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寂寞让心缩紧。
于是你想到了逃,却是无处可逃;你又想去抓住什么,却发现原来自己什么
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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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的时候,我给家里座机去了个电话,是母亲接的,妻和儿子都不在家。
母亲告诉我说一个人将车开到小区楼下接她们母子两出去吃饭了。
我问母亲为什么不去,母亲说已吃过,还去干嘛?本来敏敏也不去的,但那
人打了几次电话来催,盛情难却,不得不去,于是她就带着儿子去了。
我问谁这么客气,是她同事吗?是男是女?
母亲说不知,叫我自己打电话问问。
挂掉电话,不知为何,那一直都在回避的疑惑又涌进脑海。我像往常一样,
立马想予将之消灭,却是徒劳无功。
于是我致电予妻,望她能帮我解惑。
妻的彩铃响了很久才被接听,她那边环境嘈杂,且她的语气依然不冷不热,
言简意赅。
我还未问及,妻就主动说及现在外面餐馆吃饭是她的上司做东,问我有没有
什么事。
我哦了一声,仿佛对她是否在外面吃饭并不关心,「没什么,我打电话是想
告诉你,我很想你跟儿子!」
其实我很想问问,这个上司是谁,妻单位上的人我基本都见过。其实我更想
问问,他为什么要请妻吃饭,有没有什么目的。但我都未问及,因为不想让妻觉
得我这人小心眼。
这时,似乎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乖乖,多吃点!温敏,你也
多吃点。」接着,儿似乎囔囔着,「我不吃这个,不喜欢!」
我皱了皱眉,这男的叫我儿子「乖乖」,这他娘的是套近乎吗?我怎么听起
来甚觉别扭?
妻说,幺儿别闹,文轩,晚一点我给你电话,好吗?
我说好,圣诞快乐。
将手机扔在一边,我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脑袋上,明明在乎的,为何要装作不
在意,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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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拯救了我莫名的孤寂。
我接起电话,若诗,你来了吗?在哪啊?
若诗在电话那头说着什么,我却听不清楚。于是索性挂断电话,改用短信联
系。
经过几条短信,我与若诗约定在王府井百货门口相见。
从我现在的位置到王府井之间只有一、两百米的路程,但因为人山人海却变
得寸步难行,不亚于走上几公里,不仅如此,我还老被人用气锤砸,所幸没人砸
我头,发型乱了哪怎了得?
当我艰难移动到约定地点时,已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
我在人群之中寻找了好一阵,终于看到了她正亭亭玉立于商场的大门口。此
时的她仿佛成了焦点,周围不少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会转过头对她行注目之礼。
此时的她正神态自若地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路人,脸上依然挂着那一抹标志
性的淡雅微笑,但好像并未看到我。
我乘机先对她全身打量了一番,没办法,谁叫她总是不如我意,老是那几套
职业装,最多颜色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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