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怀疑与猜忌并行而下,于是便有了七年。
七年这样久,有些事情,早就变了。
所有事情都在柏至安的意料之中,除了尹穗子的厌恶。
因为她的厌恶,柏至安做的一切,便都成了他人嫁衣。
他的确是失算了。
可那个黄雀,又凭什么好过呢。
于是柏至安便又笑了,踩着一地的矿泉水,也不惧打湿了布制的家居鞋,站到了顾希旅的面前,意味不明地笑着。
“我是没有希望了,作为你的表哥以及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
“小心陈溪何。”
当年螳螂扑蝉,蝉与螳螂两败俱伤。作壁上观的黄雀得到了所有他想得到的,一举两三得。
他已狼狈退场,却并不认输。这一回又是两军对垒,早已不是螳螂黄雀之争。顾希旅回到了柏家,早已不是当年一无所有。势均力敌,该是一场恶战。而他看得热闹,谁赢谁输并不重要,只要有一个人和他一样。
他就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解决一下当初埋下的bbbb霜
没错,那个人是小柏,撕碎的是亲缘鉴定
背后的是小陈。
☆、甜
六天后。
“你是柏老爷子的外孙啊,难怪你和柏至安长得还挺像。”尹穗子听完了顾希旅的所有往事,拿着铁叉在餐盘里折腾摆放精致的牛排。牛排早就被顾希旅切得整整齐齐,她却已经半饱,只是漫不经心地弄着玩,闲暇而舒适的开口说着闲话。
“嗯,对啊。”顾希旅笑着伸手替她续上柠檬汁。
等会儿还要开车,尹穗子没有点酒,只是让服务员上了果汁。
“挺好的,柏老爷子人不错。雪理姐人也不错,你有亲人了,”她没有提柏至安,已然是知道了柏至安的所有举动心思,所以才会绝口不提。拿起了带冰的柠檬汁喝了一口,也不觉得酸,又兴致勃勃的感慨着,“那会儿我还觉得雪理姐长得也很你挺像。果然是一家人啊。”
顾希旅像是听进去了,又似乎只是在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听着她的话,笑容都没有消失过。
实际上,他也听见了尹穗子说的话,但只有,你有家人了,在他心里围绕着徘徊不离。
尹穗子随口说出的,这样一句话。
他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没有任何回应。
顾希旅端起了手边的柠檬水,可能柠檬放的多了几片,有些酸涩。他垂下了漂亮的眼眸,忽然开口像是无意地问起:“穗子,你觉得,柏家怎么样?”
尹穗子微抿了几口柠檬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闲闲地说:“还行啊,政要家庭,你不都了解了吗?”
顾希旅咬了咬下唇,似乎做出了决定,却微微垂下了头。他小心翼翼地说着,像是在试探,似乎别有用意,“那和你算不算门当户对?”
尹穗子明白了他的心思,便轻轻放下了杯子,往后靠了靠,垂着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幸好餐厅里还有悠扬的音乐声,不算太过压抑。
“不是亲人。”
他这样说,否决尹穗子刚才说的那一句话。
即便血脉相连,即便认祖归宗,也不是他心心念念想要的亲人。
尹穗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个连头也不敢抬起的青年,在所有人眼里,清贵优秀,自矜而高冷的大律师。她抿了抿唇,露出一个平淡而轻浅的笑容,媚态横生的眼一片清澈。
“你想和我结婚。”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所有想要被她看破的心事,所有谨慎藏着的心思,都暴露在她面前。
可她说的没有错。
他想结婚,想和她结婚,想和尹穗子结婚,已经很久很久了。
顾希旅重重地点了点头,是要在玻璃的桌子上对着眼前人,磕头叩首一样。
“为什么呢?”
尹穗子伸出手,纤细白皙的手腕支着脑袋,将眼光挪到了她艳丽的美甲上,从高楼落地窗外折射的阳光斑斑点点打在她的手上,却更显得修长美好。
她从来都是美好的,所以才会让人难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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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
水手永远逃不开那诱人而致命的歌声。瘾君子总在罂粟下肝肠寸断,却又根本无力挽救深陷沼泽的自己。
只是尹穗子一直觉得奇怪,顾希旅到底为什么会要对于结婚这个话题,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对合法丈夫的名称苦追不舍。对尹穗子而言,婚姻说到底不过一张纸,能束缚住什么,又能留住什么。该要离去的心总会离去,可能会背叛的ròu_tǐ也早晚会和另一个人混迹在同一张床上。
又或不仅仅是顾希旅,其他人也都是盼望着要那一页婚书。
对她这样的人,结婚并不代表什么。与他结婚,也并不一定是深爱他。不嫁给他,也并非厌弃他。
婚书于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