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台中的得分只占了不到四分之一,因此排名靠后。”
众人垂头暗想,郭宜冉的画作经公主一说,倒还有些印象,才华的确不是虚的,可这般却在那些年轻人中只得了不到四分之一的投票,这人缘究竟要多差。总不至于所有的人,包括那些男子都故意针对她吧。
沈夫人胸口堵着一块石头,正欲开口说话,只见那一个身着素紫绫子裙的丫鬟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荣惠公主眉头一挑,认出来这是镜月湖那边专门侍奉的丫鬟。
那紫裙丫鬟“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正中央,哭道:“云罗县主······”
沈夫人猛地站起身,问道:“宜冉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说罢,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罗夫人和云氏。
“就是,你别吞吞吐吐的,免得耽误了,又惹得人心急!”荣惠公主身侧的周姑姑连声呵斥。
丫鬟本是有些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直说的,见有人呵斥,直接就道:“云罗县主不知为何,在窄月桥那里坠了湖,如今被安国公救了起来,正在镜月湖的悠怡阁里休憩,兰姐姐已经吩咐人去请了大夫了。”
安国公?荣惠公主的面色骤然沉下,与众人一般,直接就觉得该是这秦炽见色起意所为。今日这秦炽苦求着要来,她念着到底是亲侄儿,又已经成了亲,再者,那卧雪台里都是出身高贵或有些依仗的少女,秦炽没了圣宠,一事无成,料他也不敢胡乱为。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乱子。
那云罗县主身份也是尴尬,便是在父皇面前也不好交代,荣惠公主心中暗叹,面上带了丝烦恼。
那位精明的美貌妇人望着沈夫人不禁有些同情。见这沈夫人对郭宜冉那般疼爱,出了这档子事,也只怕是伤心了。郭宜冉再是个县主,在水里衣衫浸透还与男子肌肤相亲,也只能入了安国公府当妾侍侧夫人了。
“咚!”的一声重响,只见沈夫人手里的杯盏砸在了地上,眼中含泪,满是绝望。
荣惠公主咬牙道:“去问问云罗究竟怎么回事!”
周姑姑愣了愣神,急忙屈膝应了声是,命人将手里的托盘收好,暗叹这公主刚回京,安国公就能送上一份这么大的“惊喜”。
薛令蓁和秦烨他们赶到时,正好迎面遇见了荣惠公主众人,沈夫人泣不成声,眼底里是恨毒了此时因受了凉被送到另一侧的厢房里休息的秦炽。
薛令蓁几人行了礼,荣惠公主诧异地看了一眼与薛令蓁相伴的秦烨,还真是感情好啊。
云氏见了薛令蓁与宋定疆皆是安然无事,才放下了心,冲他们二人笑了笑。
望着薛令蓁几人,沈夫人不禁焦急问道:“你们怎么也才来?不是同宜冉在一处的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令蓁身份最高,摇了摇头道:“我们并不与云罗县主在一起,到了镜月湖后,我们就各自寻了游玩的地方,倒是一直没瞧见她在人多的地方露出面。”
沈夫人顾不得说上其他,听到屋内传来了些郭宜冉的动静,便跟着荣惠公主入了厢房之中,而其余的人以及跟着来的男子们则被排斥在了屋外。
厢房内,郭宜冉想起方才自己被秦炽搂在怀里羞辱,只觉得作呕,浑身被他触摸过的地方更是肮脏不堪,一想起方才的场景,更是后怕地蜷缩在床上。见到来人,郭宜冉这才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了脖子间的方才上吊所勒伤了的伤。
“先生······”见着沈夫人,郭宜冉含泪哽咽道,因伤着了嗓子,更是觉得声音嘶哑可怜。待她眼神一转,瞥到了门口薛令蓁的身影,猛地攥紧了手指。
沈夫人上前搂住她,安慰道:“宜冉莫怕,若是有人欺负你,公主不会轻易放过的?”
郭宜冉道:“是我本是在桥边散心,脚一滑,摔了出去,秦炽见此,便对我图谋不轨!云罗有意一死干净了事,可着实不甘!”
她在赌,秦烨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若是不会,她还有最后的一丝机会。若是会,那就只当是临死挣扎罢了。郭宜冉垂眸惨淡一笑,手下揪紧了锦被。明明刚入宫的时候,姑母尚在,一切都是向更好的方向发展了,可如今这到底是怎么了!
好在秦炽有个浑烂的名声,自己只要这般说了,他再怎么说自己勾引得他,也只会让人觉得是在推脱罪责。
郭宜冉话音刚落,荣惠公主气得踢翻了身侧的凳子,这秦炽贪色,还敢在她的园子里动手,着实好大的胆子!
“来人,去把安国公给我绑了,送到宫里面去!”
围在窗下偷听的几个与秦炽交好的酒友一听,不由吓得一哆嗦,这荣惠公主别看现在温柔,年轻时的厉害事迹也不少,若真是惹怒了她,当真是自寻死路了。
其中一人想了想,还是让身侧跟着的小厮去给秦炽传了消息。好歹有个准备。
秦炽一听,倒是没料到自己名声差的让荣惠公主问都不问直接定了自己的罪,跳脚骂道这郭氏贱人还想把事情都推给自己,来全了自己的名声。正愁没替自己辩解,急忙跑到了荣惠公主面前,连衣衫都尚未收拾整齐,惹得路过一些丫鬟纷纷避开。
薛令蓁同云氏说了几句话,缓缓跟秦烨走到了外院里,看着满园的春意盎然景色,薛令蓁方才沉闷的心情才轻松一些,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放在手中把玩,小小娇嫩的花苞在手中异能的润泽下,缓缓绽放,在白皙如玉的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