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属的角度来说,何进在众人面前一直,长时间扮演着一个虚心纳谏的好太守这个身份,但是钟繇韩馥等身份和何进很密切的人,确知晓这是假象,不是真的。
在韩馥钟繇等人,何进实际上是个固执己见的人,在何进没有想法或没主见的时候,他们说的法子,何进都会认真接受,但每次只要何进心中有了决定,那就什么话,也听不见了。
所以,仓皇之间被何进请出屋的韩馥,对于此事,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走了。
谁让此次何进,做出的果断决定,和他的想法是不约而同,超合拍的。
而屋里的何进,则是越看越气,看着眼前这个竹简文书,何进就有一种如同让人拿了个大脚鞋,在脸上连抽了二十多下的感觉一样。
因为这个文书,上面写的这些人与罪行,轻轻松松的就把之前何进自认为的小楼房颖川,一下子打回到光秃秃的地基,这些社会上的小腐烂渣子,一个个不值一提的烂泥,却硬深深的把何进这两年来的大部分努力,做成一场空梦。
“这些人渣,真是死不足惜,就他们这样,滚回去去当烂泥,老子都觉得他侮辱了泥这个词,”何进突然其来的,骂了好几句,还是咬牙切齿的。
看到自家老爷这样,对此只是一知半解的王雨,都有些担心起来。
“老爷,您别为那些家伙,气坏了身子了,韩大人刚刚给您的这文书,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事,让您这样大动干戈啊?”还在暗自偷学识字的王雨,看着竹简上的字,有一种我好像看过它的记忆,但是不知其义,所以王雨还是好好学的问起了何进。
“这,好,那我给你好好说一下,”何进很气愤,手随意指到一处,就念出这么几句话。
“白勾,乡里叫之白狗,鄢陵一二村人,年二十一,十三岁时父母双亡,之后靠他姐织布来养活家,为了养活他,他姐(比白色大三岁)硬是很几年没成亲。
但这小子,却不上道。十七岁那年在村里还做偷鸡摸狗的勾当,把他姐气的不行,教训了几顿,这小子抱怨在心,一天晚上,强行和她姐-了。
他姐当时全力反抗,揪撕求饶什么法子都用了,他还是继续,还特意用布条封住她姐的嘴。
结果,次日其姐上吊自杀。被村里的人发现之后,其还恬不知耻,承认了。
之后,逃到在小县上,在县上做了一年多的小无赖。
一年前投靠了郭贝,做了一集会的小头目,平日里欺压百姓,仗势夺财,才一年,手里就有八金,两处房屋,三家铺子,十九条人命,还霸占小县里几个穷苦人家的儿媳妇女儿,王雨,你说,这人,是不是该拖出去,剁成肉酱喂狗,”何进说出这狠话,心里的怒火还是无法宣泄,就用力在桌上狠狠的锤了一下。
嘭叽一声,桌子发出巨响,不自觉的晃动了几下,桌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陷处,比周边明显降低了三五厘米。
别说,这桌子质量一点都没偷工减料,光厚度就有十五厘米,放到现在,早就被厂家骂成狗了,这么多的木料,你还不叫我亏成死本啊。
而打出这一拳的何进,此时的手上也有一种痛入心扉的感觉,这样的疼痛,何进是好想叫出来的,但是地点不合适,在加上心里的愤怒,才让何进把这难说的痛收在嘴中。
“还有,当地的县长,是干嘛的?发生了这种事,他居然一点,举措都没做,是收了这个白狗的钱吗?废物,”何进越想越气,直接骂起了当地的县乡。
看到自家老爷,之前强悍的动作,在加上之前说的内容,让王雨超快的认同并友持了自家老爷的话。
“嗯,老爷,您说的有道理,那个白狗,就是个杀千刀的,怎么处置他都不为过,还有那个县长,也要狠狠的查,看他到底有没有和这白狗勾结,”王雨也很怒火的说道。
“嗯,我在和你说另外几个吧,长社商贾罗一,以一钱抢数百家百姓的千亩良田,阳翟人士于九,充当打手,在鄢陵城里打死当县求盗,县中小吏数人,鄢陵三里处的图上林,有一群土匪出没,分三层,一劫财,二劫孩子,三抢女,余下的人,割鼻耳,断手或断脚,手段及恶毒,…………,”何进见王雨应和,又说了几个典型的家伙,话刚说完,王雨也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手上给何进沏好凉茶的瓷杯,吧唧一声扔在了地上。
看到王雨这个举动,何进真心好像把王雨按在墙上,好好揍一顿。
望着自已已经有些发红的手指骨,何进心里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好你个王雨,刚刚你老爷,我砸桌子的时候,你咋不把茶杯给你老爷我的,这下倒好,你老爷我受伤上,到你小子那,就扔个杯子。
正当何进用复杂十足的目光,看着心变黑的管家王雨,面露痛心表情之时,王雨又说了几句话。
“老爷,这几个家伙,眼里还有没有朝廷了,有没有王法了,公然强占百姓良田,公然私杀朝廷人员,以人命来玩,如此之罪恶滔天之人,怎能留在我大汉了,老爷,不,何太守,草民王雨求您将这些歹人,除尽,换得颖川百姓安宁,”王雨此刻,直接跪倒在何进面前,就像是个被这些歹人所害,却无处诉苦报冤的颖川百姓一样。
看到这样,何进的心里就有一丝绞痛,和几分自责。痛的是,为何有这么多百姓受苦受难,自责的这事,为何到现在自已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