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难怪他不得不用这么扭曲的姿势来帮忙。我在手在外面都冻麻了,一手按下去,碰到他手的时候根本没感觉,后来撤走的时候也没发现。
这种事,还是装糊涂比较好。
副驾驶上的人转头来冲我甜甜一笑。我一愣,这不班长倪丹妮吗成绩好人缘棒人漂亮的班长吗?我在班里一向友善,回她一个笑,她接着问道:“杨欣桃,你家跟陈圭家离得很近吗?”
可不是吗?我心里想,可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对呀。”
小雷哥笑呵呵的,“可不是吗,小桃的妈妈就在陈圭家里做事,和我一样都住在陈圭家里!”
倪丹妮甜美美的笑容里明显惊讶了一下,眼睛圆溜溜的可爱极了,过一会儿,又甜丝丝的笑起来:“喔,这样啊,那杨欣桃你跟陈圭住在一起那以后英语作业再也不用担心做不出了。”
这句话有点意思。因为她是班长,顺带一提,也是英语的课代表。
是的,这次考试坐在我前面的就是她。
一个小时前我还坐在考场里揣摩她选的是abcd里面的哪一个。
每天上课前都会收齐作业,我对英语真的是有心无力。作业本儿上基本是空白的,每次基本都到学校后和朱玉兔对抄。
倪丹妮很看不惯我们这样,她是班干部,责任心强,每次都在旁边催促我们。
我觉得有必要换个话题:“你妈妈没来接你吗?”
她笑了笑:“我弟弟今天发烧了,我妈妈只好晚点儿来接我,可是陈圭说我们家顺路,我可以坐他们家的车。”
我点头,心里暗暗惊讶陈圭会是这种好人?
陈圭的位置专属固定,座椅的地方凹陷,旁边有交叉的安全带。这大概就是倪丹妮坐前座的原因了。她很快就下车,小雷哥亲自下车帮她把所有行李一起搬到家门口。
我看着他忙上忙下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模样,心里真是有点儿鄙弃他。平时他妈妈叫他做什么他都懒懒散散的样子,这会儿怎么这么勤快啦?
倪丹妮下了车之后在自家门前朝我们礼貌挥手,隔着花圃大声道谢,脸上的笑容依旧甜丝丝的,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好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美女(不知道形容词有没有用对),即使同样身为女生,我也看呆了。
美人隔花噗嗤笑了一下:“杨欣桃你这样坐着不硌得慌吗??放下来吧!”
她这么一说,我才发觉,自己现在还,的厚度,顶到后座椅,我呈“l”形坐着,完全跟背个龟壳无异啊。
这么一说我真有点尴尬了,僵硬着身放了下来。端在腿上。
今天的人太多了,平时十几分钟的车程,现在硬是开成了长途大巴,小雷哥一边开车一边转过头来问我们俩:“怎么样,你俩考的还行?
他先看陈圭,陈圭只点了点头:“差不多。”
小雷哥笑着看我:“你嘞,小家伙。”
我说还可以。小雷哥噗嗤地笑了:“你说还可以,那你还可以的标准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标准就是我高兴就好。”
“你的要求就这么低?”小雷哥大跌眼镜。其实他不知道,我们学校出试卷真的是除了名的难。我这样的标准,对我来说真的已经不容易了,数学和英语,我拿过好几次倒数。
“是的,就这么低。”我无奈,总不能把话说得太满。我比谁都想一飞冲天像以前一样做老师眼里的模范生,可是事实是现在我不是,也不能,脑子一般成绩也中游,在班级里毫无存在感。
我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像我一样,越长大,分寸越短,最后把自己钉死。
不过失败了很多次之后,我总算不再对自己考不好这件事耿耿余。不管怎么说,我不爱悲观。
那次考试后的一个星期里我都很快乐,完全把学业抛开,陈玉兔是单亲家庭,和她的妈妈住在人才公寓旁边的一个小区里。房子是租来的,每个月800块钱。
我几乎每天都走40分钟的路程去她家里玩,她的妈妈也很会做饭,每天都会早起来做豆腐,然后用电动三轮车拉到菜市场去卖,一天6桌豆腐,一块豆腐一块钱。他们家每天都有豆浆喝,有时我晚上回去还提几块豆腐干回去。
大年夜提前三天的时候,我妈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准备回家,陈圭奶奶送了我一件崭新的小棉袄,绿色的,抽腰的设计,腰带下面坠两个毛茸茸的杨梅球儿。
我爱死那件小棉袄了,那年冬天的第一件新衣服。
我要提及一下自己的兴趣爱好,我很爱看书,故事会杂谈杂志微型小说恐怖故事杂谈人物传记我都爱看。
当然,数学课本绝对不行,有关数学家的人物传记我也一律不碰。
之前我经常去学校的图书馆借书,有一个系列叫做《鸡皮疙瘩》的外国奇幻冒恐怖丛书,我一个星期能匀出时间看一本儿。
看完后觉地又怕又爽。br