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救过我的命,那我就属于他了,因为没有东西可以比命更珍贵。
——司马宁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赵显虎双目含泪,轻轻唱着梦中学会的这首歌谣,扭头看去,一具面容跟梦境中李氏酷肖的美人面孔牢牢地咬在颈侧,体内的真血被以极快的速度吸走,南柯一梦,只寥寥几分钟的时间,赵显虎竟然在幻境中活了一世,有妻有女,若不是掌中龙胆枪不断发出阵阵深入灵魂的龙啸声,赵显虎显然会随着梦中的死去,在现实中也会死掉。
见赵显虎看向她,美人面双颊绯红,含羞带怯,浑然让人忘记这怪物正在吸食自己的鲜血。
伸手轻轻握住美人面的头颅,用力一捏,噗地一声,爆裂的脑浆四溢,赵显虎仰头一叹:“哦,我忘了,你只是个怪物而已,我的美人只会在我的梦里,而我的妻子,从来只有一个啊。”
随着一颗美人头面死去,整棵美人面同事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司马宁,李坤,勾离人,王老庄几人同时醒了过来,迅速干掉了正在吸血的美人面。众人脸色苍白,显然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梦境中,其实离死亡已经不远。司马宁更是稍微靠近了些赵显虎,才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李坤凝重的看着赵显虎:“这些美人面的幻术威力不对,当初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强,我道家的凝神法咒绝对能够扛过去才对。”赵显虎哼了一声:“现在天地元气复苏,变厉害才叫正常的吧。”
又是一声尖叫,众多美人面面色狰狞,聚在了一起,随着中央酷似李氏的那一颗头颅,不断环绕,如吸管一般的透明脖子都纠缠到了一起,组成了类似于喇叭花的结构,对向了赵显虎一群人。赵显虎若有所思,难道?不好,不由大喝一声:“散开!”全身真气勃发,将众人强行推开,自己也猛地一跃,跳出五六米。
啊!一声高到极出的嚎叫,从喇叭花的最中央,经过结构放大,直接轰击在赵显虎等人原先站立之处。赵显虎只觉耳膜嗡的一声,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只看到被攻击的地面岩石上出现了一个方圆近丈的大洞。司马宁等人淬不及防,双耳流血,栽倒在地上。
赵显虎一阵阵晕眩与恶心,心知耳蜗弄不好受损了,这货不会是看过周星星拍的功夫吧?怎么这一招跟狮吼功大喇叭那么像哩。真气急速运转,迅速修复着受损的听觉系统,只见众多美人面齐齐飞舞起来,将赵显虎围在最中央,又皓齿轻启,我靠,赵显虎大急,再让她们来上一轮,自己保准也得跪下,大喝一声:“呔!”龙胆枪从掌中飞速洒出一片片银光。不是百鸟朝凤枪,亦不是七探盘蛇枪,而是梦中赵虎所学的破军矛。阵阵枪气纵横,将美人面一扫而开,赵显虎才发觉自己招式有异。梦中所有的经历,竟然真的仿佛重活了一世,尤为重要的是,百鸟朝凤枪在自己手中使来,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再也没有什么鹰击,孔雀,散雀,鹤翔,百鸟朝凤,随手一枪,即是孔雀,也是鹰击,招式可以随意变化切换,完全脱去了百鸟朝凤枪的范畴,进入了另一种境界中。
梦中一切究竟是真?是假?赵显虎也迷惑了。
掌中银枪盘旋,仿佛一条大蛇,左扑右击,挡住美人面的包围,将诸多面孔抽烂抽碎。
一阵让人头晕目眩的腥臭味道,从甬道中传来,美人面突然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撒下赵显虎不管,所有的头颅转向了背后,如临大敌。
赵显虎见此,汗毛都竖了起来,肯定又是什么怪物了。赶紧把司马宁几人拖到了角落里,用备用的矿泉水倒在几人脸上。太虚观道士李坤修为最高,率先醒了过来,忙环视四周,问赵显虎:“这些美人面怎么了,为什么不攻击我们了?”这时,司马宁等人也醒了过来。
赵显虎摇头轻声道:“小点声,又有什么东西过来了,这些美人面似乎很忌惮,我们别发出什么声响,悄悄看看。”
接着美人面藤蔓上散射的红色微光,众人看到甬道中出现了一对绿油油的目光,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渐行渐近。眸子瞳孔竖起,充斥着冰冷无情,残忍凶狠的意味,定定地看着美人面。
悉悉索索的声音并未停下,又是一对眸子在黑暗中亮起,三双,四双,五双,最后当九对篮球大的瞳孔充斥在甬道中的时候,李坤全身巨震,呻吟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这怪物是绝对不可能从封印里出来的。”
赵显虎不由好奇的问:“什么怪物?”
李坤回首,看着赵显虎,用颤抖似哭泣的声音道:“九头蛇,相柳。”
相柳又称相繇,上古时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凶神,共工的大臣,出自《山海经·大荒北经》。蛇身九头,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