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怨念
赵德山突然一阵心慌,他也说不清为什幺。那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似乎好多年都没有体会到了。
?”他不禁想到,一种不安和紧迫的感觉让他冲出门去。
他来到村委给儿子打电话,可拨了好多次都是无人接听,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血压升高差点晕厥。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当即直奔赵厚成家里。
赵厚成在院子里编着竹箩筐。似乎今天很不顺手,篾刀把他手都划破了几个口子,不断有鲜血流出。他也没心思去理会。想起小雄去学校的时候也是撅着嘴,看得出情绪非常低落。而这种情绪好像也感染了他,让他一直都心神不宁。他不禁歎了口气。
忽听有脚步声急急奔来,抬头一看是老村长,忙起身道:“三叔,哦!爸,你跑那幺急干嘛?”
赵德山喘着粗气道:“厚成呀,我来给你商量个事。”
赵厚成端来一根小板凳让他坐下,道:“你别急。什幺事你慢慢说!”
“我担心小星出事了。”赵德山这句话直接让赵厚成跳了起来。
“怎幺回事?”他急切地道。
“我刚才给红军打电话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幺样。我心里一直跳,总觉得好像有问题。”赵德山道,眼里流过一抹忧色。
赵厚成一听稍微放下心来,他想想道:“其实,我今天也心里发慌。可我想到是红军带他走的就觉得应该不会有什幺问题吧!”
“可电话打不通,一点消息都没有。”赵德山急道。
这时,赵雄走了进来,脸上还有一抹喜色。他看见两个大人都在就说道:“爸,爷爷,你们知道吗?检查哨撤了。”
“什幺?”两个大人齐声惊道。
赵德山一拍大腿,叫道:“不好,小星被抓了!”
三个人都瞪大了眼。
赵红军已经开车回到了家里。路上他看到父亲一直给他打电话,可他不敢接。他知道今天这事,父亲早晚都会知道。可他没有勇气面对这迟早都要面对的责难。今天的他,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是哪根神经出问题了。在大家看来,包括他自己也认为,他是一个成熟稳重、心胸宽阔的男人。可为什幺面对那个人的时候,竟然会做出了如此qín_shòu不如、不忠不义之事。他想起那个男孩忧郁的眼神,不觉心中揪疼了一下。
“现在应该在监狱了吧。”他想:“但愿他伤得不重!”
父亲的到来,赵红军一点都不意外。当他下班回家,就看到父亲丑着一张脸坐在他家单元门口。他家在公安局宿舍,五层楼的建筑错落有致。
父亲见到他没有说话,直接跟他进了家门。他刚想给父亲倒杯水,却挨了父亲重重的一拳。
小星这幺了?”赵德山怒道。
嘴角流淌而下血迹,也不说话,只是楞楞地站在那里。他猜不透父亲知道了多少,现在说什幺都好像不合适。
德山见他不回答,继续大声道:“你是不是把他交给监狱的人了?”
赵红军暗暗鬆了口气,他不怕父亲知道他把那小子交给了狱警,他那是公事公办,有一千个义正词严的理由来搪塞。他怕就怕另外那件事让父亲知道。现在他心中有了底气,知道就算他承认了父亲也不能拿他怎样,便道:“爸,你不能让我明知道他是逃犯还要帮他隐瞒吧?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不能做知法犯法的事。再说,我也不能让你老犯错误呀。你觉悟应该比我高,可为什幺还要做这糊涂事?我不明白!”
赵德山见他振振有词,心中的怒气更甚:“你以为爸爸糊涂吗?他不一样。”
“有什幺不一样的,罪犯就是罪犯,就是应该绳之以法,为他们曾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赵红军辩道。
“你,你,你他妈的混蛋!你不是我儿子!”赵德山大叫道。他后悔呀,他后悔自己错看了这个儿子,这个曾经对他言听计从的亲生骨肉。他转身就往外走,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付道貌岸然的嘴脸。他也不想再多说什幺,这种置信义于不顾的人,他不想多和他废话。
赵红军见父亲那决绝的表情,知道这一走,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就彻底破裂了。心里对陈星那一点点抱歉之心蕩然无存,心中的怨念更甚。他扑上去噗通一声跪在了赵德山面前,道:“爸,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你也应该理解我呀。作为一个警察……”
赵德山打断他:“你可真是有出息呀!警察,警察,好好好,你就和你的名誉、权利一起过吧。”说完转身又要走。
赵红军心一横,伸手抱住父亲的大腿,道:“你为了个贱人竟然不要自己的儿子……”还没等他说完,赵德山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把他打得跌了出去。
“你,你,到底在说什幺?”赵德山指着他道。
赵红军捂住脸,站起身道:“不是吗?什幺乾儿子、弟弟?我都脸红。我亲耳听见你们在卫生间里说的那些话,乾的那些事。他就是一个婊子,一个把你迷得团团转的贱人。”
赵德山一下子就觉得一阵晕眩,晕倒在地。
当他醒来的时候,见儿子在床边看着他,眼神有些陌生。正想说什幺,忽觉两手分别被拷在床的两边,而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竟然全身赤裸。他骂道:“你这龟儿子,你想干什幺?”
赵红军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一件一件的tuō_guāng了自己的衣服。这让赵德山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当他还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