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正好与她相反,反正她是厌恶了这个人了,索性以后不想往来,闹的越僵越好,省的做那面子上的事情。
静安王是当今圣上嫡亲的弟弟,他逝去的王妃同三皇子的母妃是半个亲戚,最后继位的是二皇子,就算静安王府靠着叔叔之名,没出啥大事,但是也算是没站对队伍的,她有啥可怕的。再说以她母亲的性情和父亲的格调,原本就不打算和苏家有多深的交情,要是让母亲知道了今日之事,怕是还不会如此罢休呢。
入夜后,徐府放了烟花,正式开宴,徐旺青陪在父亲身旁挨桌敬酒。夏冬雪特意远离苏家女孩,和巡抚大人的孩子坐在了一起。王涵果然是个吃货,她饿坏了,完全忘了这是什么场合。夏冬雪无语的抿着嘴角笑了起来,这才是六岁女童该有的气场吧?她擦拭了下嘴角,不经意的环视一周,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眸,咦,这人有点面熟。待她再仔细一看,可不是刚才碰到的那个黑小子?只是此时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袍子,将发髻整齐的束在脑后,腰间别了一串价值不菲的佩饰。那人眼底一喜,似乎也是认出了她,本能的站了起来,又好像觉得场合不对,又坐了下去。夏冬雪自认二人是萍水相逢,没啥交集,便将头撇开了,却发现对方时不时的看过来,顿时一阵害臊,那人怎么那么不懂事,女桌席岂能是他随意观望的?要是被长辈发现了可怎么是好。
只是,让夏冬雪没想到的,还有那更不识相的人呢,不过片刻间,夏东至这团肉球便扑入了她的怀里,笑嘻嘻的说:“姐姐,你不乖,下午去哪儿了,母亲让月盈那丫头找你也没找到。”
她就知道母亲会不放心她,怕她身子柔弱,受不起庭院里的风,看来回家又要解释一番了。
“我去哪你不要管,回家我还要和你算账呢。”夏冬雪十分聪明,思前想后觉得苏孜纯嘴里的二弟弟若是了解她什么,必然是夏东至这个口无遮拦的人说的。
夏东至不明白姐姐眼底的严厉,吞了一口口水,转移话题道:“今日苏大哥带了一只八哥来,可好玩了,不但会说话,还会算数,甚至是背诗,把我们都逗坏了,一会借来给姐姐玩玩?”
王涵一听那传说中的鹦鹉,立刻停下吃饭,眼巴巴的凝望着夏冬雪。
夏冬雪捏了下至哥的鼻子,拒绝道:“不要!”她才不要跟苏家有任何交集呢,听到这两字就觉得恼火,什么苏家二弟弟的,有那样的姐姐,弟弟也好不了。
“姐姐是怎么了,谁恼你了?我去帮你出气。”
“不用。”夏冬雪淡淡道。一抬眼,又感觉到了那道视线,顿时心情更差劲了起来,哪里来的没规矩的登徒子,连个八岁小女孩都不放过。o!她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却发现对方的眼神似乎十分茫然。夏冬雪见东至也是那桌过来的,原本想问他那人是谁,却又怕东至这个大嘴巴胡说八道,再让人误会了,也就作罢。
徐旺青的生日宴会在一片热闹中落幕,蒋岚谢绝在徐家留宿,倒是王涵虽然只和夏冬雪相处了一个下午,便依赖了上她,不舍得立刻分开,直嚷着下次若是有宴会,一定要给她下帖子。夏冬雪欣然答应了。
夜晚,夏东至神秘兮兮的跑到了她的院子里,拎了一个黑布袋裹着的笼子,讨好似的说:“姐姐,我给你看个稀罕玩意。”
“嗯?”夏冬雪更了衣,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衫,不快的冲着至哥身旁的大丫鬟月晴说道:“怎么伺候的小少爷,这个时候让他出门了?”
月晴委屈的垂下头,解释道:“奴婢真的拦不住少爷。”
“你拦不住他便换了别人来拦他。”
月晴一怔,急忙跪下,求饶道:“大姑娘饶了奴婢吧,千万不要赶我走。”
“仅此一次,下次别再说什么拦不住拦得住的,否则要你何用。”她今日心情本就不好,连带着言语中不留一丝情面。月晴急忙称是,自从大姑娘落水之后,整个人就变了个性格,不若平日里好糊弄,反而像了夫人几分。
夏东至献宝似的把黑布袋撩开,里面竟然是一个鸟笼子。
“这是绿鹦,苏大哥给我玩的。”他不提苏孜丰还好,一提他夏冬雪就是一肚子的气,她皱着眉头,斥责道:“我听说这是王妃赏下来的东西,因为珍贵,平日里连几个姑娘都不能玩的,怎么就借给你玩了?”
夏东至摇摇头,嬉笑道:“不是借,是送我了。”
“什么?”夏冬雪以为自己听错了,眉眼一挑,仔细琢磨起来。一种可能徘徊在脑海里,顿时了悟,问道:“那个苏孜丰长什么模样,是不是很黑?”
夏东至迷茫的怔了一下,点点头,说:“他是不白,倒也算不上极黑,怎么,姐姐见过他了。不过说来也奇怪,我也觉得这东西稀罕,没打算要的,倒是他十分热情的偏要给我,说是赔罪。”
夏冬雪顿时悟了,心底五味具杂。她都说此事作罢,那人还来赔罪。本来是件小事,如今倒是变大了,一下子觉得胸口不痛快,有一种被人设计的感觉,厉声道:“这东西你明日就给我还回去,否则就别再来见我,我也懒得管你了。”
“啊。”夏东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得罪了姐姐,但是看着夏冬雪一脸的沉重表情,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委屈的收好了笼子,命令身边的小厮连夜送到徐府,交给苏二少爷,顺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