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轻松越过屏障,并没有坠入深崖,而是重新踏上一片土地,他们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随即荆默想要试试能不能越过屏障再回到外面的世界,以免有后顾之忧。然而很快他的嘴角就不动声色的抽了抽,萧洛菲瞥见他的脸色很差,疑惑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简直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好吗!
“出不去了,看来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荆默说着脸色愈发难看。
领域的范围是依据施法者的魂力强弱决定的,经幢的作用有限,范围一定是固定的,怎么可能只能进不能出呢?这才是真正令他心生胆寒的问题所在。好在萧洛菲并不知道缘由,至少她的眉目间还没有流露出不安。
“萧洛菲,说点你的看……”。荆默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萧洛菲死死拽住他的衣角,惊讶的大喊:“那是……十二经幢?”
荆默闻声赶忙望去,随即大惊失色。不远处的黑色高崖上矗立着一座直耸入云的高塔,塔身上是经幢上的放大版暗金符文。不时有无声的闪电划过天际,暗金符文愈发耀眼,衬托着烂泥般乌黑的**,一时间上下无光。瞧这制式是经幢没错了。
荆默忽然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这压根不是什么领域,而是一个法阵,外六根,内六根,如果交错布置的话就恰巧构成六芒星阵的格局。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见荆默脸色难看的要命,萧洛菲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然后她也醍醐灌顶般花容失色,看来是想通了,“这是六芒星阵。法阵内部空间交织错乱,很难找到边界。”
荆默的表情不亚于刚刚吞了只绿头苍蝇。他注意到目光所及的区域,色调是统一的压抑的灰黑色,许多奇石像是栅栏般不规则的排列在烟雾中,没有任何活物。荆默怀疑他们最后会死于缺水缺食境况当中。
“完了,要死了,这下真的要死了!”荆默不顾形象的大呼小叫,留下萧洛菲在一旁默默的汗颜,那刚刚在她心里树立起的伟岸形象濒于倒塌。亏我还对你的看法好不容易上了一个台阶呢,这也忒不淡定了吧。
“这么庞大的法阵究竟是靠什么来维持运转的,晶核?”荆默打算先暂时放下焦虑,怎么活着出去才是头等大事。
萧洛菲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晶核里储存的魂力有限,无法足够维持这么大的法阵。喏,源头估计在那。”
雨云中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庞大的黑影,直冲云霄,这种高度却在云雾翻飞中岿然不动。借着一点闪电的光还是能够勉强的看到以它为中心,众多铁链呈放射状向四面散去。而每根铁链的尽头毫无疑问是连接经幢的,因为刚好离他们最近的经幢顶端就在方才露出了真面目。看着就挺恐怖的,一人粗细的铁链竟然在经幢上来回穿孔,最后直插其内部。荆默叹为观止,真是鬼斧神工啊!要知道在玄铁上刻下一笔都极其艰难,这么大的工程绝不是单凭人的力量能够办到的。
“那也是经幢?”萧洛菲问。
荆默并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也没见过这种东西,沉吟了一会儿说:“不是,它看着要比经幢大上不知多少倍,可以肯定的是它是起着类似主体作用而存在的。每根铁链应该是起传输媒介的作用,经幢本身并没有魂力,但如果有个源头可以不断的输送能量的话,再以经幢作为输导装置,这个法阵就能一直持续下去。其实,真正的始作俑者无非就是那一根中心主柱而已。”
荆默踮起脚观望,灰蒙蒙中完全无法辨析地形和方向。不过单凭直觉也不难推出结论,从这一点到“黑柱”的距离遥远,再加上存有潜在空间错乱的可能性,实在是难以想象两者间的距离到底用什么量词来描述才比较合适。
“反正来都来了,早晚得死,还不如往前走呢。法阵中心的魂力强大,说不定会有出路。我们只需要沿着铁链走,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萧洛菲心态出奇的好,笑的面如晏花。这倒出乎荆默的意料,原本还有看她哭鼻子出糗的念头,他倒不介意借出自己的臂膀。
两人顶着风沙艰难的行进,艰难的像是河畔的纤夫。风沙吹的人抬不起头,不久就迷失了方向,先前计划的沿着铁链走的计划刚出发就泡汤了。因为经幢位于悬崖陡壁上,连条像样的小路都没有。不时有些个尖厉的飞沙划破了荆默俊秀。。咳咳,是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庞,萧洛菲则躲在他身后,虽说男人保护女人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荆默还是在心里发出“女人心,海底针”的无效呐喊。
最后两人寻到一处较为平坦且背风的山坡过夜,吃了些食物后相继睡下。荆默偏头望向天际云端,景象是电光火石,紫光大作,“黑柱”巨型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荆默忽然不受控制的产生出想要跪下朝拜的冲动,这是威压!这点让他着实很意外,魂力有威压倒还正常,但是意志凌驾于人之上的就比较诡异了。好在威压持续的时间很短,荆默并没有付诸行动。
期愿可以活着见到你吧,我要亲自揭开你的面纱。接下来的路肯定会不好走,要是死在这荒郊野岭的破地方,想来必定会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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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夜风呼啸,寝内暖如初春。
何其尔和着书折小憩,一声宫人的禀报声突然将她扰醒,她勃然大怒:“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搅我休息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