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他的声音已经微微发抖。
“嘛,放弃也好,”忍足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我们没有爱她的勇气,不如放弃。”
夕阳把忍足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他会偷看了凤镜夜和花泽类,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开始奔向长腿妹妹的怀抱。
忍足走过站在不远处的手冢与不二身边,彼此看了一眼,三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忍足推了推眼镜,看了眼还坐在长椅上的两个人,再看看眼前曾经的两位对手,“今天大家真是有默契,都往这片蔷薇园跑。”
手冢看了天空一眼,淡淡道,“巧合。”
“是嘛,”忍足双手插进裤兜,不再多说,擦过两人身边走远。
“喂,她,真的喜欢傍晚吗?”不二叫住了忍足,绪,谁都看得出是什么含义。
忍足看了眼天空,点了点头,转身走远。
手冢和不二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天空,然后收回目光,不二闭上眼睛,“很好看呢。”
手冢低着头,看着不二,“我们该走了。”
“唔!”不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蔷薇园,确切的说,他们终究没有走进那片蔷薇园中。
蔷薇丛里,一个金色头发的青年躺在里面的草丛里,闻着四周的蔷薇花香,睡得沉沉的,夕阳洒在他的身上,为他的全身染上了金色。
青年翻了一个身,口里喃喃念出一个名字,“夜”
夕阳下的街道也染上了点点的金色,忍足不自觉的走到了那个雨夜的街道上,他还是站在原地,而对面的路灯下却不再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嘀!”有车子呼啸而过,他苦笑,突然一只小手拽住了他的裤腿,是个小孩子,黑白分明的眼中带着渴望,“叔叔,买支花吧。”
他看着小孩怀里的花,竟然是一大束蔷薇,如同曾经她抱着的花朵,他掏出身上的现金,买下了整束花,把话抱在华丽,走过人行道,来到少女曾经站过的路灯下。
摩挲着路灯柱上的纹路,他有些失神,那个时候,她的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忍足,你怎么在这里?”一辆车停在路灯下,天一雪从车窗里伸出头来。
忍足看了眼和她坐在一起的男人,淡淡一笑,“我只是随意走走。
”
两人都是参加了须王家主的婚礼,各自心底难免有些想法,天一雪见忍足神色间带有闷色,对身边的男人说了几句,便下了车。
忍足见天一雪下车,取笑几句,夜色已经慢慢的降了下来,忍足的笑容间隐隐带着失落。
天一雪与他不近不远的并肩走着,“看到他们我就想起了那两个人。”
忍足推了推眼镜,“是啊,那两个人,是所有人眼中公认的王子与公主。”
“有些遗憾呢,”天一雪摸着手腕上的银色手链,“夜送我的这条手链是希望我得到幸福,如今我得到幸福却”她苦笑,银色的手链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好看。
“她很少送女性东西,”忍足看着天一雪手腕,“你算是她喜欢的类型吧,”原来,连天一都有她留下的东西吗,自己却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守着那份不为人知的心。
“她也是我欣赏的人,”天一雪叹气,“虽然,我喜欢迹部,可是比起她来,我做不到那些。”
因为世间没有景吾,所以就没有伽优夜,他们相互为对方而存在,不是没有胆量,而是情太浓。
“一直都以为忍足君是不会有在意的人的,”天一雪取下手腕上的银链,放到忍足的手里,“我已经有了幸福,那么,这个就送给忍足君吧,这也算是她留下的东西。”你还可以留下一点属于她的回忆,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是她想对方也明白自己的含义,谁又知道,这个曾经的花花公子竟然会暗恋着一个不会属于自己的人呢?
“谢谢,”并不推辞,把手链握在手心,忍足的眼镜下的双眼暗沉一片,“能够留下这个也好。”
天一雪微微叹,看着越来越沉的天色,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忍足,也或许是不知道该不该劝慰。
人生,就是这样,当那人还在身边的时候,便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或者不看重那份心动的感觉,等到哪一天,那个人消失了,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爱得病入膏肓,想回头,却又发现,身后早已经没有了路,爱的那个人早已经在人生的岔道上走向了别处,有花堪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爱情,不要因为害怕而缄默,因为不知道那一天,当你想说出口时,那个人早已经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很多年后的一个夏季傍晚,忍足已经成了垂垂老人,他看着夕阳,再一次的想到了那个少女,不由得带着遗憾,如果当初,能够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也是好的罢。
“老爷爷,你在看夕阳吗?”一个少年担心的看着站在夕阳下的老人,总觉得老人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倒下。
忍足回头时,看到了一张和记忆中有些相像的脸,曾经立海大的神之子,不免对少年笑得温和,“啊,你说夕阳美吗?”
少年点了点头,忍足淡笑,“是她最爱的绚烂景色啊。”
少年走远的时候,忍足看着天空,喃喃的叫出了藏在心底的名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