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谷万树森森,广阔无比。
他们为了安全起见,最终决定一起行动,人多也许会安全一些。
而此时,天妒也已经召集了圣火使进入情花谷搜救。
天色渐渐暗了,雪涟一和上官桃花的体力已经渐渐透支,因为要照顾雪涟一和孩子们,她也只能咬牙坚持着。
他们出来时太过兴奋,一时高兴过了头竟也忘了准备火把,只能摸着黑穿梭在丛林中,至于是不是来时的路也无从可知。
突然,隐隐有一阵怪异的鸟叫声从北方传来,桃花仔细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有没有听到鸟叫的声音?”桃花转头看向半倚在自己身上呼吸微弱的雪涟一,疑惑地问道。
雪涟一连说话都觉得是浪费力气,索性摇了摇头,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
“怎么了?”桃花见他不动了,心里一沉,以为他毒性发作了。
雪涟一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可惜什么也没听到,更不要说什么鸟叫声。
“我为什么听不到鸟叫声。”雪涟一疑惑地问道。
桃花松了一口气,说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有顺风耳。”
雪涟一侧头看她,费力的说:“是什么鸟的叫声?”
桃花歪着头思索了片刻,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说不上来,有些像布谷鸟,但似乎又不是布谷鸟。”
雪涟一闻言笑了一声。lt;gt;
“你笑什么?”桃花被他笑的毛骨悚然。
“应该是我的人来了。”雪涟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布袋,递给桃花,接着道:“吹响玉埙,他们自然会找到我们。”
“真的?太好了。”桃花接过他手中的布袋,并未立刻放出暗号,而是先将虚弱的雪涟一扶到一棵大树下坐定。
她拿出布袋里的玉埙,上下看了看,试着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竟然真的能吹出悦耳的声音。
果然,鸟叫声消失了,她不敢停下,生怕雪涟一的人会找不到他们,只好一直不停的吹着。
而一旁的雪涟一伴着埙声竟浅浅睡着。
月色当头,整个情花谷了飘扬着悦耳动听的埙声,孩子们兴许也是累了,竟也靠在雪涟一身边沉沉睡去。
而此时迷失在丛林中的乐正然一行人也听到了埙音。
“这里怎么会有玉埙声?”东方皓月疑惑地问道,这玉埙可是天山独有的乐器。
“瑶姑娘会吹玉埙?”乐正然转头看向青禹,心里抱着一丝希望,他多希望吹玉埙的那个人就是她。
青禹摇了摇头:“这个青禹不知,倒是也有几分可能是她。”
而天妒那边已经锁定了雪涟一所在的方向,正在飞速的往那边赶去。
他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落了下去,若是他家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他自然也无颜苟活在世。
“后面的快点。lt;gt;”天妒指挥着身后的圣火使,虽然他已经知道了雪涟一还活着,但是他也知道他家主子一定受伤了。
因为他听得出,此刻吹玉埙的并不是雪涟一,而是另外一个人,如果他没猜错那个人应该就是上官桃花。
桃花看见了远处忽暗忽明的火把,嘴边不敢停,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们快些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远处的火光越来越近,桃花欣喜不已,不经意间侧头竟发现另一个方向也有火光靠近,心里渐渐有些疑惑。
“主子。”天妒靠近后一眼便看到了依靠在树上的雪涟一,见他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不禁有些怨上官桃花。
“瞧你干的好事,要不是我家主子不放心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天妒看到自己主子受了这么重的伤竟有些口不择言。
抱歉,的确都是怨我,待他病好了我在亲自向他赔罪,道谢。”桃花心里本就内疚,被天妒这么一骂反而觉得好受了些。
天妒闻言并不消气,但见她诚恳道歉,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他家主子自愿跟着去的。
桃花瞧着另一个方向的火光,开口问天妒:“那边也是你们的人吗?”
天妒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道:“想必是来找你的,闻着你的埙声来的。”
这时,青禹的声音隐隐传来,再仔细听来似乎还有乐正将军的声音。
桃花心中渐渐安定下来,青禹果然去找了乐正将军,而乐正将军竟然答应了帮他。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的确是来找我的,你若是不方便就先带他走吧,至于这玉埙就先借我一用。lt;gt;”桃花看了看还在昏睡的雪涟一,轻声说道。
此时,原本熟睡着的孩子们已经被惊醒,看着身边陌生的黑衣人惶恐不安。
天妒没有再说什么,冲那些圣火使打了手势,背起雪涟一便隐匿在黑夜中。
桃花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雪涟一住在哪里,刚想开口问,转念又一想天妒此时正在气头上,恐怕问了也不会告诉她,只好改了口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我住在西夫大街西边的胡同里,我家门口挂着一个铃铛。”
换来的却只有他们浅行浅远的背影。
青禹的声音渐渐清晰,桃花冲着他们的方向大声喊道:“青禹,我在这里,顺着埙声来找我。”
情花谷空旷,即便现在距离很远,青禹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桃花的声音,激动地喊道:“好。”
“太好了,真的是她。”东方皓月高兴地说道,脚下加快了速度。
桃花执起玉埙,轻轻吹了起来,而因为黑夜惶惶不安的孩子们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