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米,两张大团结的话,我就去县里的派出所告你。”
“我身上的伤是证据。李富强他们全都看到了。”
本来季冬打他的时候,他是想反抗的。虽然他的力气比不过季冬,但是若是反抗的话,也是不用挨那么多次打的。
但是他想到了上次他拿泥土块打季冬的事情。
当时他只是轻轻地砸了一下季冬,季冬就讹了他那么十斤大米和一张大团结。
现在季冬把他打的那么惨,难道季冬不要多赔一点给他吗?
季冬定定地看了周绍一眼,而后嗤笑一声,说:“你要是想去派出所告就去呗。你举报我,我打你,不是很正常的?”
“你还有脸去派出所告我?去啊。”
说罢,季冬理也不理这两个,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
就算他们去派出所告他,他也不怕。
最好去告。
周绍傻眼了,摸着自己脸傻站在原地,等季冬走运了,还反应不过来。
高晓军轻轻地碰了一下脸,但是却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周绍似是才反应过来,快速地走到高晓军身边,轻声地问着高晓军:“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白白地让他打我们一顿?”
季冬竟然不怕去派出所!
也是,季冬这个家伙进了革命委员会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去个派出所怕什么?
他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着?
要是他刚才想到的话,也不会白白被季冬打了那么多拳了。
“怎么办?”高晓军又吸吸气,“再想想办法!”
去大队长那里?呵,季冬能毫发无伤地从革命委员会里出来,这会儿,不管是张家栋还是周国柱,都不敢再得罪季冬。
他再去张家栋那里告状,又有什么用呢?
什么用也没有,只是白费力气。
晚上吃过饭之后,季冬跟李富强说了自己要搬走的事情。
李富强一听,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问着:“季冬,好好的免费的房子你不住,为什么要花钱租别人的旧屋住?”
“那旧屋那么久没有人住了。现在还好,到了六七月雨季的时候,那旧屋很为危险的。”
稍不留神,就会有崩塌的危险。
特别是这一边的雨季,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特别是到了七月,几乎天天下雨,住在那种房子里,太危险了。
“我怎么还敢住在这里?”季冬冷笑,“动不动就被人盯着,被举报。”
“再和高晓军待一个屋里,我怕我忍不住把他打死。”
李富强:……
他耙了耙头发,他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只得说:“那就随便你吧。”
他就算是想劝,也劝不动啊,只能随便季冬了。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搬过去那边住?”季冬问着,“在整个知青院里,我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
至少,在他出事之后,只有一个李富强是帮着他的。
李富强想了一下,而后摇头,说:“不了。我住在这里挺好。”
这里的房子是免费住的,而跟着季冬出外面住的话,他得花钱租房子。
他不像季冬家里那么有钱,他每个月省吃俭用,要是有闲钱的话,还要寄一些回家贴补家用。
周国柱听到季冬回来之后,拿上自己珍藏着的一**子白酒,连夜赶到张家栋家里。
庞翠给他们炒了一点花生米喝酒。
“怎么办?”周国柱担忧地问着张家栋,眼前的美酒和花生米已经无法让引起他的食欲了。
“什么怎么办?”张家栋用筷子挑了一颗小花生米,慢慢地嚼着,偶尔喝一口酒,问着。
“季冬下午就被放回来。”周国柱见张家栋一点也不将这事放在心上,急急地说,“他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掉。”
“放回来就放回来呗。”张家栋无所谓地说,甚至还笑了笑,说,“你别想太多。”
“怎么能不想?”周国柱急得差点就想从八仙桌上旁边的长凳上站起来,“我们这么得罪季冬,季冬能不报复我们?”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参合这一件事!
送不送季冬去革命委员会跟他关系不大,不过是想着卖张家栋一个人情,所以张家栋一说,他就答应了。
“他报复不了我的。”张家栋冷笑,脸上罕见地露出一抹狠厉,“不管季冬是回城,还是去上学,或者回家探亲,都需要过来我们这里开介绍信。”
“要是他敢得罪我们,我们就找理由不开介绍信给他,我看他能怎么办?没有介绍信,他哪里也去不成。”
“再说了,他一个小小的知青,就算家里关系大,在我们大队里,也没有用。”
“现在黎星大队,是你我说了算。他季冬算个啥?”
说句不好听的,明天季冬出工,就算季冬能拿全工分,他也能让第三生产队队长给季冬记成七八分。
是,不错,季冬家庭背景是很好,但是太远,管不到他这一边啊。
那他有什么好怕的?
周国柱一想也是。
“放宽心吧。”张家栋又用筷子挑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季冬没那个胆子报复的,就算他真的想报复,他也得掂量一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周国柱一想也是。
天高皇帝远的,就算季冬想报复,那一只手也够不着。
“快喝酒。”张家栋见周国柱一滴酒也没有动,看了看周国柱面前的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