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她没醒,红肿的手掌及手腕包裹在白色纱布下,一阵药香卷过鼻息间。他垂眸,她精致的小脸白皙得通透,唇瓣没什么血色。
易渡心疼得要命,吻了吻收紧手臂。
盛临是在半个钟后醒来的,一晃神觉得身上暖和非常,慢慢抬头,就见到某张从览市回来后总共都见不到几面的脸,她一笑,心情在那一秒升华了起来。
易渡眼底也渐渐泛过柔光,亲了她眼睛一下,“想我吗?”
盛临刚要开口,护士来拔针,易渡摘下口罩亲了她一下,把她交给助理,自己先避了避,转头又回来戴着口罩压低帽子,把人裹紧了从医院带出去,回她住的剧组酒店。
片场在近郊,她房子在市区,所以为了省时间只能住酒店。
到时助理去订餐,两人单独上了十二楼,进了她房间。
静谧的空间里灯光一亮,全世界只剩他们俩,盛临才注意到他今天的着装,一身黑色轻西装,里面套着浅灰色刺绣的毛衣,好看得过分,称得那张无一处可挑剔的脸孔更显精致。
她在床边坐着,接过他倒来的水后,看着他给她调空调温度,随后转身,隔着半个房间看她。
两人面面相觑,她弯起唇一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易渡看了她一会儿,桃花眼挑了挑,她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套,脸色渐渐回了点血色,微红起来。
易渡感觉她有点生疏的样子,走过去屈膝在她身前蹲下,温柔地伸手揉揉脸,“两天没见,回到解放前了吗?”
盛临失笑,喝完水舔舔湿润的唇瓣,“唔,毕竟我们本来就不是那么的熟。”
“半夜爬我怀里的时光忘了?”
她推了他一下。
易渡按住她吻。
盛临脑海里一热,一瞬后有种那天傍晚在蜡像馆的感觉。
可是,他们已经一起去过览市,在那里住了好多天了,不是一开始的那种,暧昧又陌生的人了。
半晌放开,易渡抱过人放到身上,把她按进怀里,她动了动,他按住,“别动,伤到手。”
盛临缓缓放松下来了,然后转头埋进他怀抱。
他低头摸摸她的手,“想我吗?盛临?”
“很想,今天第三天了。”某人很实诚。
易渡亲了她一下,声音低低,钻入她心扉:“抱歉。”
盛临仰头,想到刚刚在电话里语气微急又冷的人,一颗心像在夜风里被吹得发软似的,蹭了蹭他拿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紧搂着。
很快助理敲门,送餐来。
盛临被他放在床上坐下,他起身去拿。
她卧在床头搂着抱枕歪着头看阳台外灰蒙蒙的天,霓虹闪烁,想起在览市的那几天,想想刚才……感觉那种一开始在一起茫然又迷乱的感觉,多少,消失了一点。
两人在酒店房间里吃晚餐,盛临伤的是左手,右手勉强能吃。
外面夜景很好,她感觉莫名浪漫,边吃边看着对面做什么都矜贵优雅的人,那双手也太好看了,手指骨尤其修长,干净有力,握着筷子给她夹东西的时候,眼睛会顺着瞟她一下。
她感觉这段受伤的小插曲好像不存在一般,她还是收了工就被他接到,然后一起吃浪漫的晚餐。
回过神来,他招了招手,把她拐过去喂,觉得她伤的左手还是不方便吃饭。
“我自己吃。”
“你自己要吃到什么时候?老实点。”她还动,易渡直接亲了口,人果然立马乖下来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她鼓了鼓腮帮子,轻哼一声。
他一笑,压在她耳边低语:“我想你想得不行,盛临。”
晚餐后的十点到十一点,盛临从柔情蜜意里渐渐因为伤的缘故,疲惫,困了。
易渡坐在床边,不太放心就这么离开。
盛临是单纯舍不得,两人几天没见,明天还得各自拍戏,见面都是未知数,再也不是之前他把她拐去混熟的那种随心所欲了。
她趴在床边歪着头看他,“你去医院会不会拍到了?”
“看到我了?”他扫了眼她手上的手机。
“没有,可我觉得你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