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元初一虽然做得过分了点,他也没发表什么意见,有些事情或许早点面对才是好的。一步步地走到内院的院门处,已经可以清楚地听到元长山饱含怒气的声音,元惜低叹一声,正想进去,衣袖让人一扯,拉住了他。
“先听听再说。”云慕佩不知何时跟了过来,作贼似地埋伏在内门之侧。
元惜看着自己袖上的白嫩小手,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就势跟着埋伏下来,还是……先观察观察吧,也好在事态发展得最为不妙的时候方便他出面劝解。
再看内院,元长山怒发冲冠地站于院中,不叫别人,只叫沈氏,“你身为长辈意纵容她做出如此暴异,简直不配为母!”
沈氏脸色极为苍白地站在她房间门口,听此指责心如刀绞,正欲习惯性地逃避,又听那边房门一响,韩裴与元初一连袂走了出来。
想到那日元初一下完决定后的难过神情,再见元长山不依不饶誓不罢休的模样,沈氏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快走几步来到院中,与元长山对恃当场。
“我不配为母?你为何不看看柳氏如何在这作威作福!初一母亲早故,你不关怀体贴倒还罢了,居然纵容柳氏欺她辱她,你不问问自己,可配为人父!”短短两三句话,沈氏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吼出。她双拳紧握着,隐隐地还在颤抖,不知是过于激动还是过于紧张,脑中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她只知道,说完这些话,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奇妙的状态,好像这些年的委屈都随着这样的大吼而一点点地消泄,原来,强横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元长山对沈氏原有一些了解,此时见她似乎比自己更为震怒,不由怔了怔,好一会才回过味来,转向元初一厉喝:“你这不孝女!快让人放了你二娘,否则别怪我翻脸!”要是以往,他也不敢这么和元初一说话,可现在元初一身后已经没了靠山,他不自觉间就变得威严起来了。
元初一也对沈氏的突然爆发感到讶异,又见元长山的怒火直指自己,心中已被韩裴抚平的怒意又蹿了上来,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见沈氏伸手一拦,直接挡到她面前,怒意未消地道:“放人?柳氏在我韩家偷盗撒泼,我们报官是正当之事!今日你不道歉,休想见到柳氏!”
这回连韩裴都怔住了,二十多年了,他什么时候见过沈氏如此发威?可见逼人要有个限度,否则极容易遭到反噬。
元长山气得浑身发抖,“偷盗?明明是你们栽赃嫁祸,以权欺人!”
“就是欺你,如何!”沈氏踏前一步,面容极怒,“柳氏偷寄入我房中偷走我一支玉簪,至今仍在知府衙门作为物证,你若不服就告上官府,休在这里胡乱指责!小心我再告你诽谤之罪,将你也入了大牢!”
元初一无语了,心头的怒火也消了,那支簪子在柳氏入狱后曾拿来贿赂牢头,以求有好点的待遇,但因为柳氏坐牢的原因特殊,牢头不敢私占,便将暮子上呈给了侯知府,侯知府乐得做个人情,派冯庆书把慧子送了过来,问元初一想怎么发落。
当时元初一就想把柳氏关几天以示惩戒,并没有特别交待什么,事后就把簪子还给了沈氏,不想到了沈氏这,那簪子又回知府衙门了,还成了物证,这招实在太高了!
“你……”元长山到底只是个小生意人,哪敢挑战官府权威?再一琢磨,柳氏向来占便宜占习惯了,也保不齐像沈氏说的,顺手拿了什么不该拿的,让人抓了把柄,否则沈氏哪会这么硬气?
“楚怡,你跟我来!”元长江,沉声吩咐,他决定改变策略,直接与元初一对话。
沈氏却铁了心似的,“去哪里?有话就在这里说!今日你不道歉,休想我善罢干休!”说着她转过头来,声调陡降,“裴儿,陪初一回去休息。”
韩裴看看元初一,他不确定元初一是不是真的想对元长山这么不客气,不料元初一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仍着沈氏的话,转身便回了房间,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院中顿时只剩沈氏与几个丫头,还有赵叔赵婶,梅香则指挥卫四站到大门前,挡住元长山的退路。
元长山脸色铁青,“我不愿与你个妇人一般见识!赶快放人!”
沈氏盯着他,没有丁点退让之意,“今天我是拦定你了,初一是你女儿,她肚子里的是你的外孙,你由始至终只知指责初一,一点也不想她有孕在身,反为那个泼妇出头!”
元长山愤然道:“她有悖孝道,还妄想我去关心她不成!”
沈氏冷笑一声,“那么在她出嫁之前,她日日被柳氏欺压,被弟妹打骂,也是有悖孝道?你不仅不去保护女儿,反而与柳氏一同斥骂于她,难道就是关心?你儿子小时偷了你的钱财,你不问青红只凭柳氏一句话便罚初一在庭前跪了一天莫非就是你对她的爱护?”
“你……”元长山的脸上阴晴不定,他万没想到元初一会将以前的事告诉沈氏,更没想到当初看似软弱的沈氏居然有这等魄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责骂于他,让他颜面无存!“楚怡是我的女儿,我如何待她,轮不到你来多嘴!”
“亏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