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看着云清背影转过大门口,心里突然难抑住欢喜起来。戚怜,云清,冷无霜,花无雨,小青,人生际遇,实在不可算计。
方一竹突然右拳砸在左手中,眼露狂喜,激动的盯住寒夜,“寒兄,你们一行,是否,是否要创立一个堂口,对百姓盈收欠租?”
寒夜含笑点头,“方兄智机,小弟只是提一句,方兄便已猜着。”
方一竹一时静下来,“寒兄,请详说与一竹。”
寒夜将悯人堂一事说与方一竹,冷无霜际遇,慈乐村商讨,都未提及,无关信任,寒夜心中自有计较。
方一竹听完,良久无声。“寒兄,如果不嫌一竹无用,一竹愿为悯人堂事业呕心沥血。”
寒夜郑重应了声,“方兄,悯人堂事业如果顺利,将遍及大陆。我们一行人也不能在一地久留,方兄为人,我们都看在眼里,双月镇悯人堂一事,我们的打算,是交给方一竹方兄你。至于悯人堂成员一事,方兄是本地人,当有好建议。”
方一竹眼里露着坚毅神se,“寒兄,一竹也不谦虚。一竹读无数书,全无用途,若能为百姓做得实事,也算不枉读书一场。一竹有个至交,其心其志,一竹一常想着,也不禁想要仰天大哭一场。”
寒夜见方一竹也是个有担待的男子汉,正高兴,听方一竹说出这么一个人,不禁面露讶se,是何样人,都方一竹如此推崇?
“城外有一户赵姓人家,赵老爹早亡,遗有一子,后遗孀带幼子改嫁,夫家也有一子,此二子年龄相当。妇人到了赵家,吃穿学用,事事偏袒继子,亲子倒如别人所生。因家境不好,只可送一人书熟上学,每ri亲子接送继子上学……”方一竹叹声气,“这亲子正是一竹至交,赵鸿飞。伯母博得邻里一致称赞,说什么人言后娘心如蛇蝎,看这女人待继子心比密还甜……一竹不便说长辈闲话。赵鸿飞从不言母亲半句不是,自己刻苦,兄长放学时,便悄悄取了书自己攻读。其人心x甚温和,事双亲至孝……”
“哦,还有这样人。后娘只要不亏待继子就好,却如这般亏待亲子而偏袒继子的,倒是少见。这个赵鸿飞,小弟也是很想一见。”寒夜心里也不是滋味,对这赵鸿飞越加想见一见,这般家里成长起来的人,心x甚温和,事双亲至孝,实在特别。
方一竹点点头,“那明ri一竹将相熟的无用书生们都聚到东门外乘风亭,先由一竹跟他们讲述悯人堂一事。”
寒夜点头,“小弟明ri未时到乘风亭。方兄,小弟这就告辞了。你整理下思路,看要如何讲述。”
方一竹点头,抱拳送到门口。
寒夜回礼走向一边慈悲祀堂,方一竹想起先前云清似乎也说是往慈悲祀堂去了,不禁摇了摇头,也不在意。如果神恩还在,世上哪有诸多苦厄。既然神恩不再,便由我们这些血r凡人,为这浑浊尘世尽一份力!方一竹不由得握紧拳头,心里有了思路,急匆匆放回书房。
慈悲祀堂外先前的枯枝衰草已被清理干净,云清独自在慈悲像前,低头沉思状,供桌上的长明灯微微闪烁。
寒夜嘴角露出笑意,临进祀堂,肃se而入。
跪倒蒲团上,虔诚三叩首。
门外突然想起轻微的落脚声!
一声,两声,三声。杀气盈然。
寒夜站起身不回头,侧脸看云清,云清也正看来,又看一眼寒夜的左腰下,空空的,今ri访友,自己二人都未带上武器。
“青白修罗啊青白修罗,杀人不眨眼的修罗,进慈悲祀堂是在跪求来生勿做牛马还是跪求莫要再遇到浴血堂的大爷们?”一个尖刻带娘娘腔的男子声音,轻飘飘的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