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嘟着嘴气道:“他这一去不知啥时才能回来,我们这笔生意可就一直算是没做完了,院主,我们该做的也都做了,是你们自己人不合作,这可不能怪我们。你把欠条写下,等你还了债,再把欠条给你。”
话说尤只虎一闪离开。那麦原海极远,他好几次移动,才终于到达,也可见这星球巨大之极。
刚一落身,已见厄里斯就在前面十来米远的距离。他不待厄里斯说话,人刚出现,便高声道:“听我先说两句话好不好?我不是来抢天机剑的!”
那厄里斯一身紫蓝长裙,秀发随风飘扬,右手所持之物正是天机剑,一个人站在原处,冷冷地看着他。
尤只虎缓缓上前两步,细细地看着厄里斯的脸,心中涌上一股巨烈的疼痛,想起自己曾经失去过她,真怕眼前这个厄里斯也会在不经意就失去了,那诚惶诚恐地担忧,根本不用伪装,便直接在整个脸上写了出来。
厄里斯平时见惯了他嘻皮笑脸的样子,此时乍见他充满忧伤与悲哀的眼神,微感吃惊,暗道:“我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虽然追求我的男人不少,可大多是色迷迷的样子,他这表情,怕是有点痴情了吧?”但转眼又寻思:“这小子和我交往也有些日子了,虽然我知道他是真得喜欢我,可也从没像此时这般痴情的模样啊……要真对我痴情,当初就该痴情的,哪会突然间变得痴情了?其中有诈呢,听说这小子从前是学啥心理学的,谁知道又在想什么了。”
但见尤只虎只是深情地看着她,却不说话,她越来越起疑,忍不住笑道:“小猫,咋了?突然间开始扮纯情小男生了么?哎,别说,你还真扮得有些像呢。”
尤只虎被她的话打断思绪,赶紧道:“厄里斯,我再也不和你抢天机剑了,也不和你作对了,从今以后,你要做什么,或者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去做,做什么都行,只要你开心……。”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止不住心头的酸楚,那眼泪已经盈盈在眶。
话音一落,却听天机剑中传出安冬的声音在叫道:“喂,你还要不要脸啊,别人还没引诱你,你自己就倒在石榴裙下了,这也太差劲了吧?你把大家的脸面全丢光了!”接着采微却叹道:“早知道他最后是投靠纷争女神了,咱们又何必打那一架,此时又何必做无体元神?哎,安冬姑娘,你那飞锤也扔得太鲁莽了些……。”
特斯拉赞道:“他能如此放下脸面去追求一个女子,也算是奇人呢。”
陈楠痛骂道:“悲哀啊,就像采光头说的那样,早知有今日,大家何必打来打去的?何必呆在这里面做无体元神啊?我们这几个岂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冤大头?我突然觉得有上当感,说不定他们两个谈恋爱后,觉得咱们在身边妨碍他们,又不好赶走大家,干脆设个陷井把大家关进这里面来,他们就自在地单独相处了……。”
尤只虎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是轻松地点点头,道:“你们不要瞎想啦,人是会变的,现在我很相信这个观点了。”转眼想起一事,又不解道:“咦,你们现在能在天机剑里面把声音传出来啦?”
厄里斯为人精明,想到这尤只虎居然能放下架子来讨好自己,虽然自己被人如此讨好也很开心,但总觉得男人能做到如此放下自尊和架子,甚至完全不要脸的地步,只怕另有更深的目的,一时起疑。可不管怎么想,但看尤只虎的表情又异样真诚可靠,一丝作伪也没有,她心中矛盾之极。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问道:“小猫,啥时想通的?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尤只虎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知她心中有疑,叹道:“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不想再失去你了……。”
厄里斯听得稀奇,不禁上前侧眼相看,但见尤只虎一脸忧伤,更是不解,奇道:“小猫?你刚才说什么失去过我一次了?是指我们前些日子闹别扭么?当时你不帮我,我才抢走你的天机剑,你并不十分难过啊,总是闹着要抢回去……。”
尤只虎猛然想起,那失去的记忆中,似乎有这样一段:自己和厄里斯等人刚到这星球上时,曾游玩过一个寺院,当时尤只虎等人只当作是一般寺院在参观,可出来后没几天,却传来乘风和猪小弟被寺院僧人关押的消息。大家寻查之下,才最终知道,原来厄里斯并不是随便带着大家来这个星球玩耍,她是有预谋的。他早知道那寺院的千层塔下镇着什么东西。当她和大家一起游玩后,相当于完成了实地考察,然后暗中不知用什么话怂恿了乘风和猪小弟去打头阵,想让这两人去试试对方的实力,结果乘风和猪小弟被对方一股脑地抓了起来。后来在尤只虎不断追问下,厄里斯才说出真相,原来此塔下面镇着那蛇发女妖美杜莎的头。尤只虎当时坚决反对去淘这种邪恶之物,可厄里斯不知为什么却是非常想要得到此物。
当时争论良久,陈楠收藏宝物的心情赛过一切,当然支持厄里斯。而采微、特斯拉对此物很了解,知道美杜莎之头过于邪恶,厄里斯又不是什么善人出身,一旦得到此物,后果不堪想像,因此坚持反对。没多久,这群人便分作了两派。厄里斯和陈楠失去众人相助,没把握成功,便时时想着要得到天机剑,以此为助力。这半年多来,双方已经越闹越僵。
尤只虎觉得很奇怪,这部分记忆不知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