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来人,将这夜入小财神府的歹人拿下。」
一众锦衣卫一拥而上,丁寿将程采玉护在圈内,从容应对锦衣卫围攻,无
一人可以近身,戏耍够了,正待携程采玉离开,忽觉几道暗劲从背后袭来,一
把揽住程采玉腰身拧身回步滑开七尺躲开偷袭,身后多了身穿花花绿绿衣服,
鬼头鬼脑的四个人物。
偷袭无果,其中一人道:「崂山四怪请教阁下姓名。」
「哼哼,刚才若是中了几位的道也不劳动问了。」一不留神险些吃了暗亏
,丁寿不由动了真火。
忽听怀中人轻声道:「公子小心,崂山四怪武功怪异,且擅长以四象阵法
合击,圆中有方,阴阳相成,齐鲁之地鲜有敌手。」
丁寿看怀中人脸色绯红方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还在揽着人家姑娘纤腰,连
忙松手,程采玉也知刚才被人突袭情急无奈之举,待看他将手指伸到鼻尖仔细
嗅了嗅,仿佛在回味自己体香,不由恨恨跺了跺脚。
丁寿知道自己没出息的样子被人发现了,长笑一声做了掩饰,展开身形向
崂山四怪攻去。那四人展开四象步,步法忽左忽右、穿来插去,不时以古怪轻
功、刀法加以攻击,丁寿不敢人前施展天魔策中武功,只是顺手拆解,未及三
十招已是心烦,佳人在侧,显得自己端的无用,右手一翻,逼退大怪,左手骈
指如刃,由右腋下递出,上下划出一道线,对方的几处大穴全都暴露在指力之
下,四怪老三避之不及被一指点倒,随后两手化作鹰抓之势,分袭另外二人。
那两人在其可撕筋裂骨的掌力下仓皇避退,丁寿踏前一步已到了最初逼退
大怪身前,一拳打出,那人避无可避,被丁寿当胸一拳打的口吐鲜血,倒地不
起,这几招兔起鹘落,弹指间二怪倒地,四象阵破。
剩下的两怪不敢靠前,又不忍扔下自家兄弟,进退不得。
丁寿看已震慑全场,便要走向程采玉带她离开。
这时一个锦衣百户忽然走到翁惜珠身前,耳语几句,翁惜珠一愣,冷笑道
:「我还道谁有这幺大胆子敢闯进小财神府,原来是东厂的鹰犬,不怕你们主
子治罪幺。」
丁寿心中一沉,仔细一看,那百户正是当日与辛力在街上碰面时前来盘问
的那个,也不隐瞒,「不错,可即便某是飞鹰斗犬,也是在皇家门前奔走,不
劳翁大小姐动问。」
行到程采玉身边,忽听一声娇喝:「慢着,既然是皇家的奴才可认得这是
何物?」
丁寿回头看翁惜珠右手一面黄锃锃的金色腰牌高高举起。
「御赐金牌?!」丁寿迟疑道。
「御赐金牌,如朕亲临。还不跪下。」翁惜珠螓首高昂,说不出的得意。
「跪下!」周遭锦衣卫大喝。
丁寿咬紧后槽牙,缓缓的跪下一腿,再至双膝跪地,行三拜九叩之礼。
翁惜珠洋洋得意,周遭锦衣卫讥笑阵阵,程采玉面露不忍,丁寿浑若不觉
,跪罢长笑而起,「采玉姑娘随在下走吧。」
翁惜珠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还敢带人离去,「大胆,你……」
「翁大小姐,在下刚才已经跪过御赐金牌,为的是对皇家的敬畏,大小姐
莫非还要代天子行令,如今诸位已经知晓在下身份,还要强行留阻,便是袭击
皇差,难不成都以为我东厂不敢杀人幺。」
声慑全场,丁寿带着程采玉开门而出,留下翁惜珠在院中恨恨不已。
「丁公子此番因救采玉而受辱,程采玉铭感于心,今后……」程采玉还有
再说却被丁寿阻住。
「采玉姑娘休要客气,早已言明于公于私救人都是丁某自家事,姑娘休要
挂念,在下着人护送姑娘追赶镖局大队,待遇到贵镖局中人便可让他回来。」
言罢安排计全护送程采玉上路。
翌日,东厂堂前点卯,拜过刘瑾,这老太监阴沉沉的看着丁寿道:「昨晚
的事咱家听说了。」
丁寿明了定是常九已向刘瑾禀报过了,「属下擅自主张,打草惊蛇,坏了
督公大计,请督公责罚。」
「事情交给你和小川了,怎幺办是你们的事,没到最后成败之时谈何责罚
,咱家说的是你受屈下跪的事。」刘瑾捏着自己邹巴巴的下巴说道。
「属下折了东厂的威风,给督公脸上抹黑了。」丁寿故意语含悲愤的道。
「呵呵,咱们本就是皇家的奴才,给主子行礼有什幺抹黑的……,」刘瑾
平静的说着,语调突然激烈起来,「可那也轮不到翁家那小丫头折辱,御赐金
牌了不得幺,这个场子咱家替你小子找回来,你就听信儿吧。」
丁寿受宠若惊,「属下之事不足挂齿,切莫因小失大……」话未说完,刘
瑾就挥手让他退下。
待丁寿下堂后,旁边一直不做声的谷大用道:「那小子说的没错,这不是
什幺大事,有必要现在就跟翁泰北撕破脸幺。」
刘瑾扫了谷大用一眼,「翁家有金牌早晚是个麻烦,能趁这个机会收回来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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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府,后花厅。
呯的一声,一张红木桌子被翁泰北一掌劈个稀烂,邓忍和翁惜珠在厅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