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嫁不出去啰!”
“子御姐姐嫁不出去啰!”
子辛和好来的心都爽得要飞起来,俩人一边跑,一边胡乱嚷嚷。
“青蛙皮,记你一功。”子御并不觉得自己一定是什么,但他的眼睛里已经有虎王一样的神色,天生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好来愤愤地自言自语。
“我没想吃我姐呀?”子辛总觉得癞蛤蟆就是自己,不知道真的癞蛤蟆有多恶心。
“我是说你说的那颚侯。”好来解释。
好来不能出去半步,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子辛转达。反正俩人没事儿就为子御的事儿操心,还为此经常开秘密会议,商议各种各样的对策。
“原来你说鄂侯,那叫老牛想吃嫩草。”子辛接着说,
“好像他也不太老,反正也老了,比子微还老呢。”
子微才十九岁,但已经深得老道。
这一年多他看起来就没啥动静了,但有的事,肯定是他在运作,包括子御的事儿。子御这一年发育很快,按史进那个时代的标准看,已经是个高挑的美女了,尽管子御还在继续长高。
帝乙又出征了,因为大商北面的和土方和危方的战争。大商的北边就一直没有安宁过,几百年来,总是战争不断。
就在帝乙不在家的时候,却出现了向子御求婚的浪潮,连子御的叔父箕子都觉得烦。
既然子御的父亲帝乙不在家里,那临时当家的就只能是箕子。箕子又是好静的人,对一般的事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根本不可能还去插手子御婚嫁的事,也不可能到处去宣传子御的美貌和发育得越来越好的身体,更不可能去为一些反宣传辟谣。
以子御的性格和作为一个帝女的身份,也是不可能派出自己的人去四处辟谣的,为子御辟谣且有权威的只能是子微。是子微拍着胸膛的信誓旦旦,才使子御打人的谣言得以澄清,嘴里的恶臭也昭雪为芳兰之气。
史进是万不得已才使出“子御有狐臭”这张王牌的,要是前两招就化险为夷,他根本就不可能出这张有后患的王牌。
只是狐臭的气味太特别,无风也可以万里飘洒,子微对此也就无能为力了。
狐臭的威力最厉害的还不是臭,而是有狐臭的女人就可能是狐狸精。这也是史进万不得已才打出这张有后患的王牌的原因。
无论子御有多么好看,都没有她的帝女身份重要;而如果子御有狐臭,就可能是狐狸精。狐狸精是万人公愤的邪物,即便她是帝女,娶回家也肯定是弊大于利了。
既然子御自己都为自己的臭名声生了气,那子御就确实是臭名远扬,无需二人担心了。
没有牵挂的子辛和好来,也就决定开开心心地玩个够。学猫叫,学狗叫,爬树钻洞,什么都干,直到满脸是灰,满身是泥,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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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辛必须回去了,当然得洗得干干净净,平时还都是子御动手,今天她却叫了大宫女和那桃子脸的小宫女,这小宫女也长得半熟了。
“站好,不许耍水。”大宫女叫住好来,她当然不能叫子辛帝子停手。
这站在两个水桶里打水仗的事,当然是子辛挑起的,大宫女和苹果脸的小宫女的身上都被他们浇得半湿,好在是夏天,不会凉着身子。但穿得太薄的她们,也有些透明,子辛居然有些反应了,尽管他还不到八岁,也还不是太明显。
大宫女只好把他交给苹果脸的宫女,自己来对付好来。
好来当然不敢像子辛那样放肆,既然大宫女已经叫他停手,他就乖乖滴停了手。自己毕竟是当过小宫女,知道一些下人的规矩。
“你自己擦。”大宫女让好来自己把自己擦干净,也不像是生气,反正就为了什么就热闷闷地在那里不动了。
好来是自力更生长大的,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体擦干净,还自己把衣裳穿好,再把光脚伸进木屐一样的拖鞋。
子辛会享受些,也不可恶,以至于不懂事的桃子脸的宫女把他那不听话的小小拍了一下,他也没生气。
送走子辛回屋,已是黄昏后。
小好来把铜油灯拨暗了一些,怕太亮的光熬了灯油,然后再滑滑地钻进被里。
“好来,没睡吧?我来陪你玩儿。”
是桃子脸小宫女的声音。
看见子辛那样,十一岁的她也有些反应了,所以来找好来,觉得他也该大了。却不知道帝王家的孩子比一般的孩子早熟些,好来还不是子辛。
好来没有开门,等桃子脸站好久离开后,他才轻手轻脚起来,挪动屋里所有能挪动的东些,在里面把门死死地堵住。
好来刚钻进薄被里,又是更激烈的轰门声。
“好来,起来,给我暖被窝!”
这当然是大宫女,还糊涂得不知季节,初夏的天呢,暖啥被窝。
好来更不敢开门,还装着打呼噜。
“八岁的小毛孩儿也打呼噜?你小小年纪就会装蒜,我呸!你怕我吃了你?姐姐没进宫时的粉丝多得吓死你!但宫內宫外确实是两重天,姐姐真是寂寞了,好好来,我的心肝,来陪姐姐睡。”
我怎么打出呼噜了呢?史进也觉得奇怪,自己老爸从不打呼噜呀,妈妈睡觉的气息更平静,这呼噜是哪学来的?哦,是大学的一个同学,他的呼噜声震一层楼,和那脚臭一层楼的女同学一道被称为他们系的“绝代双娇”。
大宫女的声音变成了乞求,慢慢地越来越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