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魂醒来,却发现周围若月和海蓝都已不在,他立即想起身,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他努力扭动自己的脖子,观察周围,东西非常残破,仿佛经历了一些大事情。他运起法术想让身体动起来,却身上有并不简单的静止之法——糟糕……
葬魂立即意识到了——南宫仙可能来过,并且定住了还在沉睡的自己,带走了海蓝和若月……而自己,根本没有解除南宫仙法术的资本。这下……
“你是唯一一个可以阻止你师傅的人——因为你有一个和你师傅一样的特点……”这是海蓝说过的话。
葬魂闭上眼,自己和师傅很象,哪一点呢?他回忆师傅的形象和海蓝给自己的那些记忆——“对了……我绝不会放弃!努力……直到成功为止!”
他冷静下来,开始慢慢积蓄力量。一点一点的解开身上的静止之法——快一点,必须快一点……因为若月,已经被带走,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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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城海蓝刚才打开的门往上,是一个旋转的楼梯,正是南宫仙通天塔的暗格顶端,在这旋转的楼梯上,南宫仙抱着海蓝,拉着若月不断向上,他眼睛充盈着血丝,叨念着:“你不能死,我一定要救你……你不会死!我南宫仙不准你死!等你醒了,吃了我用妖怪炼化的药,就会好了……”
若月无力反抗南宫仙的力量,身体只能跟着对方前进,但她的嘴巴可不会闲着:“我知道你很想救这个大姐姐,而且,她是个好人,但是你用妖怪的命来炼化,她不会高兴的……喂!你听的到吗?难道你不知道吗?她一直以来,都是希望用自己的行动,来温和的阻止你,她不想你牺牲那些无辜的妖怪来救他……所以她十九年前才放了我!你怎么就不懂呢!?”
“闭嘴!”南宫仙把若月拉到脸前“你懂什么!?”但怕耽误了怀中的海蓝,他没工夫和若月罗嗦,只是继续往上。
若月看对方终于对自己说的话有了反映,嘴巴又嘟嘟说道:“本来就是,我怎么不懂?她最后在光芒中都传达给我了,她那温和的光芒,还有她不希望你为他夺取妖怪生命的心——……大概是这样……”
——南宫仙动作仿佛停止了一下,身体有些颤抖,这让说话的若月吓了一跳,眼前的人青筋暴露,所以若月加了句“大概是这样……”总之,眼前的人好可怕……在北城海蓝的法术中想起自己完整的狐狸过去之后,若月的性格稍稍更狐狸了吧……还有——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你知道他对我多重要吗?我必须这么做!爱是自私的!我必须守护这慢慢稳定的幸福!……你内心深处,难道没有值得你牺牲一切守护的人吗?”
牺牲一切?
在镜子里看到的事物又明晰起来……比起刚刚得到的十九年狐狸记忆,这些记忆更弥足珍贵——双叶……若为了双叶,若男会和南宫仙一样疯狂吗?
若月仔细看清眼前的人,充满力量,却脆弱着,衣着华丽,却虚无着,她突然有些理解对方要留住海蓝的心,即使方法是错的——她有些怜悯眼前的人,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感觉这样的人很可怜。
“总之,我不会让他死!即使要伤害一切!”
“但……若你真的伤害了一切,就是伤害了喜欢这些的她……这样,她就不是她了,而且,会因为无法恨你而永恒的痛苦,难以安息。”若月现在说话的语气彷如男孩:“我想,这也是她想告诉我的吧……”
“……”南宫仙不再回答,只是去塔顶,要救北城……
但其实,北城海蓝在刚才,就已经将溃散的魂源化为光芒碎散,这是真正的死亡,即使是南宫仙,也不可能对碎散的魂源做什么……正因为这样,南宫仙才一直不想让北城的魂源溃散……
终于到了塔顶,南宫仙咬破手指,画起法阵,并开始注入法力,画好法阵,他拉过若月,拿出一些丹丸:“吃了它!”
若月直觉的意识到这不是好东西,闭上嘴巴想挣开束缚,看若月这么抗拒,阵法又已经开始闪光,南宫仙不想再和若月纠缠。把若月一推,拿出一个法器,从里面放出了好多丹丸和妖怪,他搜索了一下,寻出了小兔子:“可恶,这个还未化丹!”他抱怨着,丢开了小兔子,从地上挑选了几粒丹丸……
若月赶紧爬过去,抱起奄奄一息的小兔子,小兔子的一只手已经化掉,可怜的样子让若月忍不住落泪……
南宫仙不断的念咒,阵法闪耀,一阵黑色的雾气散出,鬼门打开了——南宫仙看鬼门里出来两个“人”,一个牛头,一个马面。
对方似乎有些惊讶:“南宫仙,你身为大仙,应该懂规矩,罗生鬼门不能随便开?而且,这法阵……吸魂咒是禁术,请住手!”
“不行,我要收集一个散碎的魂源!”
“……你这是徒劳的,魂源散碎之后谁都救不了,自古如此!”
“不!我南宫仙能救!北城家的血统独特,魂源会自然的融合魂源,改变**,人称食妖体,所以,她碎裂的魂源很可能会附着在周围那些魂的魂源上,每个散魂上附着一点点,短时间内还不会消散!我要把这里所有的魂吸收!然后让北城的碎片再次融合为一!”
“什么?”牛头对这个仙人的计划感到难以置信,而马面言道:“冷静点吧!即使收集起来,那魂源也没有力量融合的!”
“有!只要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