张家栋恨得从八仙板凳上起身,狠狠地说着,“他竟然那么狡诈。”
这件事情肯定有诈,要不然,季冬什么东西不好带,偏偏带了一蛇皮袋泥土。
“是的。”张大虎咬唇说着,“我们都小看了季冬。”
小看的后果就是这一次没有弄死季冬,反而把他自己弄的那么狼狈。
被人扇巴掌。
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扇了巴掌。
“爸,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张大虎捂着因刚才放狠话而扯痛的脸。
刚才回来的时候,整个大队的人都看到他了。
被打痛还是其次,关键是这一次那么丢人。
他不会放过季冬的。
“我来想办法。”张家栋挥了挥手,心痛地看着张大虎。
这是他最宠爱的儿子,现在这个儿子却是被人打了。
打在他儿子的脸上,就跟打在他的脸上差不多。
这个季冬!
想了一个晚上,张家栋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
“这么做能行吗?”张大虎听了张家栋的话,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着。
“能行,怎么不能行?”张家栋格外自信,“这一招在前几年运动正火的时候,不知道搞掉多少人。”
“你以为那些人是真的有罪啊?怎么可能?明明就是那些个红兵眼热那些人的财产,要不然就是跟那些人有仇,所以才会将那些人给搞下去。”
张大虎点头,又问着:“可是我们找谁去做这一件事?”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安排。我当这个大队长那么多年,别的没有,人手还是有几个的。”
要不然,谁会帮着他办事?
张大虎对他爸很是信服,闻言,点头,说:“爸,我们这一边快点将季冬给搞死。”
要不然,看到季冬一次,他就想到自己受到的耻辱。
张家栋点头。
张家栋的速度很快,一个白天的时间他就听到他手上的人来报,已经将这一件事情给办妥了,只等明天的到来。
张家栋满意地点头。
而季冬晚上下工之后回到家里,吃过饭,洗完澡,忽然觉得不太对。
他一时也没有察觉有什么,可是等目光扫过那两瓶麦乳精的时候,他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了。
麦乳精放的地方不对。
因为他不吃这些麦乳精,所以他将这两灌麦乳精放在书柜的一侧,而现在,其中的一罐麦乳精放罢的地方却出来一些。
他有轻微的强迫症,每一次放东西都要放得整整齐齐的,这突出的一点,是不可能存在的事。
季冬这般想着,上前,仔细观察这一罐麦乳精,一观察,看到这一罐麦乳精开口处竟然有些许麦乳精在上头。
这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且不说他现在不喝这些东西,就说他即便喝了,也不会那么邋遢,留下一些痕迹。
季冬的心立马就提起来。
他打开那一罐麦乳精,发现少了一些。
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当然,穿越这一件事情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
很明显,这不是老鼠能做到的,那他的麦乳精只能是被人偷吃了。
季冬想了想,将那一瓶麦乳精放好,然后翻看他那些书。
这一翻,差点就想吐血。
他竟然从他这些书中找到一本英语书,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心。
英语书是用红宝书的封面,里头却不是主席语录,而是英文的一些文章集。
那一封信更加让人诛心,里头全是一些反动言论,署名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