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酒品茶多年,早已千杯不醉,对我没什么效用,喝一喝,也无甚打紧。你瞧着我,和寻常有什么不同么?”
云霜仔细看他,见他确实没有显露出分毫醉态,心中才信了。
计荀一手抱着他的细腰,指腹在腰间轻轻摩挲,一手去取酒壶,在杯子里又倒上了一杯。
“……怎么还要喝?”云霜将他的杯子护住,不让他拿。
计荀眼中带着笑意:“喝杯酒你也要管,你今日出去了一日,把我晾在一旁,我还未过问呢。”
云霜无奈:“我今日是去商议去天剑峰营救之事,这可是正经要事。”
今日仙道又有传讯回来,说是找到了伏灵谷的萱姑姑了,如今正将她困于天剑峰的一处法阵当中,日夜叫弟子看护。
因天剑峰曾设有剑魂阵眼,故而,离开了血池的焚天剑,在天剑峰无疑是最安定的。也因着这个缘故,任雪桥预备在七星连珠之日,于天剑峰设坛,将众人献祭焚天剑,开锋血誓,以求达到与焚天剑人剑合一,共生共存的境界。
云霜正色道:“营救之事,刻不容缓,我的想法是越快越好,你觉得呢?”
计荀沉吟片刻,缓缓摇头:“不行,即便有人接应,但任雪桥有焚天剑在手,如今我们谁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贸贸然潜入,被他察觉,怕是一个也跑不掉。”他抬眸看向云霜,“若是连你我都落入他手中,仙道危矣。”
云霜思忖着说道:“可是再等下去,到了七星连珠之日,若他功成,我们岂非更难得手?”
计荀笑起来,眸光深邃:“正是要等到七星连珠之日,他要献祭焚天剑,必会消耗不少功力,待他虚弱之时,我们再一举进攻,里应外合,方有制胜之机。”
“他如此精于算计之人,我们能想到的,他焉能想不到?”云霜还是有些忧虑。
计荀沉声道:“于他,自是小心防备,于我们,却是背水一搏。”
生死一战,迟早要来,不管他们,还是任雪桥,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云霜点了点头,同意了计荀的想法。
两人对视一笑。
计荀去拿云霜护在掌心下的酒,云霜摇了摇头,将手拿开了。
计荀端着酒杯,却没有往自己嘴里倒,反而递到了云霜唇边,笑道:“试试看?这酒不同于魔界寻常的酒一般辛辣,应很合你意才是。”
酒香扑鼻,确是不错。
云霜却伸手挡了挡,抿了抿唇,道:“我不善饮酒。”
“全天下也就只有你面前的这两坛,错过了这次,这一生怕是也喝不着了。”计荀笑觑着他,“我看我喝了那么多也无事,你也尝个味儿,莫要叫自个儿后悔了。”
云霜犹疑了一下。
计荀笑着将酒杯往他唇边又递了递。
云霜伸手要去接,计荀这下却不给了,手往回缩了缩,一双桃花眼笑得眉眼弯弯:“我来喂你。”
他跌坐在他怀中,这般姿势本已不甚妥当,如今还要被喂酒,脸颊微红,差点就要说“不喝了”,站起来想走。可是脚尖在地上蹭了下,脑海中莫名想起白日里,孟雪笑他不解风情之事,竟又鬼使神差地低头,就着计荀的手,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舌尖盘桓着绵长回甘的酒香味,在外头吹了风的身子,也渐渐发起热来。
云霜不敢再喝,推说累了,去洗漱完了,便上床躺着了。
计荀知他素来规矩,按时入寝,按时晨起练剑,也没有他这般的嗜酒喜好,是再乖不过的了。
他笑了笑,又自饮了一会儿,也跟着上床入睡。
云霜大抵是知道的,计荀口上不说,心中对无极道的牵挂,对谢长明、阿玄,还有众多弟子的担心,和他离开天剑峰之时,对师尊和师弟的牵挂,是一样的。
背上轻轻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那人的手臂横过来,温柔地将他抱住。
云霜闭合的眼睫微动,转了个身,回抱了回去。
黑暗之中,计荀似乎笑了笑,低头吻了吻云霜的额头。
两人再没有说话,便这样依偎相拥着,沉沉睡去。
直至夜半,云霜闭着眼睛,眉头紧蹙,没有意识地低声呻|吟着。
计荀迷糊转醒,低声唤他:“挽风,挽风?你怎么了?梦魇了?”
云霜脸颊潮红,呼吸急促,像条鱼儿一般在他怀中挣了挣。
计荀见他没有应答,伸手去探他额头,这一摸,却吓了一跳,他身子滚烫,如同发烧了一般。
他又摸了摸云霜的脸颊,也是烫得不得了。
计荀匆匆去探他脉搏,可是云霜的脉象正常,不过是心跳急了些罢了。
“挽风……”计荀又去叫他,这回使了点劲儿,摇了下他。
云霜咬住唇,低吟一声,眼神迷茫地睁开眼。
计荀看他这神情,想起他睡前,自己逼他喝下的那杯酒,心中打鼓,连忙问道:“挽风,你觉得如何了?”
云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