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招架地住。
“嗯……”
“今晚我可能有些冒失,但如果工作上有需要的话,你尽管开口。”赵品凛说。
说不感激是假的。
刚才赵品凛出现的时候,韩咹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被保护的小公举。
事实上,韩咹咹现在真的很需要赵品凛的帮忙,但她就是说不出口。
张了张嘴,韩咹咹最后只是说:“谢谢你。”
赵品凛说:“不用对我说谢谢,永远都不用。”
韩咹咹感觉自己头皮发麻。
总的来说,今天和赵品凛的相处绝对没有昨晚来的自在。
大概是韩咹咹知道了赵品凛的身份之后,打从心里对他带着一种有色目光,总觉得这种人和自己的世界太遥远,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特别不真实。
车辆行驶在熟悉的道路上,眼见着就快到家了,韩咹咹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里的?”
但很快韩咹咹就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有些白痴,这点小事,赵品凛想要知道应该不难吧。
赵品凛支支吾吾,最后停下了车。
他转过身,紧紧地看着她。
韩咹咹被弄得有些紧张,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要干什么?他为什么这么看着她?他想要吻她吗?
啊啊啊啊!
为什么他老是用这种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她,搞得她真的很茫然啊!
可最后赵品凛只是叹一口气,继而重新发动车子。
韩咹咹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叹气了。
每次一叹气,总好像有很多说不出口的话憋在心里。
为什么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韩咹咹也不好意思追问。
眼看着车就要到周女士门前了,韩咹咹忙让赵品凛停车,“我就在这里下吧。”
天知道,若让周女士看到她从劳斯莱斯上下来,那她今晚就别想好好安生了。
赵品凛停了车,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韩咹咹连忙解释:“我妈这个人有点鸡婆,等会儿她看到……反正很啰嗦的。”
赵品凛十分了然地一笑,说:“我知道。”
知道?
韩咹咹耸耸肩,“那我就回去了。”
“嗯。”
两人都下了车。
韩咹咹拘谨地朝赵品凛挥了下手,说:“你快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哦对了,晚上的素食很好吃,谢谢。”
他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韩咹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又挥了挥爪子,说:“拜拜。”
“再见。”
一直到韩咹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赵品凛才重新上了车。
坐在车上的赵品凛却久久没有发动汽车,他脸部的线条早不像刚才面对韩咹咹时那般的柔和,最后他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他对那头的人说:“我不敢,不敢说。”
那声音,消极,又绝望。
这怕是何望有生以来最意外的一通电话了。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确定对方真的是赵品凛。
从来嬉笑没有一个正行的何望,这个时候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说:“慢慢来吧,十年的时间你都等过来了,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
= = =
转身回家的韩咹咹明显能够感受到背后炽热的目光,但她不敢回头。
一直到用锁打开大门,进屋。
韩咹咹终于重重叹了一口气。
感觉压力好大啊……
突然,手臂被一股力道重重拉住,不用想也知道,是周女士。
昨天手肘上磕破皮的地方还疼,周女士那么使劲一拉韩咹咹的手,差点没有疼得她哭出来。
“妈!我疼!”韩咹咹将手从周女士的夹击中抽出来,泪水已经在眼底打转。
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伤心个什么劲,就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点丧。
周琴被韩咹咹这模样弄得也是一愣,但她很快恢复理智,说:“你也知道回来啊?你知道不知道,昨晚我等了你多久?从六点到十点!你不回来你不会打个电话说一声啊?”
韩咹咹自知理亏,弱弱地说:“昨天工作太忙了,忘了说。”
“忙忙忙,我就不知道你这个破编辑有什么好忙的。”
韩咹咹放下包瘫在沙发上,说:“是你太闲了吧。”
自从周琴女士从医院退休后,似乎就有些闲不住了,每天都要找点事情给韩咹咹使绊子。不是说她不会好好化妆,就是说她不会整理,总之每天总能找出她身上的毛病。气得韩咹咹半年前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搬出去住了,于是韩咹咹就周末的时候会回来一趟。
周女士的脾气一般也都是三分钟,这会儿看到韩咹咹,早前一肚子的气就没了。
看女儿工作辛苦,她心里也是疼的。以前周琴是个护士,整天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