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野山走去,这一次他留下了一个地址,“如果想知道更多,就来这个地方找我。”
这天,他失魂落魄了回去,他就站在房间外,听见母亲竭嘶底里的大声喊。
“肖承天,你到底是不给我留情面,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你就当孩子的面跟那些外面的野女人卿卿我我,就不怕影响风气吗…平常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只是你做事不要太过分,既然想偷吃就找个干净的地方,好好的擦了嘴在回来。
还有,你不要以为你以前干的那肮脏的事我都不知道。
肖然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你跟前妻生的孩子一直留在这里。只不过这孩子跟我有缘,我也认了…
但是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心头仿佛有一道雷劈过,一瞬间他的眼前发黑,踉跄了几步差点没站稳。
窗户上映了两个黑色的影子轮廓,然后他听见了一声脆响,房间内传来了女人痛苦的哀嚎。
他就踏着雪,身边的红灯笼在摇曳,那雪透过衣服的缝隙落在他脖颈间,凉凉的,但是他却感觉麻木了。
原来、原来都是骗局,而他只不过是这个骗局中衍生出来的牺牲品。
一个年幼的孩子眼中已经不再有纯真,取而代之的是空洞无神。
从那之后,他就彻底走进了他们的生活,那些人随性,也非常的支持他的爱好,专门弄了个独立的小屋,放满了器械任他拆卸、组装,然后给他看一些装置分析、步骤、比例推算。
而其中有一个跟他有相同爱好的人,名叫俊,年龄跟他相仿,两个孩子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也同样孤僻。
但是相处的时间长了,他便主动示好。
有的时候肖然坐在那里摆弄的时候,他就一幅闲散的样子靠在一旁,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他,“要不要来点这个,很烈的!”
他抬起头,额前的发遮住了眼睛,他就站在一旁伸出手指给他轻轻的撩到一旁。
肖然伸出手挥掉了他的手,冷冷拒绝,“站远点别碍眼!”
他也不恼不怒,只是轻轻的笑,然后一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肖然已经十六岁了,很多时候,除了家里跟学校,他都会选择待在这里,因为这里更让他感觉舒心。
而家里从没打电话问过,除了肖起有时候会给他写信,说说他的近况。
他跟俊住上下铺,肖然躺在下铺想事情的时候,就能看见从床边垂下一颗头来,然后问道:“肖然,你为了什么来这里?”
他冷冷的答,“不为什么。”
“不。来这里的每个人,心中必怀仇恨!”俊轻轻的说,他把头伸了回去,很快的床板便轻轻的一阵响动,他轻轻一纵从上面跳下来,然后坐在他床边点燃了一支烟,也抛给了肖然一支,“我小时候曾经被亲生父母虐待,被关在柜子里三天三夜。”
这话他说的轻描淡写,好似无关自己。肖然回头看了他一眼,也将手中的烟点燃了,狠狠的吸了一口。
“我直到现在还很怕那种幽闭的空间,会感觉窒息,喘不上气。”俊开口说道:“那时候我曾经在一个福利院待过一段时间,也就是在哪里,遇见了他们,是他们解救了我,并且帮我毁掉了我最想要毁掉的人。
所以此生,生死效忠!”他低下头,头发遮盖住眼,这话说的冷硬,没有丝毫的温度。
肖然却愣住了,他却瞬间展露笑颜,然后伸手在他的短发上轻轻摸了两下,若是放在平常,他肯定要打掉他的手,这一次,他没动。
“以后我就是你兄弟,有什么事情我都陪你甘苦与共。”他笑道。然后顺床梯缓慢的爬了上去,静默了片刻,一句散漫的话从上铺飘了下来,“别问我为什么,因为觉得咱们俩挺像的,看你对眼!”
肖然翻了个身,没理他。
肖然最终查到了母亲的所在地,而俊就跟他一起,坐在颠簸的汽车上,那时候车程两个小时。
他怀抱激动的心情,跑去那个穷乡僻壤的山村里,到处询问关于母亲的下落,但是哪里的人却都跟躲瘟疫似的,避而不及、欲言又止,肖然就觉得是有什么的,但是却没人肯说。
直到站在一旁默默抽烟的俊从怀中拔出了一把枪,指向其中一个村民的脑袋,他才缓慢的说出了地址。
等两个人寻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长相猥琐的老汉,给他看了照片之后,那老汉道,这女人是有人卖给他的,并且还让他签了一份合同,最后一页签署的名字是肖承天。
在这里肖然找出了另一本日记,他对于里面的字迹太过于熟悉,就是他曾经在地下室看过的,他不会认错。
看了里面的内容之后,他的手都在抖,差点就要站不稳。
那也是他第一次杀人,他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便朝那老汉的头上砸去,一瞬间鲜血飞溅,他的手指在颤抖,胸前剧烈的起伏,两个人彼此对视,沉默的谁都没有说话。
这老汉房屋后面不远便是一个陡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