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暑假已过了大半。
每月月初,ula必要回一趟信道会。
信道会,是她的曾祖父一手创建的,早年间,信道会还是章氏集团,可她曾祖父虽在商圈混的顺风顺水,心里却早已厌倦了尔虞我诈的圈内套路,将章氏集团改为信道会,在会馆做了闲云野鹤。
虽无了章氏,可这信道会却也不可小觑,本就有着殷实的家底,她的爷爷接手后,开始将苗头探向了出口贸易,她的爷爷,有着自己独有的路子,很快,信道会就超过了之前章氏的盈利记录,创了新高。
再来,有了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更是个有想法之人,外公身为军区上将,为信道会也是帮助了不少。
之所以取名为信道会,是因为曾祖父最看重的便是人的信用,信念,道德,道义。顾名思义,便用了信道二字。
小的时候,家中总是有不少慕名前来拜访的各界名流,祖父虽从事出口,在慈善方面也算是尽心尽力,因此,信道会在各界一直颇受好评。
如今,信道会屹立不倒,并不是依傍着以上的那些。真正的强者,是黑白通吃的,而信道会能有今日的成就,靠的便是这黑吃黑!
当初,曾祖父经商,也结识了不少道上的人,虽不认同那些人的处事作风,但对他们的性格却是有着几分赞赏,为此还笼络了不少的道中好手,创建了信道会后,便跟了他。
先不论挣钱的难易,可若是想挣道上那些人的腰包,恐怕,并不简单。但她的父亲便做到了。
只不过,现在黑道如一盘散沙,谁对谁不服气,对信道会,他人虽还不敢明面上动手脚,可暗中却也在所难免,因此也损失了不少的利益。
父亲,把稳固帮派,一统黑道的重任交给给了她的弟弟,章野,可她弟弟却不买账,对这方面从不过问,一心研究他的经济管理金融等学。于是,她的父亲心如死灰,觉得章家到他这算是走到了头。
转过身,便看到ula气势如虹的徒手劈开了手下的一列核桃,于是,便和蔼的笑了,亲切的看着他的闺女。自此,接班人的重任,便落在了她的肩上。
或许,是言传身教。她的父亲喜欢打拳,修身养性。打小,ula便喜欢跟在她父亲身后学,父亲发现她在这方面天资聪慧,一点即通,一套打下来,竟他还要入木三分,便下了狠功夫,请了师傅,但她却不乐意学了,可这师傅是军校出了名的严师,整日怒着一张本就不好看的脸,ula虽心中抵触,却也硬着头皮学了,一学便学到了军校毕业,才出了师。
至于入军校,那是她外公的主意,本想着一个女孩家,不用经商,不用过问家族事业,在军中某个职位,若她上进,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军官,那是她的本事,要么,就稳稳当当的,一辈子也算是惬意。
她倒是乐得清闲,想着不用再跟着师傅练功,挨骂,便屁颠的跑了去,谁能想她的老师,竟还是她的师傅,终于傻了眼。好在,他这师傅手下还有个学生,便是那唐晏歌。那无耻小人就暂且不提了,总之,军校的生活,却也没她想象的劳苦。
若不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她现在应该是坐着办公室,喝着茶,抖着腿,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父亲打定了主意,一毕业,便把她送到了苏简易的手中。
她的曾祖父少有的深交中,苏企算是一个。听父亲说起过,那年,曾祖父被仇人暗算,便是苏简易的爷爷出手相救,二人一面如旧,志趣相投,便义结金兰,做了莫逆之交。如今到了她父亲这代,两家俨然已成了世交。
父亲极其欣赏苏简易,年纪轻轻便继承了苏企,管控的井井有条,就连有些声望的老企业家,怕也比不过他。
为了早日完成父亲的志向,卖女儿似的将她扔给了苏简易,跟着他学习管理,临走时,还不忘嘱咐,若她有不好的地方,不用顾忌他的面子,随他处置便是。
ula不止一次的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幸好,苏简易没有令她失望,他是个好的上司,在他身边的确也学到了许多。因此,若不是父亲,她也定会听命于他。
又是月初,怕苏满一人在家闷的慌,便带她去了信道会。几日前,叶子的小表弟又姐了,本打算赖在苏满身边整个暑假的她,终于架不住老妈的狂轰乱炸和小表弟的嚎啕,回家去了。
临走前,叶子深情款款的说了两个字:等!我!
直到现在,也没个音信,怕是被她妈妈给软禁了。
信道会的大门格外的气派,朱红的墙,绿色的琉璃瓦,屋脊安了宝瓶收煞,广亮大门的两旁立了两个石狮,雌雄各一,俨然一副古时王府的,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进了门,正在忙碌的兄弟,纷纷停下手中的事物,庄重的屈身一鞠,道声“大小姐”,声音响亮如钟。
苏满看去,心中不禁对ula起了敬意。
“大小姐,馆主已在厅中候着了。”
此时,一位青年跑了过来,微喘,面有急色。
ula颔首,转身对苏满笑道:“我先过去,你四处转转,累了就先去我房间休息会,若找不到地方,你随便找个人问问,他们自会给你带路。”
“嗯,好,你快去吧。”
“待会见。”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苏满看了看周围,院里种了些棕榈和海棠,果真有种身在大户人家的感觉。
再往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