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水不是很烫,伤不很重,也许用冷水冷却的缘故。
她打电话让服务员送来治疗烫伤软膏,从门缝递给我,又嘱咐着:“涂上药膏后,尽量不要碰着烫伤的地方。你别再穿裤子,用浴巾围上得了。”
“哦,我知道了。”
欧阳丹关爱的话语令我感到有一丝温暖。
当我下身围了块浴巾,八叉腿走出卫生间时,看见她正利落地收拾茶几上的杂物,我随便堆放的衣服已被她整齐地叠放在一边。看来她不仅是个戏剧明星,还是一个贤淑的女子。
“谢谢!真不好意思,让你替我……”
“没什么,我闲着也是闲着。男人么都这样,乱堆乱放,不会拾掇家。”
她笑了笑,转过身继续整理收拾房间,背着开口说:“我唠唠叨叨这么多,也没考虑你愿不愿意听?只顾自己一股脑地给你讲冲你说,你是不是有点烦我?”
“怎么会?”
我来忙说:“你能给我讲这些,说明你至少有些信任我。”
“是的!张秘书……”
“请你不要称呼我张秘书,我不是什么秘书,叫张大牛!直接叫我大牛吧!”
我打断她。
“那好吧,就称呼你大牛!”
她转过身来,真诚地望了望我:“大牛!说实话,方才向你倾述完后,我心里感到有种解脱的轻松。自从老徐被抓以来,话语最的一次。你说的对,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否则,我不会说那么多。”
“谢谢你的信任!”
刚才说你是个孤儿,不妨讲给我听听?“她越来越觉得与我谈的来。
“我的经历没你那么曲折……”
从出世丧母,幼时丧父,到被人收养,高考落榜;从巧遇娟子,到绑架事端;从中枪受伤,丧失功能,到意外娶妻;从遭遇双轨,企业破产,到下岗打工。一一把我的经历叙述给她听。
“真没想到你的经历也这么悲惨,真可怜!”
期间,惹得她落了不少同情眼泪。
我却说:“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你的弟弟,正是由于他开枪误伤我,我才有幸娶到娟子啊。是不是?哈哈……”
“你呀你,你不仅是一个正直善良的男人,还是一个有宽容心的豁达男人。”
欧阳丹听到我这番话心里稍稍释怀了些,她对我的感激和敬佩油然而生。
“《论语》里说:君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所以,我认为宽容别人,也就是宽容我们自己。多一点对别人的宽容,就使我们生命中多了一点空间。宽容也是忘却。学会忘却,生活才有阳光,才有欢乐。”
我洒脱地侃侃而谈。
“你说的真好!没想到你知道的还蛮多的么,当保安确实是屈才了。不过我相信,像你这样的人总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她微笑着鼓励我,接着叹口气:“我弟弟也很有才,要不是他出事,说不定……唉!不提也罢。大牛啊,我给你说个事,看你愿不愿意?”
“你说!”
“今天遇见你,咱们又聊了这么多,觉得很开心,很亲切。你觉得是不是?”
“是!是!是!我也觉得是这样!”
“你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我也没有弟弟了,从你的身上又看到了我弟弟的影子,不如你就做我的弟弟吧!我会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对待!你觉得如何?”
她试探地问。
“好!好!好!我也正想说呢,怕你回绝,才没敢说出口。”
“你呀,非要让我说出来?”
她羞赧地。
“嘿嘿!”
“看你那傻样!还不叫姐姐?”
她嗔怪地。
“姐!”
“哎!弟!”
“我太高兴了,我也有姐姐了,而且是个漂亮的大明星。”
“我今天也很开心!”
“对了姐,我问你,我二十六岁,你呢?”
“老了,都三十五了。”
“真的?不会吧!看上去你顶多二十四、五岁!”
“看你说的?你比我弟弟还小五岁呢。不信?一会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我们姐弟你一句我一句两个越聊越近。
“对了,欧阳姐!你怎么出现在海滨市?”
我问完这话又觉得不妥。赶紧转移话题说:“这暴雨总算停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刘世雄的房间?”
她黯然地笑了笑:“过两天,我参加在海滨市‘名家名曲演唱汇演’。得知老徐在里面遭罪后,我就想办法找关系疏通,但都纷纷回话说帮不了我,因刘世雄已放出话,所以没人敢插手此事。我想想在里面被折磨的不像个人样的老徐,压制着她心底愤恨,强壮欢颜地主动联系刘世雄,可他却借故推托。我越着急他越是回避,后来他干脆就不接我的电话了,我万般无奈下只好求王莹帮我,起先她不肯,后来我再三求她才……”
说到这,欧阳丹美目又滑落下泪珠,神色哀怨凄凉。
“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尤其是刚刚相认的姐姐却又要以献身的方式去救一个至亲的人,多么残酷,多么悲哀。
她含泪苦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刘世雄在t市是一手遮天的太上皇?他说的每一句话就是圣旨,谁敢反抗?我一个普通女人家的又有什么法子啊?他今天仍不放过我,让我晚上继续……”
她的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