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没有继续扩张,放弃对我灵魂的继续侵略。我挣扎着拿起一沓来自医院的单据,塞进碎纸机里。
听着墙边的小机器发出轰鸣声,我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不可以再想这件事。
结束今天最后一个会议时,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
悦悦送客户离开后,累趴在会议室桌上的我翻开手机,看到零星几个来自白起的未接来电,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居然又加班了,没有接他的电话,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会不会还在楼下傻等。
走出会议室,我才意识到,白起还是比我想象的要机灵些。
他正抱着白星羽站在走廊中央,身边乌泱泱围了一群公司里的小姑娘。
“真的好帅,身材真好,天啊老板好性福......”
“妈鸭,你看他鹅子的颜值......”
“一个一个捏。”韩野挥舞着手臂,安排围观群众排成长队,“下手轻一点,不要吓到我大侄子。”
84 四个爸爸-恋与制作人同人 ( 追星小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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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解决过晚饭后,我又在白起“和善”的眼神注视下处理完剩下的工作。白星羽不知从哪里遗传到没脸没皮自来熟的性格,乖巧地被韩野牵走,和公司里的漂亮姐姐们愉快玩耍。
回家的车上,我抽出湿巾替怀中的白星羽擦去满脸的唇膏印。他倒是笑嘻嘻地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一副乐在其中的得意模样,眼里像是揉进细碎的星沙般亮晶晶的。
估计这货长大后也是个要骗无数小姑娘掉眼泪的花心萝卜。
用余光看向身边认真开车的白起,一股温流涌入心田。能够遇到安稳陪伴又专情的他,实在太幸运。
在天上飞了十几个小时的李泽言总算落地,在群里报平安。只是除去我回复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包括迷弟周棋洛在内,并没有人搭理他。
还沉醉在万花丛中过的“小渣男”兴高采烈地迈入客厅,猛然想起了什么,抓住我的衣服焦急地说:“妹妹,泡泡,洗澡澡。”
今天回来得晚了些,以往这个时间,他要和樱落一同洗泡泡浴的。
从公司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拉着小姐姐的手,这会儿倒想起妹妹了。我摇摇头,抱着躁动不安扭来扭去的白星羽送去婴儿房。
樱落裹着白色的小浴巾,几缕湿漉漉的头发从毛巾的缝隙间钻出来。她保持和早晨一样的姿势坐成一小坨,抱邦尼兔一个劲儿地揪它的耳朵。
震惊,绝望。
怀里的白星羽挣脱得厉害,我只好蹲下身放他下来。
他小跑着扑过去,在樱落的小床边扒拉着围栏,睁大双眼不肯置信地呢喃:“洗完了啊。”
很快,白星羽便被保姆捉去洗澡。少了妹妹的陪伴,只听得浴室里一阵痛哭和浴缸里噼里啪啦的踹水声。
我蹲下来,逗着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樱落。可任我怎样哄,她都是不肯理我,垂着头执着地拉兔子耳朵。
保姆小张忧心忡忡地说:“妹妹今天吃的很少,一整天都不太高兴。”
难怪,我捏了捏她软和的小脸:“许墨呢?”
“许先生还没回来。”
刚刚路过他的房间,门依然是紧锁的。
看着沮丧的女儿,我愤懑的怒气一下子涌到嗓子眼。来到走廊,我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在许墨的名字上按了下去。
“嘟嘟”两声,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许墨。”
对面的人没有回应,背景嘈杂,隐约能听到乐器与人声合奏。
“你在酒吧是不是?”
仍然是一片沉默,我知道他在听,并且没有反驳。
未满周岁的小樱落还在孤孤单单地等他回来讲睡前故事。
“你不要女儿了吗?”我沉着声音问,说完这话,又觉得自己像一个用孩子绑住男人的无耻第三者。
男人短促的呼吸声从听筒中传进我的耳蜗。
“你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
许墨终于肯开口。
是熟悉的,温柔又低沉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我便什么脾气也没了。
泪水在眼眶里点点滴滴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