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的针线问道:“这是祖母做的,你会吗?”
夏瑶不会,她摇了摇头道:“我不喜欢这个,娘叫我学了,我不高兴学。我喜欢跟爹一起去跑马,爹还教我练武呢。”她说着笑起来,笑着笑着又似怕被发现似得,忙往内室门口看了眼,“这可是秘密,阿凝妹妹,你可不能告诉我娘啊。”
简凝吃惊,“你还会武功吗?”
那前世又怎么会……
夏瑶到底遭遇了什么?
夏瑶却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也不算会,我偷偷学了几招,但爹经常不在家,没他教我,我也就只会那几招了。”
似乎觉得说这些不好意思,她忙挑了一卷桃红丝线出来,对简凝道:“咱用这个来玩跳花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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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饭,陶老太太是要留简凝歇午觉的,于是就把长子媳妇程氏以及几个孙子全撵了。留下简松临和简若云,她却是当着简松临的面就对简若云冷了脸色。
“若云,你是怎么了?就算不喜欢你三嫂,可阿凝也是你三哥的女儿,你方才摆那脸色,你叫阿凝看了心里怎么想?”她不客气的训斥道。
简若云心里还窝着火呢,“能怎么想?我瞧她根本就没往我这边看,半点儿没受影响。”
陶老太太更不高兴了,“那你也不能这样!那是你侄女,不是你仇人。再说叫瑶瑶和她一道玩有什么不好的,阿凝得太皇太后宠爱,又早就和皇上有了婚约,瑶瑶和她玩的好,以后嫁人了也是助益!”
简若云冷嗤一声,道:“当谁稀罕呢?”
“简若云!”简松临猛地一拍桌子。
简若云被吓了一跳,可看着简松临却还是不服输的模样,“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让你自己来说,阿凝有资格和我的瑶瑶玩,有资格和我的瑶瑶姐妹相称吗?”
阿凝没资格?
就算安平公主再不好,那也是皇家公主,阿凝是她的女儿,是有封地的郡主!更别说,她还和皇上从小就有婚约,日后是要做皇后的!
陶老太太简直要被气笑了,她是怎么生出的这么个小女儿?
还不待她开口,简松临突然就收起身上气势,看着简若云,声音都变得阴恻恻的,“你一定要闹是吗?你想闹尽管去闹,只要不怕你儿女没了爹,不怕你自己做了寡妇,你尽管去闹!”
简若云面上的不服输顿时烟消云散,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简松临,很快双眼就蓄满了泪水,“三哥,我也是……”
简松临压根不愿听她要说的话,扭身就出了门。
简若云终于捂着嘴哭了出来。
陶老太太见状,哪里还气得起来,只劝道:“你往日和你三哥关系最好,你知道他爱重安平公主,又疼爱唯一的女儿,你到底是发了什么疯魔了,偏要这般不喜阿凝呢?”
阿凝多可爱,多俊,多乖巧啊!
简若云张张嘴,可立刻就想到了简松临刚才的威胁,她只能摇了摇头,但眼泪却流的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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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暖和,简凝和夏瑶翻着花绳,很快就睁不开眼了。她瞧着夏瑶也没比她好多少,索性从床头拉了个小被子出来,两个小姑娘往里一裹,呼呼大睡起来。
睡醒已经过了申时了,夏瑶已经不在,而简凝也是从陶老太太的床上醒的。她一有动静,外面陶老太太就进来了,“醒的倒是真巧,你爹正要走,咱们一道去送送。”顿了下才又道,“阿凝今晚就在祖母这儿睡好不好?”
“瑶表姐去哪儿了?”简凝迷迷糊糊的先问了夏瑶的去向,跟着才一凛,忙道:“爹要走?要去哪儿?”
陶老太太道:“你瑶表姐回家去了。你爹……他今儿已经告了假,趁着现在没事,要去大觉寺看看你娘那边的情况。”
简凝睡着后外面的小袄已经被陶老太太脱了,这会儿原是正帮着她穿衣的,可她一听简松临要出城,忙就推了陶老太太的手,趿拉上鞋子就冲了出去。
前世她没能见到爹的最后一面。
也是听人说,爹是下着大雪的冬日晚间出门,就是为了去城西给娘买一碗小馄饨的。可谁知道那晚会碰到行人,路上惊了马,爹摔下了马车,据说是被马踩踏死的。
她先前没管这些,便是因为那是两年后的事儿,而那时娘也已经快要生产了,就是因为爹的事,后来娘还是早产生下的简成佳。
今日城内主道没事,可城外的路却绝对不算好的,爹前世的死因就是这个,她如何能不担心。
简松临就在外间,他是来跟陶老太太辞行的,看着简凝一脸惊慌的冲出来,倒是把他给吓到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简凝冲到近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爹,不去大觉寺行不行?或者,或者带我一起去行不行?”
原来是这个事儿。
简松临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蹲下跟女儿讲道理,“现在已经申时了,一会儿出城不要多久就天黑了,你小孩子不适合一道。再说,城外的雪没人扫,路上不好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