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照只急挺了十数下便缓缓抽摩,轻滑慢碾,却让姚筠更受不住,全身酥软不住打颤,低吟里带了哽咽之意。
沈照沉重喘息着,吐着热气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姚筠顿时满面羞恼,体内瞬间一紧。
沈照浑身都硬了,直顶到最深处才猛然抽身,释出精华。
姚筠也又宣泄了一回。
缓了半晌,屋内的喘息声才渐渐消歇下去。雨更小了,飘飘洒洒,被风吹入窗里,带来一阵湿润微凉;积云散后,外头天色亮了起来。
沈照伸过手去,抱住姚筠,挨得更近了些,发丝交缠,在他耳边轻叹道:“真想日日都能这样,与筠哥同床共枕。”
姚筠心中悸动,却又旋即一沉。日日同床共枕,除非夫妻;可沈照将来必定是……他耳畔又响起了那日沈照在桃花观中许的愿。
沈照将来必定娶妻,自己却还与他纠缠……这样背人tōu_huān,实属苟且,十分不知廉耻。若还继续厚颜放纵,贪一时之欢,那算是什么人?
他背过身去,冷冷道:“你该回去了。”
他疲倦无力,声音低弱,沈照又满心欢喜,一时没察觉他语气,笑着应道:“好,我先给你整理。”他往姚筠脸上又亲了两下,坐起身,一边着衣下床一边道,“我叫他们再换盆水来?”
姚筠道:“不必了。”
沈照只当他是怕人瞧见起疑,便说:“委屈了。”从已经凉却的水里拧起巾子,要给他擦拭。
姚筠微微偏开身:“别碰我。”拉过外袍罩在身上。
沈照一怔,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下,收回手,去擦拭床铺。
将一片狼藉的竹席擦拭干净后,他开口:“你中午没吃什么,我让他们送些粥点过来。”
姚筠冷冷道:“不用,你走吧!”
沈照又沉默了一下,注视他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的恩情又何止百日?就算筠哥将来会得一个称心的夫婿,也不必在此刻对我这样疾言厉色。”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
姚筠急忙撑起身,想告诉他伞放在哪里,可还没来得及说,沈照已经冒雨出去了。
姚筠轻轻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却发现,那枚玉佩还在床上,沈照忘了拿走。
姚筠这回闭门更久,在旁人看来,他是脚伤复发后,比第一回还更重了。
姚夫人亲来看他,一进屋见他神色低落,心中更觉对他亏欠,蔼然问他可好些了,为什么不愿请大夫。
姚筠见母亲这样关切,心中感动,连忙微笑说自己没事,不必请大夫。
姚夫人道:“我看你像是心情不快,若真伤得厉害,不要强撑,赶紧让大夫好好看看。”
姚筠摇摇头,说脚伤真的无碍。
“那又为了什么?”姚夫人望着他,“筠儿,你父亲在外忙碌,顾不得家里,我也难免有疏忽之处……你有什么苦闷为难,不妨告诉为娘。”
姚筠听到这番话,眼圈不由隐隐泛红。他本已习惯父母不留意自己,年龄渐大更不在意父母是否夸赞疼宠,可此时却像小孩子一般,心底油然生出委屈。
“我……”他微微低头,“我是觉得自己无用,没能看顾好表弟,这些天……”
姚夫人笑了:“原来是为这个,你这孩子也太心细了,虽说照儿是客,可到底也是自家亲戚,何况他又成了年,便是有一二不到之处,也不妨事。”她本以为姚筠是被下人顶撞或是被谁言语挤兑,所以吃了委屈;原来姚筠只是为自己中暑和脚伤没尽到待客之道而懊恼。
她虽极重脸面,可看儿子为了这件事自责得连人都憔悴了,不免心疼。
姚筠知道母亲误解了。他所说的没能看顾,是没能制止和引导表弟,致使两人一起陷入不伦之情,做了蒙羞之事。他心中苦涩,摇摇头:“都怪我见识浅薄,言行失当……辜负了父亲母亲的教导,让姚家……”
姚夫人见他如此愁闷,连忙劝解:“你这孩子,别再多想了!你从小就不闯祸,又不争不讨的,已经叫人省心了,即便如今有哪里不周,谁又能一辈子没有一点过失?你看笙儿,他闹出过多少笑话!……我和你父亲虽盼你们出息,可说到底,家宅平安才最要紧,你就别再责怪自己了。”她一直以为姚筠性子淡泊,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没想到这孩子为了家门脸面背了这么重的心事,想来,是自己对功名和门面的看重让这孩子过得不安了。
她接着道:“既然身体没有大碍,就出去走走,别闷坏了……你若不爱热闹,不来席上也使得,你姑母她也不讲究这些。”
姚筠点头,抬眼望着姚夫人,露出感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