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转了两圈,手中的缰绳勒紧,骏马长长嘶鸣一声,正好停在了薛令蓁几人的面前,帅气利索的下马动作又惹得旁人叫好。
“朗表哥,你骑术真好!”
对上薛令蓁由衷的称赞,宋朗有些无措,只不过对着对面是个极为精致漂亮的女孩,低声道了句谢。
薛令芳有些手痒,对宋定疆道了声,牵了白马去试试手。薛令蓁还在回忆方才宋朗精湛的骑术,扭头问向宋定疆:“舅舅,若我勤学,多久才能练成像朗表哥一般的好?”
宋定疆笑道:“这可就难了。你朗表哥自幼跟着他父亲练过,有基础,后来跟着我学习时,也是天天练习,到如今,可也有十几年了。”
薛令蓁微微失落,暗道自己算是没希望了。
宋定疆看着她皱着一张小脸,安慰道:“就算不能这么好,有舅舅这个名师在,你怎么也不会差了的。”
薛令蓁便迫不及待地让宋定疆教她,一旁的薛令芳已经可以骑着马小跑几步了。
她人还不大,这小母马对她来说正好,只不过因为初次骑马,上去有些困难,宋定疆扶着她踩着马镫上去。
薛令蓁一上去,双脚离地,身子有些紧绷,又有些紧张,双手不免紧紧攥着缰绳。
此时,一直温顺的小母马突然仰头叫了声,薛令蓁还被吓了一跳,眼里带了些水汽,怪是可怜的。
宋朗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蓁表妹,你莫要将缰绳攥得太紧,马会有些不舒服。有舅舅和我在,你不会摔着的。”
“宋将军。”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几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去,只见两个俊美男子牵着两匹马走来。
宋定疆眼角一跳,正准备行礼,秦烨挥了挥手,示意莫要说穿他的身份。
薛令芳一见那个紫袍青年,心便砰砰直跳,故作淡定地上前:“吕世子今日也到此打猎了。”
“嗯,今日随着殿下应楚王爷的邀请,来这边打猎。”吕樘先同宋定疆行了礼,望着薛令芳,她今日挑了身浅紫色的骑装,二人站在一处,十分地登对。两人也逐渐发现了这个事实,连对视都不敢。
宋定疆笑了,左右二人已经定了亲,便道:“正巧,芳姐儿的骑术有些不好,吕樘你去教教他。”
吕樘感激一笑,向秦烨道了声,转身对薛令芳道:“那好,咱们去这边,可好?”
薛令芳抿了抿唇,见宋定疆含笑站在一旁,才缓缓点点头。
秦烨瞥了一眼宋朗,将马交给了马童牵走,缓缓向薛令蓁那边走去。
薛令蓁尚还骑在马背上,听见有人来了,便想下马,省得失礼。她此刻才知后悔药什么滋味,攥着手里的缰绳,丢也不是,生怕一个撒手,马就动了起来。可继续攥着也不是。
宋朗不禁眼底带了丝笑意,伸手欲将这小表妹抱下来。他手刚伸出去,就见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越过自己,伸手将薛令蓁抱了下来,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攻击,却见自己的义父就在一旁,也并未阻拦,只得收回了手。
薛令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嗅到一股有些熟悉的香气,转眼间她就安安稳稳地站在地面上,舅舅与朗表哥均在自己对面,明显不可能是他们。
她微微皱了皱眉,转身向身后的人道谢。
可这一看,就有些恍神。
身姿如竹的十六七岁的少年,俊美如冠玉,虽是含笑的模样,却依旧给人一种望而却步的感觉,他眨了眨眼,冷意就仿佛从未出现一般,笑容温暖和煦,却又贵气天成。
薛令蓁说不出话来,心底里却有一个名字不停地响着。
“你是秦烨!”虽该是疑问的,她却用极为肯定的口吻说出来,让秦烨眼底里的笑意更浓,连方才觉得有些碍眼的宋朗在此刻都觉得顺眼不少。
薛令蓁这才想起,方才那有点熟悉的香气就是自己昨年给他送去的一些花植的香气。凡是她用异能润养过的花种,都有些不同的香气。
宋定疆一愣,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小侄女竟对皇太孙直呼其名,不过看情况,皇太孙好像并未生气。
秦烨心神愉快,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反倒是薛令蓁有些不好意思。在书信里二人一直以姓名相称,可如今秦烨是稳打稳的皇太孙了,自己是不是也该叫他一声殿下?
薛令蓁心里纠结着,手指不禁缠着自己腰上挂着的如意平安玉扣。她一直都有这个习惯。
秦烨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伸手替她拢了拢碎发,“直呼我名字确实不太好,你就唤我声烨哥哥如何?对了,真要细细论起来,你还算是从未见过我,怎就猜到是我?”无论是昔日落魄的皇长孙,还是今朝把握朝政的皇太孙,他还是愿意在她的面前都只是秦烨。
薛令蓁弯弯的眉轻轻一皱,随即散开,笑道:“用不着猜,我一瞧便知是你。”
“正巧我也是。”秦烨嘴角的笑意久而不散,任是谁都能看得出他心情奇好。
宋定疆和宋朗二人在一旁的不远处看得分明。
那日太子遭殃,李家被灭,对于一直与这两者有仇的秦烨来说,自然是大喜事。可宋定疆都未曾见这太孙殿下如此流露出欢喜来,念及京中泰安郡主救了秦烨一命的传言,不由摇了摇头,这两人备不住还真是说不清的缘分。
不过这样也好,感情深些,将来蓁姐儿入宫后的日子也好过。想起此事,宋定疆对不远处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