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不合, 她爸车祸死后, 各过各的, 更没关系了,死活不肯到城西一起过年。
梁春雨在叔叔家过完年,又去了外婆家。
她这年假长,到正月十五。
徐风等不及,也没跟梁春雨讲,正月初八就跑过去了。
来得不巧啊。
郝婆婆又要作妖了。
从十一到正月,郝婆婆期间也没闲着,跟梁春雨外婆拉家常,无意中听见梁春雨外婆说起她的生辰八字,留了个心。
去庙里念经的时候,郝婆婆找了个算命的大仙儿,和孙子小洪的八字那么一排。
瞎子大仙神乎其神鬼念叨一通,无神的眼睛一睁,开口连说两句:“天造地设,金玉良缘呐!
”
郝婆婆本来也已经作罢,算一算命也就当折腾二十块钱,好好,算命先生一排,真成过不去的坎了。
梁春雨来看外婆,郝婆婆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这时候觉得,无一处不好。
总归小洪没配上姑娘,郝婆婆觉得还可一试,万一成了呢?
郝婆婆为了孙子挖墙脚,损点阴德也顾不上了。
郝婆婆犹犹豫豫跟小洪隐晦地提了下,小洪么,有点动心,也有点犹豫:“她太小了吧,不肯跟我的。”
郝婆婆“啧”一声,嫌弃孙子:“什么肯不肯!他们家现在又没钱的,没准儿还欠了高利贷!咱们也谈不上高攀。”
小洪有跟奶奶长大的,有点“奶宝”个性,再加上年纪不小了,也想讨个老婆,说什么是什么。
正月里都不怎么出门,梁春雨和小洪见面多了,他们也是打小认识的,见面说上几句话,没什么深度,但也不拘谨。
徐风刚寻到,就见梁春雨和一浓眉大眼的青年站一处,青年手中拿了一扎小巧的四角鲜粽递给梁春雨。
梁春雨推脱,青年客气地往前递,还和蔼地说了句:“别客气了,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话没错,认识十几年了,就是每年都只过年时见一面。
徐风看了会,唔,没啥吧,邻居送东西尚在合理范围,他不能这都发醋吧。
两人几句对话,梁春雨终于接过来,道谢:“好,小洪哥哥,谢谢。”
徐风脚步停住了。
大约是她对谁都挺客气礼貌,偶尔来一句“哥哥”,真是有点石破天惊,新大陆的感觉,即使语气无恙,听着就是称谓连带出的亲昵。
徐风心想:弟弟妹妹的……,不管怎么说,此风不可长。
青年说了几句,没话讲冷场了,尴尬地笑了笑,退回家门。
………
梁春雨提着粽子就要走,徐风两步轻快上了台阶,歪歪头,从后面把她猛抱了起来:“小春!”
他就喜欢这样吓吓她,看看她的反应。
梁春雨么,不论抱多少次,永远没有不惊讶的一天,手一松,鲜绿的小粽子撒地上了。
她:“你放我下来。”
徐风手臂一扭,上下掂一掂,笑:“我不。”
两人这么搞着呢,外婆出来了,手顺势一掏,门边的大宝剑抄在手里了。
吓得个徐风当即把梁春雨放下:“外婆,是我。”
外婆一看,喔,外孙女婿啊,那没事,大宝剑又归位了。
徐风悄悄附到梁春雨耳边:“我一定得给外婆换两柄塑料的。太吓人了。”
“她不肯换的。耍了十几年了。”
“是这样不,”徐风若有所思,“要不我明天偷偷把它们扔了?你别告诉外婆?”
梁春雨比较严肃:“你要是扔了,她还有两把压箱底的大刀,三尺一,二十斤。”
徐风被唬住了:“她老人家挥得动?”
梁春雨点头,一本正经:“挥得动。还很快。”
徐风指天发誓:“我一定好好伺候你跟外婆。绝不惹你们生气。”
当然,外婆很明智的,不会把刀枪棍棒拿出来给外孙女婿接风洗尘,他不知道,外婆心里宝贝得紧他呢!
想想,外孙女男朋友喂,就这么一个,放跑了,梁春雨猴年马月才嫁得出去?
思及此,外婆大宝剑一甩,脸上露出的惊喜比梁春雨脸上的多:“原来是小徐啊!来来来,小春说你前短身体不太好是吧,怎么样,身体可得顾紧了!”
徐风不敢造次:“外婆,我好了,前几天打电话就跟小春说过了,都去医院复查过了,确定没事儿。”
外婆笑得脸都皱起,包子样的褶子,白白胖胖的,挺精神:“啊,那好哇,我看这么办吧,咱们今天不做午饭,去我店里吃碗米线,长长久久,生完病的人吃一碗米线,病气邪气全消哇。”
徐风:“好。”
梁春雨同时:“他不喜欢吃米线。”
两人声音撞一块儿,外婆眼睛一斜梁春雨。
徐风会意,忙拉住梁春雨,笑眯眯的:“外婆,行,就吃米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