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上,然后烧好柴的。
整个男知青院里,除了他,没有人洗热水澡,那么,是谁洗了他的热水了?
季冬气得想去质问,但是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呼噜声,到底没有去。
他们已经辛苦了一天了,晚上又开了那么久的人会,此刻正睡得正香,他也不忍心现在吵醒他们。
无奈之后,季冬只得出院子里的水缸将水给盛回来,而后重新烧。
也幸好水缸有水,要不然估计他得忍着一身臭汗睡觉了。
等季冬洗完澡,躺在床上,睡在他旁边那一张床上的高晓军忽然出声,问着:“季冬,大队长是不是把那个工农兵大学名额给你了?”
“没有。”季冬清冷的声音地黑夜中响起,“无缘无故地,大队长怎么可能将这个名额给我,你想多了。他找我过去,只是想通过我了解知青院的一些情况。”
高晓军嗤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季冬也没有理他,翻个身,准备睡觉。至于高晓军爱信不信,反正不关他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季冬老早就起床,将自己的衣服洗了,而后吃过早餐,等待钟声响,然后出去干活。
只是,秦桑却是找上门来。
秦桑急冲冲地跑进来,一把就将坐在凳子上的他给扯起来,而后顾不得李富强还有高晓军,周绍他们在这里,恨恨地瞪着季冬,问着:“季冬,你是不是要娶张大英?”
“你是不是为了那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而不要我?”
季冬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在这个连肚子都填不饱的年代,原主竟然招惹了那么多的桃花!
一朵不算,还两朵三朵,他光是处理这个桃花就够了。
也不知道原主究竟在想些什么,年纪轻轻的,不想着如何去填饱肚子,反而是想着勾/搭女人。
还有,这个秦桑又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对原主爱搭不理的,原主主动送钱送票送脸上去,都换不了秦桑一个笑容,现在,秦桑竟然主动过来质问他?
“你又不是我对象,谈什么我不你?”季冬冷着一张俊脸,毫不客气地说,“再说了,谁传的这话,我要娶张大英?”
“你别破坏我们的名声,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还有这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大队长肯定是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的,你这话就是污蔑大队长,小心被别人告发,拉你去□□。”
周绍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特别是听到□□这个词,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皱紧眉头对季冬说:“季冬,你说话客气点。难道秦桑说的不是事实吗?昨天晚上张大队长留你下来,不就是说这件事吗?”
回来的路上,他可是看到了,李大哥的脸色难看得很。
要是没有季冬,这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不是李大哥的,就是高晓军的,再不济,也该是秦桑的,哪里轮到一个连工分都要女人帮着挣的季冬?
季冬坚定地摇头,眼神沉静地说:“不是。他留我下来,是想了解一下知青院最近的状况,跟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大队长。”
这些知青怂包的很,肯定不敢去问。
他一口咬定昨天晚上张家栋跟他说的就是这些,他们信不信也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秦桑见季冬摇头,说不上是喜悦还是失望。
她心里还有一个隐秘的想法,只是这想法还没有来得及诉之于口,就被季冬给打消了。
季冬奇怪地看了一眼秦桑,说道:“你又不是我对象,我为什么要理你?奇怪。”
高晓军当下就嗤笑起来。
秦桑的脸涨得通红,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只觉得他们都是在笑话她的。
“你以后不要后悔。”秦桑抛下这么一句,而后急急地离开。
他当然不会后悔啊。
他要是再理秦桑的话,他才是要后悔。
他可不像原主,找对象只看脸,当然,脸也是很重要的。
“季冬,你太过份了。”周绍见秦桑捂着脸走开,气愤地对季冬吼着,而后追着秦桑出去了。
季冬:……
“真是像一头大蠢牛。”高晓军不屑地看着周绍远去的背影,轻讽道,“秦桑刚才就是过来质问季冬的,周绍像是听不懂一样,贴上去拿自己的脸给秦桑踩。”
“秦桑刚才在这里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周绍就像聋了一样,他也是佩服。
“长得好看就有这福利。”
高晓军说罢,轻飘飘地看了季冬一眼。
季冬不想跟他计较那么多,坐下来,继续等着村口的钟声。
这没个手表也不方便,根本就不知道时间,只能靠自己判断。
他昨天晚上看张家栋也没有手表啊,怎么能每天都那么准时敲响村口的那一口大钟叫社员出去干活呢?
“季冬啊。”季冬还在想着,就听得李富强小心翼翼地问着他,“晚上晚上大队长真的没有跟你说名额的事情?”
听到从今天早上就没有跟他说话的李富强终于开口问他了,季冬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个知青院只有五个人,平常村里人又不跟知青有来往,他跟其他人也合不来,这要是李富强不理他,那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季冬点头,非常肯定地说:“嗯。他没说,再说了,我就算是想回城,也不想通过工农兵大学这个途径。”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