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望着台上那光芒刺目的少年,目瞪口呆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场内这才响起了雷鸣般的震撼感叹之声。
褚子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喉结蠕动,他只觉自己口干舌燥,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聂天行是什么人?那可是准炎照的浴火九重高手,不说年轻一辈,就是那些高手又有几人能走到这一步,可笑的是,不过是须臾的功夫,原本在众人眼中占尽优势必将牧云击杀的聂天行竟然转眼间就被牧云打的半死不活,更可笑的是,他之前竟然还异想天开要凭自己区区浴火七重将他踩在脚底!
念及此处,一股火辣辣烧灼感在他铁青的脸上的蔓延。
“这……这,这怎么可能!”
楚灵心小嘴微张,随即双手仅仅捂住,眼中噙着激动炽烈的泪水!
“牧云哥哥……”
楚华英神情错愕,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如此荒诞的一幕,都说旦夕惊变,可眼前不过须臾,这么多年来被他视为弃子的年轻人,今天更是让他起了借刀杀人之心的废物,竟然绝地反击,而且是当着整个孤烟镇人的面,如此彻底!
“难道那个荒域第一少年又回来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楚华英不停的摇头,不想也不敢承认眼前的事实。
和他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一个年轻人。
褚子峰脸色惨白,嘴角微微抽搐,心底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畏惧,但是很快,像是一个被大人识破伎俩的想掩饰慌乱的孩子,惨白的脸上充斥着浓郁的杀意!
“噗”一口语鲜血从嘴中蓬勃而出,苍白的脸上布满杀意!
聂天行感觉自己体内的炎力极度紊乱,方才从牧云体内爆出来的那股子力量让他心悸,更恐怖的是,他浴火九重境的实力竟然看不出他的深浅!
老狐狸瞳仁深处闪烁着怨毒,他从老不做无的放矢的混账事,既然出手,那就是有他不得不做的理由,只不过,他还是低估了牧云!
家道中落,父兄皆亡,即便是天纵之资荒域第一少年又如何?
飘摇孤舟,襁褓之婴,天才要成长起来才能有天才的惊艳,不然独木难支,终将半道夭折!
牧家一门,没有一个是短视之辈,对于牧云而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不过是隐忍求全苟活于世的一种手段。
他在忍,有太多的事还需要他好好活着去完成,他在等,等这一天,等着可以有机会踏入天澜书院。
木秀云林风必摧之,只能时人不识凌云木,忍一个使道高的机会!
站在族中长辈身后那些孤烟贵胄公子哥们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神情都是有些不自然,看着这个前几天还被他们奚落的同龄人,一阵胆寒!
“敢问卿老,这算不算虚张声势?”
牧云再也不看那聂天行一眼,对天澜书院的老头置一抱拳。至于旁边脸色难看的褚子峰,牧云自始至终都没再正眼瞧过。
微微错愕,玄闻轻轻的点了点头。牧云的表现同样让他赶到震撼,但是脸上却没有太多表露,对牧云摆了摆手,道:“恩,不错,这一届的炎试,你们孤烟镇倒是出了几个人能看的后辈,而你确实有入我天澜的资格!”
“既是如此,今日擅闯炎试战台之事我便不再追究,你同他们一道随我入院吧。”
“卿老不可!”
战台下狼狈的聂天行脸色煞白,遭受重创体内紊乱的炎力本就让他气血翻涌,难受至极,此刻听到玄闻所言更由遭雷击,忍不住脱口而出!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光是这份脱常人的隐忍就足以让他在意,若牧云当真是个平庸无奇的世家落魄子倒也罢了,但他如今所展现出来的不输当年的卓绝天资,却是让聂天行一阵胆寒!若是再让他入了天澜,假以时日这孤雁镇哪还有他聂家的活路!
所以,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牧云安然进入天澜书院,这也是为什么他刚刚不惜冒犯天澜书院的卿老玄闻也要突袭牧云致他于死地的原因!
可惜的是,他失算了,他料到这小子会有后手,但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多年会隐藏的这么深!
“怎么?你还有意见?”
玄闻淡淡的瞥了一眼战台下的聂天行,后者当即如坠冰窟!
“不……不敢!”犹如一盆凉水迎面浇下,聂天行心中戾气瞬间消了大半,这才完全认清眼前的形式,再不敢造次!
“全凭卿老定夺,我等一定携孤雁众民鼎力支持,绝无二心!”聂天行颔维诺,冷汗直冒。任凭它在这孤烟镇根基深厚甚至可以说只手遮天,但是在毅力在荒域之上数千年不倒的天澜书院的面前,他连蝼蚁都算不上!
冷哼一声,玄闻面无表情道:“你们孤雁内部的矛盾我管不着,也没兴趣掺和,但是如果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什么手段扰乱我天澜书院的秩序,会有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说话间,炎照境大圆满气息丝毫不加遮掩,聂天行双腿一颤扑通一声当即伏跪在地:“卿老明鉴,我等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
“好了,今日炎试到此为止,所有通过审核的人休整一日,明日一早随我出,都散了吧!”
玄闻再也不看那聂天行以及孤雁镇那些个土著贵胄一眼,拂袖而去!
战台之下的孤烟镇民,看着此刻伏跪在地的聂天行,面面相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