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害芳姐儿落水的事情也别落下,也叫宗族的人看看,薛树夫妻俩究竟养了个什么货色!”
珍珠应了下去,办事效率极快,不过两天就看到了效果,小孩子嘛,管不住嘴,尤其是那些乞儿,到处流窜,消息自然传得快,薛树和国公府早就分为了两家,火怎么烧也烧不到陈国公府。
薛令萍死也不肯说这事情,林氏只以为她受了气,陪了她在家中好好休养几日。这日她自己按例去铺子上查账,本就因薛林之故而生意一般的铺子今日愈发冷清了,连林氏也生了一肚子闷气,责问那掌柜伙计。
掌柜的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去说是因为主子家的姑娘的名声,诺诺道:“这已不是头一日了,这几天生意都比往日差了许多。”
林氏郁闷地让几人退下,见平日里的一个认识的熟客正好路过,却绕到了别家,忙上前拦着,问个缘故:“姚夫人,您以前不是说要多到我家铺子来照顾照顾生意,怎如今还跑到了别家?”
姚夫人和林氏是牌桌上的交情,向来谈得上几句,如今却疏远着道:“那是以往不知道你家的教养,你家女儿都能害了自己堂妹的性命,却还有脸捧着自己不知道几斤几两的‘拙作’想抢了谢三娘子做先生,去蹭个好名声。以前你跟我说自家女儿被国公爷的二小姐仗势欺负,只怕是你女儿想害人性命不成,反被责罚吧?我还怕你连累我家的女儿!”
完了!林氏脑子里一个霹雳,没听清姚夫人后面的几句话,身子就直挺挺倒了下去,幸好身后还有丫鬟在。
林氏这下子什么也顾不得了,早早回了家中,还未来得及找薛令萍仔细询问,就见下了学堂的长子薛茂面色铁青地将薛令萍从屋内拽了出来。
薛令萍哭得狼狈不堪,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面颊红肿,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嘴角丝丝地渗出血迹。
“你这是做什么?萍姐儿她可是你的亲妹妹!”林氏扑上前护住了薛令萍,也顾不得生气,对长子哭道。
薛茂揉了揉抽疼的额角:“母亲,若非我从别人口中得知,你还想将萍姐儿做的事瞒我瞒到多久?芳姐儿可是她的亲堂妹,尚还比她小了一岁多,她怎忍心下得了手?事后竟还有脸再去算计芳姐儿?那可是谢三娘子,人家是被大伯母请来的!怎么看得上她?”
薛令萍偎在林氏的怀中,闻言,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怨恨。
林氏哭道:“那件事情根本就是薛令芳害得你妹妹,萍姐儿如今落下个宫寒的毛病,让宋氏他们赔给萍姐儿一个名师,提高萍姐儿的地位有什么不可?这件事定是宋氏毒妇传出去的,我这就找他们算账!”
薛茂连忙拦住她:“母亲,萍姐儿脑子糊涂,您也跟着头脑不清楚吗?这一切都是萍姐儿罪有应得,您就算去,又有什么证据?只会惹出更多的乱子,您就听我的,莫要再搀和进国公府的事情!”见她还是不甘,薛茂直言:“母亲难道就不为我和父亲考虑考虑?若您再如此纵容萍姐儿,只会给我们一家惹来更多的麻烦,儿子的前途您也就不考虑了吗?”
林氏这才镇定下来,四目无神,哭道:“那如今你妹妹名声毁了,可还怎么办?”
薛茂气恼地看着地上的薛令萍,冷言道:“就将萍姐儿禁足在她院子里,请个严厉些的嬷嬷教导她规矩,待两三年后,这自然没多少人记得萍姐儿的事情了,那时我也有了更好的功名,萍姐儿也能找个好人家。”
林氏走到还在抽泣的薛令萍面前,痛心道:“你做事怎就不提前告诉娘一声,怎么这么胆大呢?如今你就听你哥哥的,好好学学规矩。”
薛令萍道:“娘,你难道真要把我关起来?我不要!”
林氏见薛茂眼中的冷光,深吸口气,“来人,把姑娘给我关起来,门上上锁!”
薛茂不禁松了口气,但愿这样能让父母消停些,也能让国公府那边消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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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自薛家的泰安郡主祥瑞诞生后,京城中便一直风平浪静,薛令萍的那些事情也只能算是内宅之事,当作饭后闲谈罢了。
倒是进了七月间,吴贵妃却突然下了一道旨意,将定国公姚家的三姑娘和吴贵妃娘家阳信侯吴家的四姑娘召进了宫中陪伴吴贵妃。
这姚三姑娘是二房嫡女,也是如今姚家唯一尚未出阁又年已及笄的姑娘,父亲任四品文职,而这姚家更是大族,曾出过三代帝师,家中的姑娘素来以知书达理出名。
而这吴四姑娘是阳信侯的继室所出嫡幼·女,因生母早逝,其父不曾再娶,几位姐姐也都出嫁,这吴四姑娘自十二岁起便在家中打理内宅之事,颇有贤名,她出身颇高,又有吴贵妃这样的姑母,只是因有一个丧母之女的身份,高不成低不就的,年至十九尚未说定人家。
而这两个姑娘的出身,俱是京中贵族嫡出之女,又年岁在出嫁之龄,可现在皇上膝下诸皇子除太子妃逝去外,其余皇子皆已成亲,且侧妃位置已满,依着这两个姑娘的身份,断不可能是去做那种没名分的庶妃妾侍之流,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圣上要在这两个姑娘中选一个做太子继妃。
京中之人心思不禁浮动起来。太子东宫的李庶妃深受宠爱,膝下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