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很知足。
娟子无声地流着泪。我还以为娟子是由于我“冤枉”她、“错怪”她而难过
的,就更愧疚地:“娟子,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决不再惹事了。”
娟子嘴唇颤抖一句话没说,只是使劲把头埋在我的宽厚的胸膛前,一双抓着
我胳臂的手,抓得更紧了……
患难之中的爱最感人,患难之中的爱最厚重,患难之中的爱是大爱。在娟子
生病期间,我请假在家,一心一意地伺候娟子,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地关心她照
顾她,一直陪在她身边,呵护备至,做她喜欢吃的饭菜,以她的快乐为先……
虽然,嘴笨内向的我从不会说“我爱你”、说“天长地久”类的甜言蜜语,
但是娟子看到我为照顾她累的满头是汗的样子,壮实身体也瘦了一圈,觉得这份
关切,这份亲情,这份相濡以沫,是丈夫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给予的,毕竟同
床共枕了两年多,同呼吸共命运的感觉让她的心上又多了些感激和歉意,觉得自
己为丈夫遭受的屈辱很值得。
娟子属于那种奉献式女子,为了心爱的丈夫心甘情愿地放弃尊严,自弃自贱,
对自我意志进行阉割,她将痛苦耻辱当作为丈夫奉献的苦涩勋章。
男人以女人的存在而精彩,女人以男人的存在而美丽。
……
经过一个多月的疗伤休养,她的身体基本康复,娇美的丽靥也泛起红润,阴
道里肿胀不适感也渐渐消失,红肿的yīn_chún也恢复如前。这天,她觉得精神状态很
好,心情也不错,因为担心的例假终于来临。她认为应该在我采购回晚饭材料之
前洗完澡,亲自下厨做几样他爱吃的饭菜,慰劳一下近来辛苦的丈夫。
卫生间里,细细密密的水柱轻轻地敲打着娟子光滑白嫩的肌肤,当水柱敲打
在rǔ_fáng上时有股舒服感觉,她静静地享受着,想让这种感觉多停留会。当她用手
动式的喷头冲洗着自己的私处时,强力的水柱浇淋在yīn_dì上时,没想到有一种奇
异的快感的从那里产生,随即传遍了全身,并且那种舒服感觉越来越强烈。难以
抑制的她情不自禁地用整只手去按摩着的yīn_dì,先轻柔地爱抚,然后随着兴奋程
度的提高,加重摩擦的力道。用指尖在yīn_dì的两侧来回爱抚,慢慢地又刺激yīn_dì
的顶端,用手不断地揉动yīn_dì,不一会,“啊……”伴着她舒畅呻吟,达到了自
慰给她带来的第一次xìng_gāo_cháo,她的身体像是飘在空中腾云驾雾的感觉,浑身每一
个毛孔都沉浸在一种极度的舒爽中,她虚脱地坐在了浴缸里。不知过了多久,舒
服感觉慢慢消失才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娟子被吓住了,自己怎么会这样?罪恶感油然而生,悔恨地责怪自己是病态、
羞耻、卑贱、肮脏、恶心。靠自慰来达到高潮的事实更让她羞愧不已,觉得自己
的灵魂似乎因而矮化、缩小许多。
她心里不安起来,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
……
八月的天时雨时晴,老天爷就象一个任性的孩子。
在这样非春非夏,不明不白的季节里,事情总没有明朗发展的倾向。整个的
社会也象这气候一样,在经济腾飞过几年后,又回落下来。许许多多的单位效益
不好;许多的人们下岗回到了家里;许多的小公司破产关门了;许多的商店冷冷
清清的,即便是最繁华的闹市街上的大商厦,也很难看到有人逛街,店里的营业
员比顾客还多。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伏。破产、倒闭、失业的浪潮席卷到我所属的的
企业。没有学历、没有后台背景的我自然是被第一批淘汰的首选,我向来是听领
导的话,安分守己,很顺从别人的指使,叫向东就向东,叫向西就向西,叫加班
就加班!到头来仍然摆脱不了下岗的命运。每月为数不多的几百块钱也挣不到了,
从此生活没有了保障,更烦心情郁闷的事情是居民住房要执行“房改”政策,我
居住的那套50平米房子抛去工龄补贴、房屋折旧等仍然需要再缴六万元,再还有
欠二宝的6 万也没有能力偿还。
我不愿回家,不敢面对跟着我过着清贫生活的娟子,不敢面对无奈而冷酷的
现实:我是个无能的丈夫,窝囊的丈夫,无用的丈夫,我是个完全彻底的失败者、
无产者,因为我没有钱!一介平民,一个小市民,在这样的年代,没有钱就等于
没有了一切。
我沮丧地徘徊在回家的路上,虽然上班地距离家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但是
对我来说却感觉很是遥远,我不敢面对心爱的妻子,没有勇气告诉她自己的无能。
看到一只蚂蚁走走停停,好象在寻找着什么,被路人一脚踩死了。一支鲜花被折
了,随后又被丢弃在路边……生命的脆弱如空中的一线游丝,生命的悲苦像茫茫
的大海无有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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