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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是在众多如狼似虎的铁卫挟持下,这娇滴滴的柔骨齐女仍是夷然无惧,以带点不屑的神态看着项少龙,冷笑道:“原来项大人内穿不畏兵刃的甲胄,难怪能这么奋不顾身,力克强敌了。”不知如何,项少龙升起很不妥当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出问题的所在。由于荆善和乌光两人分别抓着她柔软的胳膊并以另一手锁紧她的肩胛骨,照理她该再难有任何作为。
滕翼显然亦有他那种异常感觉,这铁汉并不像荆俊和其他铁卫般,眼睛只忙于向她因双臂被扭后而特别显露的茁挺sū_xiōng巡视,冷喝道:“跪下!”荆善和乌光用力一按,柔骨美女那吃得住,跪了下去,连仅能活动的美腿也失去了作用和威胁性。
大门处人声响起,纪嫣然等进入厅内。就在这刹那间,项少龙灵光一闪,想到了问题所在。她实不应这么容易被擒拿的,以她早先在吕不韦寿筵上表现出来的身手,众人要活捉她应非易事。且她刚才巳先一步逸往窗门,怎会如此轻易给铁卫们手到拿来呢?其中当然有诈。原因自是她见他未死,又听到自己命人不要对她下杀手,才故意被人擒回来,好进行再一次的刺杀。
此时众人均自然地别头朝大门处望去。项少龙亦诈装作分神向门口瞄去。谁知异变突起,柔骨女檀口忽张,一缕光影立即激射而出,朝项少龙脸庞奔来。滕翼等惊觉过来,同时骇然大震。项少龙从容一闪,避过暗器,准备还手时,突然心生警兆,当下不及思,反射动作的迅速向前扑倒,同时将暗扣于手的飞针尽数贴地向后射出。只觉头上一阵劲风掠过,桌上盆栽立时被砍削散落,窗格破裂,窗外树木应声倒塌一排,一片圆形铁制轮锯深深插入数丈外的树干之上。转头一看,只见那杂耍团的侏儒手握一柄闪着蓝芒的匕首倒毙在地,右眼被一根飞针贯头而入,身后散落一堆花瓶碎片。这时柔骨女的身体奇异地扭了几下,竟像一条滑不溜手的鱼儿般,由荆善和乌光两人的铁爪下溜了出来,再泥鳅般由两人间滚身到了众人的包围圈外,身手之迅捷滑溜,教人叹为观止。
众人惊喝怒骂中,柔骨女手捧双膝,曲成一团,像个大皮球般眨眼间滚至大厅一侧的窗台下,在众人截上她前,弹了起来,穿窗而出,众铁卫大失面子,狂追而去。柔骨女冲至外院,却被赶来的援兵以驽弓将其上下团团围住,只待项少龙一声令下,即将她乱箭射死。项少龙因该女虽多次行刺,但皆未得手,心下稍有不忍,未及时下令。柔骨女趁此空隙,两腿一蹬,飞身上墙后弹至树梢,回头对项少龙瞥了颇有深意的一眼,瞬即不见踪影。项少龙等面面相覤,均想不到这柔骨女如此厉害。接着昌平君、昌文君、桓齮等闻风而至,一时府内府外闹哄哄一片。
项少龙看着现场,背脊冷汗直冒。这暗杀团的连环刺杀手段确是狠辣算计兼具,侏儒与柔骨女早已潜入府内,侏儒藏身花瓶之中,柔骨女假扮侍女。柔骨女使匕首刺杀不成,遂藉由被捕松懈众人注意,再以毒针与飞轮同时下手,而侏儒因身材矮小,一般人即使警觉还手,也会因身高估计错误而失手,难挡其喂毒匕首之二度刺杀。若非项少龙多年特种部队磨练出来的警觉性,加上正好飞针出手点甚低,这才将侏儒当场击毙,否则此刻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项少龙一觉醒来,只觉精满神足,昨夜的劳累一扫而空。他坐起身来时,一向贪睡的纪嫣然给他弄醒过来,慵懒地扑入他怀里,撤娇道:“天还未亮嘛?陪人家多睡一会儿好吗?”项少龙把她搂紧,轻怜蜜爱一番后,柔声道:“由今天开始,每天我也要在鸡啼日出前,起来苦练战刀法和拳脚功夫,只看昨晚那侏儒与柔骨女刺客的手段,便可知天下间能人无数,一不小心,就会吃大亏了。”
纪嫣然想起昨晚由那女剌客吐出来的牛毛针还有那锋利无比的飞轮锯,犹有余悸道:“真是骇人,将这么一支针藏在口里,仍可从容说话,教人丝毫不起提防之心。而那侏儒使的飞轮更是霸道,当者披靡,兼且身躯短小,防不胜防。若非夫君飞针范围够广,只怕他也已逃之夭夭。”项少龙大力打了她一记粉臀,笑道:“好娇妻你再睡一会吧!”
纪嫣然一脸娇嗔地坐了起来,怨道:“给你这么打了,什么睡意都不翼而飞了哩!”项少龙目光自然落在她因衣襟敞开而露出来的深深乳沟内去,只觉触目动心,差点要把这诱人的美女按回床上,忙暗自警惕,勉力离开了她。不由记起了李牧的警告,自己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耽于男女之欲,有负这赵国绝代名将的期望。纪嫣然也跳下榻来,笑餍如花地欣然道:“让小女子服侍项大将军梳洗更衣好吗?”
天空露出曙光之际,项少龙巳赶进王宫。小盘正在吃早餐,见他来到,邀他共膳。听到他说出昨晚发生的事后,龙颜震怒道:“吕不韦这狗贼,寡人将来必教他死无葬身之地。明知师傅你是寡人最敬重的人,仍敢如此胆大妄为。”项少龙笑道:“储君非是第一天知他这种心术吧!生气只是白生气,今趟幸亏有小恬报讯,不过那侏儒与女刺客也确是第一流的高手。”
小盘呆了半晌,忽然失笑道:“若这番话出自别人之口,寡人必会气上加气。但由师傅说出来,寡……嘿!我只觉心中暖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