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蒙面人的那句“小姐只要死的”,让纪钱钱怀疑要杀她的人就是唐笑。
但她又不敢相信唐笑为了万荣就欲置她于死地。
她自己感情寡淡,没有轰轰烈烈地爱过,亦没有刻骨铭心地恨过,实在想不到多大的爱,又是多大的恨,能让一个人丧心病狂到一定要置另一个人于死地。
她不敢相信是唐笑要害她,可除了唐笑,又想不到第二个人。
纪乔生活单纯,不能说没有得罪过人,就是有得罪的人,能动她的机会太多,没必要如此费尽心机地安排。
所以那帮人的目标只可能是她,纪乔不过是受她连累罢了。
想到此,她闷闷地道:“乔姐姐也是受我所累。”
听她说“只要死的”,万聿素来平静的眼波掠过一抹冷光。
安慰她道:“别乱想了,也许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呢?”
心知他无非是想让她好受一点罢了,纪钱钱嗯了声,算是接受了他的善意。
怕带着一脸伤回去让万老夫人看了伤心,纪钱钱在万聿那里静养了两日。
一日,她正在房里看书,前番救了她的女子过来回事情。
她口渴,想喝水丫头又不在跟前,就自己下床去倒。站在内室的桌边,透过内外间相隔的门,恰看到那女子回完事情出去。
再看见她的侧影,纪钱钱仍觉得熟悉,凝神细想了半天,终于将她和记忆中的某个人联系起来。
可想到那个人的身份,以及好巧不巧出现的时间,纪钱钱的脸霎时白了。
万聿进到内室,就见纪钱钱面色雪白,呆呆地立在桌边。
“怎么了?”帮她理了理睡得有些乱的头发,他关心地问。
纪钱钱怔怔地望着他,“她是不是伺候过唐家姑娘?”虽然她没说是谁,但她想他应该知道。
她终于明白为何总觉得那女子熟悉了。
去年万老夫人寿辰,她曾作为唐笑的伺候丫头,跟唐笑一起去过万家。
那时的她远没有现在这么锐气逼人,一直低着头,混在几个丫头里,平凡而不起眼。
那日去的小姐丫头众多,她不可能一一记过来。之所以会注意到她,是因为在明月楼前她差点跌倒,她扶了她把,说了句小心,她便对她存了印象。
但这印象太脆薄,又事隔一年多的时间,她早淡了记忆,怎么都想她不起。
万聿果然清楚她指的是谁,没有瞒她地嗯了声,说道:“唐姑娘出事后,唐家人迁怒于她,将她驱逐出府。我看她还算伶俐,就留在身边伺候。”
“真的是这样么?”
不是她本来就是他的人,只是恰巧被安排在唐笑身边伺候?不然何以在二人面前判若两人?她有什么需要伪装的?
万聿问:“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纪钱钱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万聿反问:“这是什么重要的事么?”
只是一个丫头,在他的角度看来,确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纪钱钱一时找不到言语反驳,语塞。
十一月中的天气,气候寒冷,考虑到纪钱钱的身体,房里纵多烧了几个火炉,还是凉飕飕的。
看她衣衫单薄地在桌边立了半日,万聿仿佛没察觉到她的不安揣测,淡而平静地说道:“天冷,床上去吧,小心冻着了。”
纪钱钱机械麻木地任他拉着上床去了,万聿亦陪她在床上躺着。
仿佛从没见过万聿一般,纪钱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着。
看他的眉,看他的眼,看他弧度优美的下巴,看他倾城绝世的脸。
她想不通一个人怎么会生得这么好看,更想不通这么一个看起来不染尘世烟火天仙式的人物,心怎么那么黑,算计起人来怎么那么阴险。
万聿静静地任她看了半日,慢慢地靠近她,吻她的额,吻她的眼,一路蜿蜒向下,与她的唇厮缠。
纪钱钱任他吻着,良久后,他放开她,她问道:“你跟我和四哥哥的退婚,到底有没有关系?”
她不愿相信是他算计了万荣,可事实摆在眼前,让她又不得不相信。
其实细想来,将那日的事都推给唐笑是有很多疑点的。
像唐笑去万家正房的次数有限,对府里的环境肯定比不上南宁王府熟悉,先失于地利。再加她是去万家做客,带过去的丫头不多,又窘迫于人手。
仅这两方面的短板,让她想不露痕迹地算计万荣就不容易。
可如果有万聿在背后做推手就不同了,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在和万荣的那场戏中卖力表演就行,其他的万聿都会帮她解决的。
万聿问:“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没有明确的拒绝,无疑就是变相承认此事十之□□与他有关了。
纪钱钱气忿道:“你不觉得你很过分么?”
万聿反问:“你认为我怎么做才算不过分?看着你和他成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