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了……重新清洗伤口,洒止血药粉,穴道扎金针,敷上金创药,包扎伤口,每一步环节都重复了一遍。欧阳克一搭脉,心虚地对小黄容道,“好象……今天白做了……”小黄容气得直踹他,第二天一早,就提出要和欧阳克换位置。
因为欢喜神功疗伤讲究以阳养阳,阳气是万万不可断的,所以必须是一个先进来,另一个才能退出去。两个人扭扭捏捏贴近,又彼此嫌恶地撇开头,好不容易才将我的穴口揉捏润滑到松开足够的空隙,却又因为彼此分身相碰,同时做了个恶心要吐的表情。
我垂手捂着伤口,无奈道,“你们再不快点,我可吃不消了……”
“靖哥哥,不怪我,都是他不肯出来拉!”小黄容忿忿道。
欧阳克委屈道,“这哪是我的错,他不进来,我怎么能出去,乖靖儿,真不怪我!”
“好了……快一点啊……”没看见我分身抬得老高吗?再折腾,气息又要乱了,要是我吐血了,你们可别又急!
小黄容一咬牙,闭上眼睛猛力一冲,他刚一到底,欧阳克忙不迭抽身出来。半硬的剑刃划过柔韧软滑的甬道内壁,令我颤抖不已,险些散功。欧阳克见我脸色一阵青白,立刻贴掌上来,配合小黄容运功调息。
如昨日一样,一直往复三次,气血才平伏下去。欧阳克知道是由于自己没能克制住,而白白浪费了一日的辛苦,所以对小黄容的指挥二话没有,疗伤间隙,一会儿切西瓜亲手喂到我们嘴里,一会儿拧布帕给我们擦汗。
不过我看他服侍我时尽心尽力,连西瓜子都一颗颗挑个干净,有半丝汁水溢出,即刻替我舔去。而对小黄容就马虎多了,西瓜老大一块就往他嘴里塞,有水出来了,胡乱给他擦,到后来,惹得小黄容气极了,差点赏他两根金针。
两个人闹了片刻,忽然都停下手。我们所卧锦榻就靠着密室与外隔断之墙,小黄容扶着我凑近窥视小孔朝外望去。
只听得一阵急促奔跑之声,来到店前,戛然而止,接着几个人走入店堂。一个粗野的声音喝道:快拿饭菜来,爷们饿死啦!听声音正是那夜被我几乎拍扁的沙通天,跟着进来的赫然是完颜父子等人。
梁子翁在店中转了个圈,皱眉道:这里没人住的。侯通海自告奋勇,到村中去购买酒饭。彭连虎笑道:这些御林军、禁军虽然脓包没用,可是到处钻来钻去,阴魂不散,累得咱们一天没好好吃饭。王爷您是北人,却知道这里钱塘江边有个荒僻的村子,领着大伙儿过来。真是能者无所不能。
耽行天 下
55 乱麻一团难解
完颜洪烈听彭连虎奉承,脸上却无丝毫得意神情,轻轻叹息一声,道:十九年之前,我曾来过这里的。
十九年前来过这里,难道这里就是牛家村?原来傻姑和傻瓜阿靖是邻居。不过更让我吃惊的是,站在完颜洪列身后的杨康。只两天不见,他似乎一下子憔悴了许多,凹陷的眼窝,胡须青茬,哪里还是那个骑马桥头过,满楼红袖招的fēng_liú小王爷。
说话之间,侯通海已向村民买了些酒饭回来。摆开酒席之后,完颜洪烈先举碗饮酒,饮干后欢然说道:这次全仗各位出力襄助。”
一干人等纷纷阿谀奉承,谄媚之词不绝于耳。只有杨康默默不语,仰头干了个碗底朝天。我手心一热,眼角左右一扫,却是欧阳和小黄容将我双手一人一只握住。我微微一笑,对于杨康的一点点莫名的感觉立时全都消散了。
再往外瞧,正见杨康听得他假爹爹的令,将存放武穆遗书的石盒取出,揭去封条,掀开盒盖。众人目光一齐射入盒内,突然之间,人人脸色大变,无不惊讶异常,做声不得。只见盒内空空如也,哪里有甚么兵书,连白纸也没一张。
咦,没有的吗?我前世射雕读得实在不够仔细,只对一些经典场景有点印象,单记得有皇宫盗书一节,至于这结果,那是毫无印象了。
完颜洪列不死心,又让手下将石盒整个打散,希望能有个夹层什么的,但没有就是没有。
我心神一松,幸好,幸好!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十分冤枉,早知道是空的,我何必拼命去抢,还要遭这份罪!
屋内众人大失所望,商量了片刻,决定再去一次皇宫。可叹他们为了一本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存在的秘籍,明知临安此刻一定加倍防守,禁卫更森严,还要去冒险。
酒席过后,一行人又匆匆而去。我和欧阳、小黄容则继续疗伤。又是一天过去,伤势又好了几分,若无人打扰,看来再有个三天左右,自能痊愈。当然,前提是那两头sè_láng不会把持不住,狼性又发。
第三日时傻姑和小顽童回来过一次,不过见店里也没什么人,两个大小孩嘻嘻哈哈说了一会儿话,又跑出去玩了。
这日练到晚间,忽然门外车轮辚辚,至此而停。有人问,“夫人,在这里歇歇吧……”
“好,你们把棺木搬进来吧。”一熟悉口音的女子吩咐道。
我凑到窥视孔一看,只见一个浑身素服,小腹隆起的少妇,走进门来,白布包头,腰间悬刀,形容憔悴,却掩不住天然丽色。我仔细看了片刻,才认出来,这不是穆念慈吗?看样子,有几个月身孕了。
许是我盯着不放,小黄容与欧阳克齐齐低哼一声,夹紧我压倒在锦榻上。你一摸,我一摸,虽不真做,却少不了占些手足便宜,吃些小豆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