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瞧得出来呢。”
秦烟不禁睁大了眼睛,一想到自己还把郭宜冉想得那般无辜可怜,甚至还觉得自己当着她的面说出了那番话,觉得有些让她失了颜面。这般一想来,这其中最为蠢笨、看不透的反倒是了自己。
觉得自己浪费了一番好心,对一只白眼狼还心生愧疚,秦烟百般难受,心里对郭宜冉的那丝丝愧疚和好感也不复存在,再看她那般柔弱无无辜的样子,只觉得是在惺惺作态。
秦烟拉着薛令蓁的衣袖,跟上了她的步子,闷闷地道:“还不是因为这郭宜冉实在生了个招人可怜的好面相,又处处对咱们礼遇,谁知她装得这般深?蓁蓁,郭宜冉和沈夫人一同来这儿,肯定是居心不良,若是比试,想必是有几门要和你对上了,你使出全力,千万别对她们手下留情!”
薛令蓁点点头,安慰她道:“你也莫要太伤心了。总归咱们与郭宜冉未曾深交,看错人便看错人罢了,只当以往的好心是买个教训罢了。再说你也不差啊,与其伤心,还不如去使劲儿赢了郭宜冉。”
秦烟应了声,这才随着薛令蓁进了卧雪台。
“见过泰安郡主、长乐郡主。”久等了的女孩子们一见来人,纷纷皆起身行礼,起身一见这薛令蓁精雕细琢的容貌,比较以往,愈发精致,不禁揪紧了自己的帕子。
沈妙清听自己姑母所言,只以为这一对郡主与那郭宜冉不相上下,谁知一抬眼看,一人容色绝艳不说,另一人也是美貌贵气,非是寻常女子所能比拟的。泰安郡主乃是吴贵妃娘娘教导的,而长乐郡主则是由太子妃娘娘教养的,果真不同。她不禁暗道,自己的姑母未免也太过抬高了郭家姐姐,不说出身门第,就凭这容貌气度也不是如此能比的。郭姐姐虽柔婉可人,可也总给人一种立不住气势的感觉。在这一对郡主的对比下更相明显。
沈妙清也不好意思直言,只叹道:“这两位郡主,果真出众。”
身侧的姑娘本就不喜欢郭宜冉,又觉得这郭宜冉和薛令蓁、秦烟至少在宫中一同学习,应当有些交情才是,表现得却恨不得远离她们,便故意问道:“郭姐姐在宫中与两位郡主是一处学习的,如今也是一同住在宫里,怎么不去和两位郡主说说话?也好替我们引荐引荐。”
郭宜冉点头笑了笑,“郡主虽与我认识,却并不相熟,怕是不能替妹妹引见了。”待坐回位上后,她的面色不由有些冷淡,今日随身携带的一方玉兰花雪缎绢帕也在她手里被握得皱巴巴的。
罗六娘见了二人,因有秦烨交代了她父母,早知薛令蓁和秦烟二人会来,早早便在卧雪台找好了三个位置,倒是让那些想和她们二人套套近乎的几位姑娘气得不行。
罗六娘几日不见,愈发出落的好看了。眉眼娇憨动人,因自幼练武,身形比起一般的女子更为健美高挑,别有一番动人滋味。
“总算见到你们了,这小半个月,我在家里快被无聊死了。”罗六娘不禁出言抱怨,见秦烟瞥了眼坐在不远处的郭宜冉,神色有些不对劲,又问道:“怎么?沈夫人都出了宫,你们和云罗县主又闹出了些矛盾?”
秦烟嗤笑一声,说道:“矛盾倒是没有,只是方才被蓁蓁点破,才看透了一个白眼狼。”
见罗六娘目露疑惑神色,薛令蓁无奈摇了摇头,对罗六娘点破了郭宜冉的真面目。
“真是好心救了个白眼狼。早知道她是这般想着咱们的,当初就不该暗地里帮她,让六公主欺负她得了。”罗六娘气鼓鼓地道,若不是被薛令蓁和秦烟按着,只怕就上前去和郭宜冉算账了。
薛令蓁拿过了桌面上的一杯果茶喝了口,清甜的滋味闯入唇齿间,她道:“咱们当初帮她都暗地里来的,又为了顾及她的颜面,谁都未曾跟别人提起过。你一说,她若是不承认,旁人还真要以为是咱们仗势欺人呢。”
罗六娘这才作罢。
落座后,因着薛令蓁和秦烟的到来而有些安静的卧雪台重新热闹了起来。卧雪台中央专门就是为了给女儿家们游戏玩乐的,摆设了各样的器具,因薛令蓁乃是出了名的投壶射箭的好手,被人拉去纷纷助阵,她性子好,赢得起也输得起,倒是让人觉得相处愉快,纷纷放下了心头因她的容貌而升起的一些妒忌。
对面男客所在的寄心阁中,秦烨一踏进来,众人看他的目光就有些不对,他微微一挑眉,见宋朗在,便往他那边去了。
秦炽攥紧了手中的杯盏,仰头将剩余的酒水全部饮尽,仔细一想方才遥遥所见的丽人身影,面上犹有不甘嫉妒之色。
若是父亲未曾早死,这薛令蓁还不是了自己的掌中物,哪里会轮到了这秦烨?这秦烨当真就是了个克星。自己沾上他,准没什么好事情。
荣惠公主见午膳时刻已到,吩咐厨房的下人往各处送了菜肴。待用过了饭,休憩片刻,荣惠公主才提出了今日的比试,女子中各有文斗和乐艺之比,而文斗又分为书画诗词之比,各位前来赴宴的夫人也有权点评,得花票者多的则为获胜者。而乐艺之比仅由两位乐艺大家点评决出胜负。每项在最终评比的占比不同,文斗若有报多项者,则有一定的加分。而男子则有文斗和武斗,将乐艺给取消了。
晚膳之后,便让人整理出结果,夺得前三甲的人,各有一份厚礼奉上。
丫鬟小厮们各自将这规则传到了卧雪台和寄心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