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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马蹄声消失在耳边,官凉儿才转过身来,太子会恨她吧,是她害死了他的母亲,可她,不悔,世间之事,都有因果轮回,人总要为自己所做下的事承担后果。
手心一痛,官凉儿转头看着封锦,却见他魅惑众生的脸上带着委屈。
“太子可比我好看?”
官凉儿被他逗得一笑,这人,这时候还不忘吃醋。
见着官凉儿笑了,封锦也勾起唇角,他不想看到她又任何的伤怀,特别还是为了别的男人。
两人到将军府的时候,官帛已经穿好官府,吩咐将军府挂上了白条,皇后殁,百官跪拜,举国挂丧三日。
官帛看着两人回来,也来不及与他们说什么,带着满满的惊疑和震惊往宫中奔去,而帝都城中已有官员陆续前往宫中,一片慌乱。
杨絮见听着宫中丧钟响起,偏偏有丫头说官凉儿与封锦出门未归,她总觉得此事与他们二人有关,在府里急的直转,若真是如此,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事,直到看见二人款款而来,她才放下了心。
“絮儿姐姐。”官凉儿放开封锦的手迎了上去。
“凉儿妹妹,宫里?”
杨絮儿看着官凉儿,眼里有着疑惑,官凉儿不想瞒着杨絮儿,可是若是说了,哥哥父亲也定然会知晓,此事既然已过,又何必让他们再痛一次,况且日后爹爹还要在朝任职,更不可让他对皇家有了恨意。
“无事,我和封锦去了皇宫,皇后娘娘突染重疾,我擅毒术,是以,没有将人救过来。”
杨絮儿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看着官凉儿有些疲惫的神态,终究是信了七八分。
“皇后娘娘怎会突染重疾,以往也没听说凤体不渝啊。”
“人之命数,早有定论。”官凉儿看着皇宫的方向,不再言语,不论是为了皇后的名誉还是为了君臣和睦,他定然不会说实话的,红昭之毒太医查不出,所以不会有人怀疑,就和当初娘亲一样,所有人都会以为皇后当真是重疾而逝。
她和封锦从皇宫出来也被无数人撞见,所以皇帝只会说他们是去替皇后看诊,说法一致,絮儿姐姐和爹爹自然也不会怀疑了。
果然不出官凉儿所料,皇帝对外宣旨,皇后染疾而逝,举国哀悼,皇后突逝,皇帝哀痛,遣散后宫。太子自请守孝三年,皇帝念其孝心恩准,特下旨三年孝期满,太子即位,
旨意一出,满朝轰动,皇帝正值壮年,却遣散后宫,传位太子,可此时,无一人敢有二论,皇后仙逝,皇帝居于寝殿已几日不曾出,太子跪在灵前无一人敢前去相劝,这时候谁敢娶触了霉头,那不是找死么,再说,太子仁慈,贤名远播,传位也无不可,是以,众臣从震惊到后面的淡然,只经过了短短数日。
官月阳是在皇后殁的第九日回的帝都,他一路回来,见着百姓挂上白绫也知道宫中出了事,帝都仍旧一片白色,本来挂绫三日足够,可皇后贤名远播,深受百姓爱戴,白绫足足挂了十日。
官月阳不信皇后突染重疾,可是却查不出蛛丝马迹,就连太子都如此说,官月阳便也作罢。
杨絮儿看着风尘仆仆回来的人,一阵心疼。
“你去哪里了?”
官月阳一把抱住思念已久的人,在她的脸上蹭了蹭,这些日子胡子未刮,蹭的官月阳娇笑连连。
过了许久,官月阳从怀里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递给杨絮儿,杨絮儿一愣,这个时候,他去求皇上赐婚了?这...这人怎么这般胡闹,皇后殁要守国丧三年的,杨絮儿抬手便一巴掌打在官月阳手上,美目怒瞪。
“你这时候去求圣旨做什么。”万一惹怒了皇上可如何是好。
官月阳常年习武,杨絮儿的一巴掌对他来说不过挠痒痒,他轻轻一笑。
“你先看看。”
杨絮儿瞪了他一眼,这才打开,只几瞬,便怔住了,父....父皇。
“皇后前害死爱妃,手段狠辣,后追杀公主,杀皇嗣乃株连之罪,念其未造成大错,特免株连,赐其白绫,除去皇后封号,遣回娘家安葬,云妃之死朕心哀痛,追封贵妃,迎回皇陵安葬,朕之公主,流落在外,朕心甚疼,封号絮央长公主,赐婚西岳将军嫡长子官月阳。”
杨絮儿泪眼朦胧,看着一身疲态的官月阳,他这些日子便是为了此事奔波,她说不出此时是什么感觉,放在心上多年的郁结终于散去,是眼前这个心爱的男人亲手为自己报仇,为母妃追回封号,为自己正名。原来,有你,我便真的可以免去忧愁。
千言万语,却不知那一句最合适,杨絮儿终究一个字没说,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从今往后,我只有你。
佳人送吻,岂有拒绝之理,官月阳毫不客气加深了这个吻,远处的封锦蒙住了官凉儿的眼睛,将人拦进怀里朝着屋内走去。
“少儿不宜。”
官凉儿没好气的将他的手拉下来,瞪了他一眼,脸上还有着红晕,她哪里还是少儿,明明都是姑娘了。
封锦看着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