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光芒凝聚在了她的右手上。她的那几块骨头上产生了一种要命的瘙痒,痒得她恨不得用另一只手把这只爪子剁了。
朱君阳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她,把她整个人锁在自己的怀里。
“呜……”夏玉终于呜咽出声,“好痒啊……”
朱君阳的视线定格在她的右手上。
那里原本惨白的指骨上已经覆上了一层鲜红色血r_ou_,青色的血管在血r_ou_中成型,然后又是一层一层地覆盖在血管上的血r_ou_。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一分钟,夏玉边哭边嚎,不断叫着痒,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淌。
朱君阳狠下心肠,愣是没让她动一下。
直到最后,一层皮覆在新长出来的血r_ou_上,夏玉保持了许久的爪子终于变回了最开始的样子。
朱君阳松开了她,摆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却用袖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夏玉还没有缓过来,依旧在小声的哽咽。
呜呼它妈道:“这是白泽一族的馈赠,感谢你们救回了白白。”
夏玉:“呜呜呜呜呜。”
朱君阳:“……”真j-i儿丢脸。
心里这么想着,她却用自己的两只手揉了揉夏玉的右手。
夏玉:“不客气呜呜呜呜呜。”
呜呼它妈笑出了声。
呜呼它大爷对几人说道:“两位远道而来,不如在这里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做其他打算。”
夏玉也不嫌手痒了,狐疑地看向他。
呜呼它大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正经了?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呢。
这只白泽扇着翅膀又飞得高了一点:“爱住不住,不住拉倒。”
夏玉放下心来,还好还好,还是熟悉的配方。
朱君阳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只巨兽化为人形,呜呼它爸妈的人形并不像其他妖族那样帅气美丽,反而有些平凡,也没有他们大哥——也就是呜呼它大爷的小受脸出众。
她们一起往溶洞内部走,呜呼它大爷一只脚着地,蹦蹦跳跳地往前蹦,像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夏玉暗忱:谁要是敢跟她说——这只兔子就是传说中的白泽,她一定把ta打得妈都不认识。
诶?这句话她怎么好像也用来评价过朱君阳?
呜呼它大爷叫白琼,是白泽族的族长,也是目前族中最年长的一只白泽。
夏玉:“??”
白琼:“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居然不相信我?!”
呜呼它爸无奈道:“兄长他只是性子有点跳脱……”
朱君阳补刀道:“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夏玉心里“咯噔”一声。
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当着人家族人的面,说人家族长脑子有问题……
她怀疑大佬的脑子也出现问题了……
朱君阳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没事,白泽家的都是老好人。”
夏玉:“……”这里都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你贴着耳朵说悄悄话人家就听不见了?
果然,呜呼它爸道:“这位鬼魂小友多虑了,我们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的,何况兄长他确实不太像是寻常白泽的样子……”
白琼停下向前蹦跶的脚步,一本正经道:“2018年9月18日,星期三,天气晴,今天我弟弟和两个小丫头说我脑子有问题,这个仇,我先记下。”
夏玉笑出声,看向朱君阳,意思是你不是说白泽都是老好人吗?
朱君阳:“你知道的,这是一个族群的特殊性。鲁迅曾经说过:当整个族群都统一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个异类。”
夏玉被他一本正经编名人名言的本事震惊到了:“我不知道!鲁迅:‘我没说过这话!’。”
朱君阳勒着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扣进怀里:“闭嘴吧你。”
呜呼它妈道:“你们感情真好……呀,到了。”
夏玉立刻挣扎开禁锢,保持着期待抬头向前看去。
只见一条暗河拦在了她们身前,河水缓慢地向右流动,水流相撞发出了很好听的声音。
而暗河的对面,是一栋光鲜亮丽的别墅。
夏玉的目光由激动期盼变成了失落。
呜呼它爸解释道:“这是兄长从人家走了一遭回来后改造的,这种房子确实是要比我们以前住的更为舒适……”
舒适是舒适,但是这不是一点新鲜感都没有吗……
而且她刚从乱葬岗伪装出来的别墅里离开,现在再看见别墅,是会有心理y-in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