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被她送回去,说不定还被看待成弃妇。如果留她在身边,难道说是一辈子的朋友?好姐妹?若芙小姐的心意她是知道了。她亦知道自己对若芙小姐并不是没感情,也最讨厌那些肥皂剧用这些藉口来解决一段关系。既不想负责任,又想要别人对自己好,既贪心又自私的做法。她们双方的吸引力好像早在她们察觉之前早就存在,尤如早被注定一样。那她就是要正式跟若芙小姐开始了吧。自问对紫姬还未忘情。而且,要她相信紫姬出卖了她,比起被出卖了这事更难受。
「萍儿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家小姐的。」话虽是对着萍儿说,眼神却是对着若芙。
被那温暖的眸子注视着,萧若芙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既观喜又害羞,走回马车中,拿了些衣服出来。「不凡公子早去早回。这里是一些新衣服。我不是很清楚公子的尺寸,所以可能造得宽了些。」
不凡接过那套衣服。布料虽轻,但手却觉得千斤重。是因为这衣服内里含了的意义还是以後将要承担的责任?不论怎样,她决定都要肩负起来,不会放下了。点点头,拿着衣服到小溪梳洗。
当不凡拖着马儿回去时,萧若芙和萍儿已经吃过了午餐,二人站在大树下,萍儿拿着梳子,面有难色。萧若芙则不停催促着萍儿做些什麽。
「不行啦,小姐。」
「我们两个未婚好跟着杨公子走,不是更奇怪吗?」听起来似乎跟萍儿争论些什麽。
「但是,这样做不好。我替小姐上头,意头不好,小姐会嫁不出的。」
不凡总算是听得出一点头绪。虽然有点明白,有点不明白。但更不明白的是,为什麽就只是为了个发型而吵个半天。把马绑好,就上车拿点准备好的乾粮。点算一下,跟出发时相差只是很少,想必是她们二人不敢多吃。即使如此,这里的粮食,也只能捱到晚上。明天就没有食物了。加上,这时是冬末初春,晚上气温还是很低,不找像样的地方歇息不行。看来天黑後就要走回官道,找个客栈才是上策。
不凡拿个大饼出来,坐在离她们不远的大石上,盘膝而坐准备看戏。这对主仆到底是在吵什麽,要吵到何时呢?女人还真是的,逃命的时候还在爱美。殊不知这事也算是为她而起。
萧若芙看萍儿就是不肯依她,取了萍儿手上的梳子,走向不凡。「不凡公子,可以跟我来吗?」
不凡咬下最後一口,拍拍手上的饼碎。「好,想要去哪?」
萧若芙就领着不凡到马车中,坐在位子上,示意不凡坐在她旁边。不凡觉得跟若芙小姐共处一室,总是有点尴尬。犹疑了一下,还是进了去。萧若芙也不比不凡好多少,脸上红粉绯绯,低着头,咬着樱唇,只敢偷偷的以眼角看不凡。
为了调解紧张气氛,不凡扯开话题道:「你们刚才在吵什麽?」
「我只是觉得单身女子在外不好,所以想要萍儿替我弄个已婚妇的发型。」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比蚊子还要细声。
「这样很好阿。我们这样的状况,乔装打扮在所难免。我也有想过穿女装逃走阿。不过你们没有为我预备到就算了。」不凡想到这社会对女子那种封闭保守程度,才发现萧若芙以这种装扮出入果然不妥。一看就知道是偷走出来的。
萧若芙呆了一呆,似乎在幻想着不凡穿女装的样子,忍不住掩着口偷笑。「我想,不凡公子还是穿男装好。虽然你真的是女子,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健硕的。反而引人目光。」
见气氛活泼起来,不凡亦变得开怀。「什麽啦,连若芙小姐也要取笑我吗?对了,那为什麽萍儿不愿意?」
「因为如果不是媒婆在婚礼前先为你上头,会嫁不出的。这样跟自梳就没分别了。」
「哈,那个笨萍儿还真是迷信。我替你好了。虽然我从来没有做过,也不知道要怎样做。但你边说我边做就好。只是,如果不美,不要介意就是了。」不凡抱歉地说。这样美美的人,要是被她弄得像母夜叉的,就真的不好意思。
「嗯。不凡公子只要把大概做好就行。细节我叫萍儿来修就好。」萧若芙含羞答答的把梳子递给不凡。她没有跟不凡说,除了媒婆外,在习俗上,就只有丈夫有这个资格为女子上头。只是不凡不是这世界的人就自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就是了。
萧若芙改为背对着不凡的坐姿,不凡则走到她身後坐下,小心奕奕的听着萧若芙的指示,轻轻拿起她的秀发。发丝在她手上就像易碎品,轻得若有若无,柔得像随时会散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感觉像是顽童拿着英雄的宝剑,贱民拿着皇冠,受宠若惊的吓得她的手颤过不停。萧若芙亦不好受,感到不凡在後的呼吸打到她的发上,以梳子战战兢兢的从上到下像是抚摸她。背着不凡,偏偏又看不到她的动作,心里胡思乱想,她会做出其他的举动吗?要是真的做了,她是开心还是气愤?应拒绝还是接受?心跳得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暧昧的气氛弥漫,火花像是一触即发。不凡从发丝间看到萧若芙雪白的脖子,加上那秀发传来的香气,以及她身上独一无二的体香,更是心如鹿撞,呼吸加速。看着那两片红唇一开一合的指示,吻下去的冲动越来越不能抑制,暗道:专心工作,专心工作。好不容易等到终於弄好发型,东歪西倒的逃离车厢,又跑到小溪边喝水去。
紫姬倚坐在床边,呆呆看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