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详
我的家乡在南方一个边远的小山村,小山村给连绵的高山包围着,坐落有二十来户人家。里面的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偶尔去小镇赶集,要走十几里山路才能到能跑汽车的公路,再要半小时车程才能到达。由于交通不便,贫困与落后一直困扰这个小村。也由于这个原因,在我三岁那年,母亲受不了山里的贫穷,与父亲离婚后远嫁他乡,再也没回来过,对于母亲,我全无半点印象。
由于爷爷奶奶早已离世,父亲又是单传,自记事起,我一直与父亲相依为命。在我们父子俩的世界里,除了一个打光棍的叔公外,没什幺亲戚来往。不知道为什幺,叔公有一个很文气的名字,叫赵存。父亲的名字就土的掉渣,叫赵刚。我的名字,更加土,叫赵明。
赵明照明,小时侯给同学不知道嘲笑了多少回。我家和叔公家在小村子里最靠山里面的一坐山谷边的老旧房子里,与其他村民的房子好象是另外一个村一样,所以,其他村民很少来打搅我们宁静的生活,但叔公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吃饭,他在屋子西边,我们在屋子东边。
只是过年过节时候,或者谁家杀鸡买肉了,才在一起做饭吃。虽然我们家缺少女性,但因为父亲是一个勤快的人,房屋倒是收拾的很乾净,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过的还算富足。九十年代初,父亲在屋子旁边一个小山谷里开闢出十亩山地种上了果树。
经过四五年的辛勤劳动后。每年都可以收成两万元的收成,后来还在果树林里建了三间砖瓦房,里面住人的设施齐全,有时候父亲为了管理果树,就住在里面一连几天。老家那里的事务便交给叔公搭理。我读书一直也很争气,95年,顺利地考进了一所本科师範大学。进了大学,我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这幺精彩。在其他同学的带领下,见识了电影院的魅力。
在学校附近有几个小电影院,估计是专门面向大学生和一些社会青年开放的,每天晚上,给两块钱就可以在里面过夜,里面白天放正规的电影,晚上就放的是a片。看多了那些电影自己才真正发现,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里面男主角身上,尤其是看到一些中老年,肥胖的男人,往往会想入非非。原来自己,喜欢男人!
在大学读了半年后,寒假,回到家里,发现家里大变化,屋子重新维修过,就连地板,也换上了时髦的瓷砖。家里换添置了彩色电视机和vcd播放机。这一切都靠父亲的辛勤劳动。半年不见,父亲添了些许白髮。我心底升起一丝爱怜。我回来,父亲很高兴,準备了很多吃的东西,为我忙前忙后,问我在学校的情形。我不禁细细端详起父亲来,父亲52岁年纪,过了年就该是53了,176的身高,身体稍微发福,但是因为常年劳动的关係,显得很壮实,应该有160多斤重。
浓浓的眉毛,一对眼睛炯炯有身,鼻樑挺直,嘴唇厚重,笑起来看到两排整齐雪白的牙齿。还有浓重的络腮鬍子,刮的的乾乾净净。看起来英气逼人。我心里忍不住要问自己,多帅的一个男人啊,以前怎幺不觉得呢? 知道我回来,我叔公也过来我家这里一起吃饭,他也热心地问我在大学的情况,我耐心地一一解答。
晚上我们三喝了点小酒,话多了起来。我安静地听着叔公和父亲在谈论以前的生活,他们在回忆以前的艰辛生活,叔公跟我说因为当时条件艰苦,没有人愿意嫁进来,使自己打了一辈子光棍。也因为穷,使我父亲也打了半辈子光棍。说到动情处,眼圈红红的。
但他总算是一个开朗的人,稍微那幺一阵难过,然后话题一转,说总算老天不薄,我们赵家,虽然三代单传,人丁不旺,但也出了一个大学生,有很多兄弟多但都是碌碌着为了家。叔公是一个木匠,在农忙之余,为左右邻村打打家俱,他手艺好,收费低廉。大家有口皆碑。所以他虽打了一辈子光棍,但村里人没有敢看不起他的。
(农村人也很现实,村民一般的心态是看不起打光棍的人)叔公一面跟我说话,叫我要好好读书,以后找个有体面的工作,我一边应和一边细细打量他:他比父亲大一轮,今年64岁。胖胖的身材,168左右的身高,花白头髮,有些谢顶。红光满面,鼻樑也是挺直的,再配上宽阔的嘴巴,看起来很精神,两道眉毛也是粗粗的,因为有点访迹看起来甚至比父亲的眉毛更粗长,鼻子嘴巴都和父亲的有些相似。
最大不同是,他没有络鳃鬍子,上嘴唇和下巴处倒有不少,上嘴唇处留了一釐米长左右花白的鬍子,下巴处彻蔚闹荒芸吹揭恍┖渣,也是白花白花的。再看他的肚子,大大的,估计自己刚好能环抱过来。真是一个性感的老头,我一面想,一面骂自己居然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一直聊到晚上十点多,叔公回到他西厢房子睡觉去了。我对父亲说,要不以后叫叔公跟我们一起生活吧。
父亲说,以后再看情形再说吧,他未必肯跟我们一起过。要睡觉了,父亲在我的房间里要準备新的被褥,因为房子刚给他装修过,家俱也换了,原来农村那种老土的床也换成城里人才有的放床垫的那种现代床。我望着父亲宽厚的背影略有所思,然后说:爸,不用忙了,今天晚上我跟你睡,比较暖和再说电视机在你房间里,我想看着电视睡觉。
父亲听我这样说,回头对我温和的一笑,说:也好,我们爷俩好久没在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