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总有个小霸王不敢靠近。
“不能陪你了。”他沙哑的说着最后一句话,用着全身的力气去碰她的脸蛋,她的脸颊被他手上的鲜血抹了两片“腮红”,他说这样好看。
他的眉头紧蹙一秒,随即舒展开来,手无力的搭了下来....
“不要!!!”
韩珠有两罪,当了叛军又谋杀了世子妃肚中的孩儿。由于是将军府中的郡主,镇国大将军立了功,以爹的功抵女儿的罪,保住了她的命,但活罪难逃;于是她自愿请罪去了一处不知名的寺庙内,剃发当了尼姑,在寺庙内度过余生。
左都督他如愿的战死在了沙场,但不知他会不会后悔,在我方自相残杀,竟然会叛变后死,那么多的英勇事迹,现在却被一笔抹去成了历史中的罪人。
可谁又想到,多么有野心的他,为了一介戴罪女子而死?季笙是难以接受的,这种情况在战场上很容易发生,他身经百战,他竟然会犯此错误?究竟....这是他的自愿,或许他只是脑子发热犯了错,那时清醒过来,发现来不及了?
这天飘雪越大,江城后的山林被雪覆盖,四周白皑皑的一片,鹅毛大雪盖住了他的睫毛,季笙立在颜锦的墓碑前许久,这是他私自派人立的墓,也许只有季笙才会原谅他。
季笙知晓颜锦的家族,也是一代英名,不过自从上上辈的功高盖主后,圣上的强力压制下,颜锦家族的威名抹去不少,还写下了颜家永远握权,不过得听镇国大将军的命令。
颜家能屈能伸,忍到了现在,传在左都督唯一生存的后人身上,总是残忍的。
他的性子本就不羁与世,不愿真心待人,恐怕他的真心最多的也是给了季笙这个聪慧之人,同病相怜之人。
王爷从小对季笙也是如同颜家一般的严厉,只是没有从小把他忍到兵营那种地方生存而已。所以两人总是懂得对方,季笙也不怨他,只是后悔自己没有帮助他;怨生在王室,为圣上卖命,尔虞我诈,却不知要珍惜一个痛苦的兄弟。
“世子~~”雪地中娓娓走来雪白绒衣的女子,小脸蛋被风苍白,只有小鼻子冻得绯红,吸了一口凉气,颤抖着身子裹紧了衣裳。
“嗯,阿娇。”方才严峻的他一听她跟来了,立马下坡去扶住了她,“你如今有了身孕,这么冷的天,干嘛跑出来?”
张墨娇心里叹了口气,也是心疼他。
“我们回去吧。”张墨娇的冰冷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他听这话,也懂了意思,自从颜锦走后,长达三个月战争之间,圣上多次问起他,准备赏他功名,也寻不着人,特此让人告知他快些回京都,可又拖了整整一个月,也该回去了。
“走吧,我们回家。”
季笙牵起了她的手,两个人携手在白雪中,染白了首,走向了江城。
“夫君,我娘跟我爹和好了,昨晚儿私奔,抛下我去游山玩水了呢!”
“这么快!”季笙应着,看她撒娇,他又笑,“你不是有我吗?”
岁月静好~~~~
完
“啪!”伪结局!
......
京都城的世安府门前落了一轿,王妃与太妃火急火燎来看望快要生的张墨娇,也没管身后面无神情的季安儿,飞孪轻靠在门槛边看着她提裙而来,面容憔悴了几分,他都多久没看到郡主笑了。
“参见王妃,太妃!郡主!”飞孪拱手,可被季安儿无视而过,留下他的身影摇头苦笑。
世安府内人人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动着,丫环们端着盆子出了世子妃的卧室进进出出,季笙站在门口特是焦急,没想到这提前生了!提前了十多天!真的是急的季笙在门前来回踱步。
王妃跟太妃走的急,差点没摔着,只有季安儿闷闷不乐的在后面跟着,就算是喜事也掩盖不了心中的伤痛。
“笙儿!!!生了吗!?怎么样啦!”太妃跟王妃一来,季笙沉了口气收起了紧张装的是从容淡定安慰她们:“太婆婆,母妃,别担心,方才小丫环说了一切顺利~”
两个人才顺了口气,平复了心情,王妃与太妃的心中不由暗自的许愿:“拜托是男孩子,母子平安!”
“啪!”莽撞的小丫环一把推开了门往外焦急的说道:“生了!生了!出来了!”
屋外几人瞬间跑进了屋中,霎时园中安静了几分,鸟儿飞在了枝头,季安儿望着鸟儿发呆,迟迟不进屋,飞孪瞧见了过来道:“郡主,为何不进屋?”
季安儿依然没有作答。
飞孪明显是有些着急了,这些日子季安儿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不像是他认识的可爱迷人的郡主了!让人担心,他终于沉不住气:“郡主!莫非是因为左都督...”
最后三个字极其的小声,可在季安儿的耳中格外的刺耳,心痛!左都督!多久没人提过了?也无人敢在王室提。
自从她听到了传闻后,一直沉迷在左都督还没死的日子里;准确来说她知晓他不在了,却在欺骗自己,现在她终于敢面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