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异样。”
顿了顿,女医又道:“只不过,五小姐比之前虚弱了不少,而且还有些体寒。似乎是用了什么极寒的东西所致,再这样下去,怕是五小姐子嗣艰难。”
女医的声音越来越小。
毕竟是当着齐睿业的面,不像是和谢夫人说话那么方便。但若是不说清楚又不行,所以女医只能硬着头皮说话。
齐佩芜心里清楚,所谓极寒的东西,恐怕就是之前用来治脸的玉骨膏。红花告诉过她,玉骨膏会伤根本,可她还是用了。
“可还能治?”齐睿业问。
“可以开药调养。”女医恭恭敬敬的回答。
齐睿业手握成拳,让女医去开了药,对齐佩芜说:“一会儿药来了,你可要好好吃药,吃了药身子就能大好了。”
很明显,齐睿业是将玉骨膏的问题算在了蛇毒粉上。齐佩芜也没与纠正。她道:“谢谢爹。”
齐睿业又安慰了齐佩芜几句,随后就离了佩兰阁,去查那并不存在的蛮人了。
齐佩芜坐在房里,红花很快就将将煎好的药送来,齐佩芜盯着那碗药,半晌,端起碗来走到窗边,将药倒了出去。
红花惊呼:“小姐!”
“闭嘴!”齐佩芜凶神恶煞道,“不许告诉任何人!”
红花只能答应。
*
赵先生的戏本很快就写好了。
他是专门写戏的,又有齐斐暄给他的故事大概,很快就将戏写好了。
接到戏本这一天,韩云观来叫齐斐暄,说要带她去戏班子看看。
“赵先生写的戏已经在排着了,你去看看满意不满意。”韩云观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再改。”
齐斐暄道:“我看过戏本了,倒是挺好的,不知是哪个戏班子唱的?”
“你绝对听说过。”韩云观颇有几分骄傲,“庆喜班,京城最大的戏班子。是我开的。”
“那你很厉害啊。”齐斐暄和韩云观出了门。
韩云观骑马来的,等齐斐暄上了马车,他在外头敲敲马车的车窗,神神秘秘的对探头出来的齐斐暄道:“一会儿戏班子里有人来,你可不要太惊讶了。”
“有人?”齐斐暄问,“是谁?”
“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韩云观笑的像只狐狸,他说,“本来我不想带他来的,但是不小心说漏嘴了,他觉得有意思,我就只能带他来啦。”
齐斐暄也没有多问,她跟着韩云观一起去了庆喜班。
庆喜班开在承乾大街上,韩云观带着齐斐暄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庆喜班门口亮起了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齐斐暄从马车上下来,骑着马的韩云观道:“这里就是庆喜班。”
门口的小厮迎上来将齐斐暄的马车和韩云观的马牵走,齐斐暄和韩云观进了庆喜班内。
戏班子的管事见着韩云观就满脸带笑,小跑着跑过来:“哎呦!公子来了!今儿您想听哪出戏啊?”
“我倒不是来看戏的。”韩云观道,“这位是齐公子。赵先生给你的戏折子,有齐公子一半的功劳。”
“哎呦!公子真是一表人才!”管事一脸谄媚的笑,“赵先生说您厉害,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光看公子的容貌就知道,公子定然是满腹诗书之人!”
齐斐暄让他夸的不好意思,摆手道:“谬赞了。不知道这新戏在哪里听?”
“就在后头,您跟我来。”管事怕惹了齐斐暄不快,也不再废话,引着齐斐暄和韩云观一起去了后院。
庆喜班地方大,后院为了让人练戏,占地也不小,甚至还有个小戏台子。到了后院,管事请韩云观和齐斐暄坐下,然后叫来人上了茶水点心。
安顿好齐斐暄,韩云观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把人叫来。”
说罢问管事:“人呢?还不快些登台?”
管事忙解释:“角儿正上妆呢!说要好好唱,公子可别着急。”
韩云观让他赶紧去催催,然后和齐斐暄说了几句就走了。
齐斐暄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吃着点心,喝几口茶。不多时,唱戏的角儿就快要上场了。
后院无关的人都退了出去,台下只剩齐斐暄和她带来的人。齐斐暄道好奇,问道:“怎么人都走了?”
“可能是有什么规矩。”跟在齐斐暄身边的红丫道,“我也不知道。”
齐斐暄四处看了看,见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就安心等着。
四周不知何时,四周多了黑衣人,齐斐暄耳聪目明,她察觉到周围的人对她没有敌意,也就没轻举妄动。
韩云观从外头进来,将一个人让到座位上,齐斐暄想要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转头,正好看到身边的人将斗篷的帽子摘下来。
惊得齐斐暄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齐斐暄道:“周公子?”
“好久不见。”周容雅眉眼带笑,看向齐斐暄,“阿眠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