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他有自己喜欢的耳朵还有尾巴,尾巴不止有一条,还有第二条。
阮裳有点无语,难道自己是那种可以被耳朵尾巴吸引到的女人吗?开玩笑!
下一秒,又一条尾巴搭在了自己身上。意思是:我不止有两条,还有第三条……
她大感头痛,深深怀疑自己如果不立刻答应他的话,他一会儿就把九条尾巴全撒出来了。
“好。”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个字之后,公仪慕立刻将全部的尾巴全部塞到她怀里,还很轻又很傲娇的“哼”了一声。
阮裳傻眼,失笑。
难不成他刚刚的意思是,你如果答应跟我回家,我就把耳朵尾巴全给你?
*
即使两个人醒来的时候还不到八点,但磨磨唧唧回到公寓的时候,也到了晌午了。
公寓中除了门口黄海轻微的鼾声,没有别的动静。
阮裳皱眉,如果沈倾然在公寓中的话,一定在第一时间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然后用戏谑又不满的语气对公仪慕说点阴阳怪气的话。
她走到黄海面前踢踢黄海的腿,将他弄醒问:“沈倾然呢?”
黄海迷迷糊糊醒过来,第一眼看到阮裳,没清醒,第二眼看到公仪慕,一个激灵醒过来,猝不及防滑跪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陛下,我今天早上看见了十分不得了的事情!沈倾然区区一个凡人,竟然在我眼见嗖的一下消失不见了!那速度比您都要快,您……”
他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公仪慕目光阴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黄海连忙将手松开,也不敢再抱他的大腿了,跪行退后两步,谄媚道:“他速度那么快,一定是用了什么邪术,再说,他就算速度再快,也比不过陛下您英明睿智,天资……”
公仪慕却一抬手,让他闭嘴,转眼看像阮裳。
沈倾然离开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只是他为什么觉得,沈倾然走了,她也就不会留下了呢?
阮裳被他看的心底一颤。他从来都是这样,想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从不遮遮掩掩。就像是现在,他怕她走,又想要不择手段的将她留下,也在看她的那一眼中表达的清清楚楚。
但这种毫不掩饰的单纯的占有欲侵略感不止不让她觉得讨厌,甚至让她有点心软。
她拉了他的手,说:“他走就走吧,你先回屋,我给你炖鸡汤去。”今天早上她好劝歹劝,也没能让这位大王喝下一口不是鸡汤的面条。
公仪慕任她拉着,脸色却没有变,显然是丝毫都不相信她说的“走就走吧”这句话。而且,她从头到尾,也并没有亲口跟他保证过不会离开,就算他逼得紧了,也只是虚与委蛇的用调笑或勾引蒙混过去而已。
“阮裳。”他被阮裳拉着走,身体很顺从,只是说出的话,却强制的像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不能离开。”
阮裳说:“好好好。”
“如果你离开再被我找到,我饶不了你!”
阮裳笑:“是是是。”
“同生符还在我们身上,你如果走了,我就拉你一起死。”
“行行行。”
“你……哎,算了……”
阮裳回头:“嗯?”
已经回到房间,也关上了门,公仪慕将她抱住,不满的说:“你敷衍我。”
阮裳不置可否,只是叹了口气,抬手拍拍他的背。妖的直觉,远远比她想象中要准确得多。
但,也没办法啊。
她又想到不留一句话就离开了的人,咬牙,沈倾然这个家伙……
*
被叫回管理局商讨铜镜会议的沈倾然忽然打了个喷嚏,打破了一室肃静。
“大人,您没事吧?”管理局长问。
“没事……”就是觉得有人在背后骂他。“你继续说。”
“大人您的魂魄破碎,魂钟应该早有警示,大人您的魂钟……”
沈倾然叹了口气,摆摆手:“上古创世遗留问题,我的魂钟早就丢了,不是什么大事,你接着往下说。”
当场几位议事官员骇的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相信沈倾然魂钟丢了还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要知道,主神魂钟伴随着主神魂魄而生,能预知危险做出警示,稳健神魂,甚至能在主神魂飞烟灭之时保住一缕魂魄不死。
对于主神而言,丢了魂钟就相当于丢了半条命了,他居然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面面相觑,见沈倾然果真漫不经心的真的不在意,管理局长就继续说:“据传言,当初有一位琼光主神与大人您有一段陈情旧事,而且她还因此神魂俱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着沈倾然的脸色。
沈倾然果然皱了皱眉,“神魂俱灭是她罪有应得,什么叫因为我与她的旧情?”
管理局长一下子噎住了。当时也不过就是那么个传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