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二字时,眼睛不自觉地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你铺子里没事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虽然她是打算尽快离开何家的,但她也不认为韩裴是一个因为打算离开就会有意敷衍的人。
“是有点事。”韩裴说着有点迟疑,最终,抚在腰间的手垂了下来,道:“我回来给你换药。”
“昨晚不是换过了么。”元初一扭扭身子,“我就是觉得痒。”
“每天换两次,效果好一些。”韩裴走到床前轻轻拍掉元初一抓向后背的手,“不准抓。”
“都快好了,哪那么严重。”大部分伤痕都很细浅,最严重的就是坐背的那道伤,但经过良好的护理及两日的休养后,也结了痂,可对于这个伤口不留疤痕,元初一不抱太大望,但,也没必要弄得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韩裴没有说话,默默地拿了东西过来,“把衣服脱了。”
元初一咬咬牙,涨红着双颊狠下了决心,解开身上纱袍的带子。
经过了昨晚,她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缓缓地,她将身上的轻纱褪了下来,俯卧于床上。当浑圆的肩头及白皙的后背现于韩裴眼中时,他马上瞥开眼去,尽量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药瓶,又用微颤的指尖沾了药膏,涂到元初一身上。
元初一察觉到了他的轻颤,想象着他现在可能有的样子,她抿唇轻笑,眼睛弯弯的、亮亮的,脸蛋羞得通红,心中却喜不胜收。
他对自己……总还是动心的吧。
这一认知让元初一的心变成小鸟一样,飞舞跳跃全无束缚。不过同时,她听到韩裴似乎在轻声嘀咕着什么,一串一串的,极为模糊。她不由得幷住气息,听了半天,才算听出门道。
“……沉香一两五钱檀香一两二钱片速三钱冰脑三钱合油五钱生结香一钱排草五钱……芸香一钱甘麻油五分奄叭五分丁香二分朗台二分藿香二分零陵香二分……乳香一分三柰一分撤乐兰一分……”
元初一听得有点迷糊,回头问他,“你在说什么?”
韩裴一愣,口中念叨着的东西嘎然而止,他抿了下唇,“香料配方。”
“说着干嘛?”元初一更莫明其妙了,这也太好学了吧?
韩裴不语,火速替元初一换好药,拉上她的衣服,起身的时候才由好看双唇间吐出两个字,“清火。”
元初一眨了眨眼,趴在一堆碧纱之中转过头来,无辜地望着韩裴,“清什么火?”
她的衣服没有完全拉好,这一扭头,样子既懵懂又勾人,韩裴也不知她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为之,只觉得自己鼻子里一阵燥热……他大概又要上火了。
看着韩裴迅速转身疾步离开房间,元初一终忍不住笑出声来,肩背微一用力,在床上滚了一圈,却忘了自己的伤口,“哎呦”一声连忙止住动作,朝着门口大声喊:“夫君!我又受伤了了”
韩裴这几天压力很大。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他可以忍,可没人告诉他还要忍五六七八九十天!
他本以为时间长了,看惯了,也就没什么了,可这女人不知在想什么,告诉她可以穿衣服之后,她还是每天穿着那件薄纱晃来晃去的,时不时半遮半盖地躺在那,美美名其曰说“凉快”!尤其这几日,伤口结的痂开始脱落,她又说痒,要他帮忙抓,可这哪里是在抓她!他用指腹抚过她柔嫩的肌肤时,挠的分明就是自己的心!昨晚他抓着抓着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她叫疼,声音软腻得透人心骨,他真想假装没听到,可最终,也没舍得。
该死啊!她疼?他才疼好不好!
“夫君?”
她软软的声音又在怀中响起,韩裴抿紧了唇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元初一笑眯了眼睛,抬起身子趴到他的肩上,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夫君?天大亮了。”
“嗯。”韩裴的眼睛没有睁开,“你先起吧。”
元初一歪着头以指尖摩挲了一会他纤长的眼睫,伸手抱住他,“我们一起。”
从眼缝中看到她白皙的手臂,韩裴心中轻叹,认命地坐起身来,瞥着躺回原位的她蜷着光洁的身子笑得像只小猫,不由得揉了揉额角。
“男人忍久了对身体不好。”韩裴也豁出去了,警告了元初一一句,起身下地,毫不介意地展示着他中衣下的紧绷身躯。
瞄着那贲张的轮廓,元初一脸颊如火,她咬着唇转过身去不看他,似指责般地小声说:“谁要你忍了?谁让你总也不说……”
“不说什么?”等了良久也没下文,韩裴站回床边追问,清隽的眉眼间,全是难捺的急迫。
见他这模样,元初一真是又急又气,他们两个都这样了,他却连一句“喜欢”这类的话都没有,让她怎么安得下心!
“初一?”见她突然泄了气似地垮下身子,韩裴马上探身过来,“哪里不舒服?”
元初一睨着他,见他关切 的模样更为气恼,这大木头!亏她以前还认为他是个表面不说,心里有数的人呢!
元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