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马飞驰,大漠里很容易迷失方向,我不辨南北狂奔,直到马儿累了方才停下来寻找有水源的地方休息。她的眼睛里看不见丝毫的仇恨,只有迷茫和无所谓。“你该恨我,我杀了你父亲和爷爷。”小怜没有出声,只是缓缓向我走来,眼神里多了一丝媚惑,我拔出了刀,指向她,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如行尸走肉一般向我走来,我将刀转过头来,将刀柄递给她。“我杀了你父亲和爷爷,你应该杀了我。”她看着刀,看着我,伸出手拿住了刀柄。我的刀第一次握在别人手里,竟然只是为了杀我,当真是有些可笑。他并没有将刀挥向我,而是随意的扔在一旁。任然看着我,她的手解下腰带,露出光洁的双肩。我不由怒喝一声,“我杀了你父亲还有你爷爷,你就连杀我的勇气都没有吗?你要为他们报仇,现在拿起刀,杀了我!”我自己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是我生活在仇恨中太久,恨不得她也变得如我一样。小怜的手并没有停下来,tuō_guāng了所有的衣衫,一丝不挂。“你杀了我好了,这样我就不必日日担惊受怕,食不果腹,衣不覆体。我父亲死得好,她从来不把我当人,他只觉得我是牲口。我爷爷死了更好,她从来只把我当成为他儿子报仇的工具,至少你还有些人性,杀来杀去有意思吗?活着就是为了杀人,然后等着被杀,要了我吧,让我跟着你。”我看着小怜扔掉的刀,突然觉得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可是不杀人人便杀我,不是我荒唐,而是这个世界荒唐。我捡起了刀,“把衣服穿上,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小怜冷冷一笑,穿好了衣衫,认准方向,又继续前行。我牵着马,小怜坐在马上,我迷迷糊糊的向前走,不知道小蝶怎么样了,算算路程他们也应该到断刀镇了吧,我满腹心事,天色渐渐暗了我们才收拾些柴火,生气火来,就在不知觉中也已深了,就这水吃些干粮。今晚特别的安静,就连焦狼的动静都没有听到。我拿起水壶抬起头准备喝水,只见远处有一条黑色的长龙席卷而来。今晚,有沙暴。我拉起小怜,小怜从熟睡中惊醒,“怎么了?”“有沙暴!”我赶紧找了个凹陷的沙坑躺进去。狂风卷着黄沙铺天盖地,不一会儿将我们死死的掩在黄沙之下。沙暴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和小怜奋力将身体从黄沙中拔出来,抬头看星月依旧,四面又恢复平静,“蹲下身,切不可乱动。”小怜还待说话,我迅速掩住他的嘴,四面无数幽蓝的光点自黄沙中升起,群狼!“嗷呜~”一声凄厉的狼啸响起,无数焦狼向我们扑来,我会死在这里吗?这些阴魂不散的家伙,只是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也有一群跟着小蝶去了!我狰狞的拔出刀,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死在这里,至少我要看看小蝶是否安好。我暴喝一声,钢刀飞舞,杀心大起,求生之念更是强盛。大悲罗度心经泛起无数清凉之气净化杀念,我怎能有丝毫手软!杀念愈加旺盛,而大悲罗度心经也运转的更加迅速,不但没有使我脱力,而且净化杀念的大悲罗度心经功法更上层楼凭添了我无数气力。小怜一直半跪在沙坑之中,即使看见被我斩作两截的狼尸流的满地内脏也没有尖叫一声。我的刀舞动得更快了,凡事进我三尺之内的焦狼都变作一具尸体。焦狼仿佛根本就杀之不尽,杀不完也要杀!“嗷呜~”一声狼啸响起,一只体型远远比一般的焦狼大了整整两倍的狼向我扑来,两颗硕大的牙齿挂在嘴边,獠牙之上似是火焰一般的纹络从牙尖一直向上蜿蜒,好一只妖狼!我侧身闪过,长刀刮下来几根狼毫,背上被妖狼拍出几道爪痕。它再次冲来,我一刀削去,它的身体在半空中一扭,又在我肩上撕下来一块血肉,而后稳稳落地,回头一咬差点交代了我的左脚。我后退站定,妖狼也不再进攻,我们互相打量着。焦狼们都围在四周不再上前,仿佛只是这匹头狼即兴的表演。好快!妖狼瞬息而至我的刀再次落空,它身子一扭又在我的大腿上留下几条血痕。我暴怒一声,飞身跃起,不料那狼王同样跃起,我一刀斩落竟被它钢牙咬住,拿刀的手被它一拍刀已经脱手而去,我第一次感觉到恐惧,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刀被狼王吐在地上发了几声低吼,似是在嘲笑我一般。它再次扑来,我向后倒去,手已经伸到它的腹下,这次无论你怎么扭都逃不出这一掌。不料狼王头朝下咬来身子拔高,我手一偏只打落它一颗獠牙,畜生毕竟不会内力,我将它一掌拍飞落入狼群,头狼受伤遁走,余下焦狼也是一哄而散。我身上都受了伤他们要是一拥而上估计不要半个时辰我就会被撕成碎片,幸好头狼畏死,已经遁走。小怜这才站起来撕开自己的长群为我包扎伤口,涂抹了一点生肌膏,那种刺鼻的药味,仍然那样温暖。本来打算去断刀镇只是转转,不过因为今晚的事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小蝶看她是否安好,我们连夜赶路,反正退去的焦狼群摄于我的威势也不会再来了,一直到了第二天傍晚,终于是到了断刀镇!
我们翻过一座沙丘,气势恢宏的城池便出现在我们面前,四面都是高大的城墙,用来抵御沙暴和焦狼。我们从南门进去,只见城门头上刻着断刀镇三个刀削的大字!断刀镇的繁华是毋庸置疑的,人们早就忘记了是谁兴建,人们只能从传说之中得知这里无数年前的富饶。我的样子十分狼狈,衣衫早就破败得不成样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