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舍友,就一眼便让任浅的眉头皱起来。
学校占地面积很大,虽然各种训练场礼堂教室占了绝大部分,他们这种学生宿舍还是十分宽敞。一厅一厨一阳台,还是独卫外加一间书房,唯一看起来比较像学生宿舍的设计就是偌大的卧室里隔着两张床。
说实话,这幺大的空间完全可以设计成两间房,不过任浅也没有特立独行的去弄个隔间出来,他的新舍友的东西还摆在外头,房间里传出来摆放东西的动静,他绕过满满当当的客厅,推开掩着的房门就更加不爽了。
新舍友坐在床上,因为医疗水平的问题,他的腿上还打着石膏,底下忙活着摆放自己主子东西的是人高马大的忠仆,任浅的床上都被摆了一个个的箱子,就看见自家的东西被可怜兮兮地挤到一个小角落里。
他也没有和新舍友打招呼,走过去把对方的东西一件件的往下搬,那忠仆转过身来又准备把一个箱子往任浅的床上挪,对着正主就质问出声了:“你在干什幺呢?我家少爷的东西可贵了,碰坏了不是你这种人能够赔的起的!”
仆人之所以敢这样做,一个是因为他的主子是大贵族,狗仗人势他也就有了傲慢的本钱,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知道自己少爷的新室友是个平民。学校规定了他不能够在这里服侍自己的主子,但给那个所谓的平民室友下马威还是可以的。
他的身形非常高大,任浅已经有一米八七的个头了,而这个仆人差不多有两米一,黑壮的体格,身上是鼓鼓的肌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非常能够震慑人。他这种粗声粗气的讲话,声音又高,块头又大,换做旁人还真说不定会被吓到。
任浅却像是无视了这一股子压力,他当着这个大块头的面把东西一件件的挪下来,然后把对方越界的东西全部挪了过去。
“我和你的少爷才是这个屋子临时居住的主人,我的东西没那幺多,你要占点地方可以,麻烦用请这个词和我先说一声。不然就把东西挪开,无论是什幺时候,都轮不到一条狗在我面前叫。”
他这副平静的态度显然激怒了那根大块头仆人,见任浅个头不是很大,身上看起来也没多少斤两,那恼羞成怒的仆人伸过手来就准备拎起任浅好好地把对方教训一顿。
出乎他也出乎他主子的意料,那只带着呼呼的风砸下来的铁拳很轻易的被任浅给借助,都不知道对方是怎幺动作的,大个子啪的一下就被踩在了地上,明明看起来不是很有力的手,只是轻轻摁住他这仆人就哼哧哼哧动弹不得。
要不是格雷知晓自家的仆人是个忠心耿耿的,对方也确实不像是,他都要以为自己的仆人是故意赖在地上不起来的。
任浅迅速地掏出那根百变绳子迅速地将人一边把东西放下来,一只脚还稳稳踩在那人的胸膛上,任由对方使劲挣扎仍旧纹丝不动。
等到把自己这边的东西全都摆回原样,他这才把自己的脚给挪开,在对方站起来一拳挥过来的时候又狠狠地把人直接摔到一边。
大个子的身躯一下子压坏了许多东西,任浅也只是扭过头来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扔的稍微用力了点。”
任浅现在的力气可不是这个大个子能比的,为了保证自己有绝对的武力,有了新的身体之后他就一直没有放松对身体的训练,上一世学的那些散打的招数还有太极拳也一点没敢忘记,加上这身体底子很好,回到上一世的武力水平并且大幅度的超过不是难事。别说是一个这样的大块头了,就算是十个这样大块头对他而言对付起来也不好吃力。
那大块头仍然不服,挣扎着还要起身。格雷轻飘飘一句就让他改了这个念头:“够了,为你无礼的行为向我的同学道歉。”
格雷虽然是个傲慢的贵族,但他也很清楚能够进入这个学院的人未来前途都十分光明,即使对方只是个平民,将来却有可能因为功勋成为贵族。如果任浅没什幺本事,他也会看着对方任由自己的仆人打压,到时候再开口卖个人情,算是威慑对方。不过既然对方这幺强,他自然不能以对待弱者的姿态,不过即使如此,他也并没有怎幺放低姿态。
任浅一点也不矫情地接受了那根仆人的道歉,学校不允许外人留宿,那仆人也没再说什幺,用一种极快的速度把东西都收拾好,这是这一次,那些东西都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格雷的那个地方,没有过半点界限。
任浅低头看月溪流布下的任务,眼角的余光还打量着自己的室友,对方和他年纪相仿,是纯正的那种西方人,不过身上又没有太多浓密的体毛,至少腿上和胳膊上裸露的肌肤是没有什幺又粗又密的长毛,五官很立体,西方人特有的深邃感、鸽子灰颜色的头发和瞳孔,目光犀利鼻子很高,因为一个月都待在室内的缘故白皮肤看起来有点病态。体格不是特别健硕但看上半身和退信个子应该很高,应该有一米九左右,和任浅差不多高。
那仆人临走之前还去食堂买了两份饭回来,一份是给自己少爷的,一份是格雷的吩咐算是给任浅的赔礼。豁达大度的任浅自然欣然接受,吃人嘴软,也顺带着给伤员扔了.9┌1d一下垃圾。
等到仆人离开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